满甜因为一份非实物的礼物，翻来覆去一晚上。
大半夜的，把安雯call了起来。
“他应该是真的喜欢我……”她说的委婉一点。
安雯在迷糊中翻白眼。
“那你喜欢他吗？”她问得直白。
满甜在被子里扭成了蛆。
“好像……咳……有一点点？”
安雯嘁了一声。
“你就偷着乐吧，秦总那种大傻白甜！”
满甜傲娇脸，“什么叫我偷着乐，是他有眼光，我又聪明又可爱的！”
安雯：“……”
她上辈子一定是造孽了。
被安雯无情嫌弃后，满甜又趴在枕头上看了好久电子礼物。
她开始有点期待明天了。
清晨
满甜和昨天一样，老早就起了。
她今天气色很好。
倒是秦陌，看上去有些疲惫。
他们的早餐换了新地方，是公司楼下的一家茶餐厅。
满甜严重怀疑，这是秦陌的小心机，试图营造舆论压力。
事实上，也确实有了点风言风语。
她跟秦陌同框的频率本来就高，大清早的，还一起吃早餐，被人撞见，难免要多想。
她刚进办公室，安雯就点名她。
“你跟秦总清晨约会被拍了。”
满甜凑过去，瞅了一眼论坛。
可不是嘛。
正是她跟秦陌。
“我们就是一起吃个早餐而已。”她做作地道。
众人：“噫——”
满甜咬咬嘴巴，坐了下来。
一群八卦精凑了过来。
“昨晚什么情况？”
满甜轻咳一声，把一只食盒拿了出来。
众人探头。
“点心？”
满甜直起腰板，“他姐姐给的。”
“哟——”
几双爪子一起上，盒子里瞬间空了。
安雯一边吃，一边问：“搞到哪步了？”
满甜戳了下电脑屏幕。
吃早餐啊。
安雯绝望。
秦总真垃圾啊。
看在水晶球的份儿上，她决定再出份力，中途溜去了秦陌的办公室，贴心询问秦总是否需要外援。
秦总已经决定打直球了，对她的花拳绣腿不感兴趣，摆摆手，示意她走人。
安雯：嘁。
她光速溜回满甜那里，笃定道：“我又有军情。”
满甜甩给她一袋芒果干。
安雯顺势接过，凑近说：“他估计要直接跟你表白。”
满甜：！！！
安雯朝她动动眉毛。
满甜这下真慌了，她不是没被表过白，但是被秦陌表白，一听就让她浑身紧张出汗。
“需要外援吗？”安雯问。
“你能援助什么？”
“我替你去接受表白。”
“滚蛋！”
安雯略略舌头，飘走了。
满甜紧张了一上午。
因为，她发现安雯说的不是假的。
一上午，秦陌都不跟她搞暧昧了，遇到她的时候，他明显不太自在。
显然，他比她还紧张。
这尴尬气氛持续到了下午，伊森忽然来敲秘书室的门，说有些问题，要请人去帮忙。
满甜有私心，想去探听点秦陌的情况，举手报名了。
“小满秘书啊。”
伊森一看是她，笑得跟狐狸似的。
满甜奉上更灿烂的笑。
伊森请了她回研发室，搬出来一堆文件，要她帮忙分分类。
不是什么难事，满甜一边干活，一边跟他说话。
“秦总最近还好吗？”伊森问她。
满甜眨眨眼。
“挺好的。”
“我看着他状态不太好啊，黑眼圈太重，昨晚估计没睡。”
满甜一听，脑海里转了下秦陌的脸。
的确，他今天脸色不好。
她昨晚不是收了他的礼吗？
等等。
她又想起安雯说的，那家伙打算打直球。
想了一夜？
她面对着文件，莫名其妙笑了出来。
伊森回头看她。
她清清嗓子，“想到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讲给我听听。”
“……忘了。”
伊森：“……”
他看破不说破，靠着桌子问：“你跟着他这么多年，觉得他怎么样？”
满甜动作一顿。
“什么，什么怎么样？”
伊森转头，悠悠地看着她。
满甜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用手圈住嘴，清了清嗓子。
正好，伊森的手机响了。
他对满甜道了声歉，“我有个客人，可能得麻烦你到后面工作。”
“没事。”
满甜拿起奶茶，麻溜地绕到了大屏幕后面的工位。
她刚坐下，就听到科技门打开的动静。
“你把满甜叫走了？”
嗯？
秦陌？
满甜愣了下。
她竖起了耳朵。
伊森笑了，“还真是喜欢人家啊，这么紧张，我前脚刚把人叫走，你就过来了？”
满甜：“……”
这个伊森怎么嘴上没把门儿的，明知道她还在呢。
她这下也不好出去了，免得秦陌尴尬。
大屏幕前面，秦陌坐了下来，瞥了眼伊森。
“她人呢？”
“刚走。”
满甜内心啧啧。
鬼话真是一筐一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