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姨告诉我后，我不相信，做了调查。大姨说的是真的。”
“不过，母妃放心，你的药里我已经偷偷加了药，不会有性命之忧。不然的话，母妃寿命不会超过五年。”
九皇子脸露恨意：“父皇就是个无情无意的畜生！皇后歹毒，我一定要得到这大宋天下，替母妃出一口恶气！”
婉妃身子踉跄，九皇子急忙扶住她。
婉妃脑海里浮现往日一幕幕。
初入宫，她心情很不好，日日以泪洗面。
即使如此，宋帝因为她的美貌对她宠爱有加。
但是，宋帝很快就腻了。
不再去她的寝宫。
失宠的妃子宫人也不会在意。
那个时候，她发现她怀孕了。
她也无心争宠，就安心养胎。
等到皇上知道她怀孕已经是三个月后。
当时宋帝先是惊喜，随即脸色阴沉。
之后，九皇子诞生，宋帝给了九皇子的基本待遇，对他却始终很冷淡。
九皇子出生后，宋帝再也没有招她侍寝……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我还傻傻的以为他只是喜新厌旧。”
婉妃忽然就明白了，不由得苦笑：“他终究是介意我匈奴公主身份，担心我对他不利。可我一直没有野心。我只希望和我的儿子平安到老。”
两滴泪落下，婉妃凄婉神色，令人动容。但呼延英却皱眉，有些厌烦：“妹妹！你不要这个样子！就算你难过死，不在乎你的人也不会在乎！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世上，唯有权利和金钱最可靠！”
“姐姐，那你跟我说实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婉妃盯着呼延英。
“我们匈奴一族几乎全都死了。都是拜宋朝狗皇帝所赐！这个仇我不能不报！九皇子是你的儿子，在宋朝的朝堂，不会真的有他的一席之地！但我们匈奴人从来不在乎这些。只要你配合，我答应你，你的儿子会是大宋的皇帝！而我想要的，是匈奴帝国的重新建立！我想做匈奴帝国女帝！”
呼延英循循善诱：“幻海大陆，五国鼎立，但我们两国联合，统一大陆便指日可待！”
“好妹妹，你仔细想想，那是多么美丽的画卷？！”
“我们的父王母后在泉下有知，也必定会为我们感到骄傲！”
“我……我再想想。”婉贵妃有些犹豫。
“母妃，不能再犹豫了！”
九皇子握紧婉贵妃的手：“皇后有西厂支持，太子有父皇支持！我们什么都没有！大姨身后有红衣女巫，我们答应合作，或许可以一搏！母妃，儿子求你了！”
九皇子噗通跪下，眼泪热泪望着婉妃：“母妃难道忘了小时候我们的寝宫没有炭火，我差点被冻死？”
“母妃难道忘了，皇后带着人说你晦气，用针刺你的十指？”
“母妃难道忘了，父皇喝醉了。把你打的吐血？”
“母妃难道忘了，那些低贱的宫人都敢嘲笑欺负我们母子？”
“这宫里，永远都只有弱肉强食！母妃，你想要的安稳，在父皇的后宫和天下不可能得到！母妃！”
九皇子声泪俱下。
婉妃有些动容，但还是难以做出最后的决定。
“妹妹，你深爱你的段郎。但你可还记得，段郎其实是宋帝派人杀死的？”
“你难道还要自欺欺人，说那是个意外？！”
“那座山，万年都不能坍塌，偏偏那日，巨石滚落，砸死你的段郎。你还要做个瞎子傻子到什么时候？！”
呼延英说完，婉妃落泪，却还是默不作声。
“妹妹，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我说的你始终难以信任。不过，我师傅红衣女巫你该相信吧？她的法宝魔珠你也该听说过吧？”
呼延英摊开掌心，一枚碧绿的水晶球出现，徐徐升空……
红衣女巫有一件法宝，名为魔珠，可知晓过去，亦可预测未来。但每次启用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灵气。
对此，婉妃是知道的。
当年在匈奴国，婉妃还是个小姑娘，名为呼延鄂。曾经看到红衣女巫使用魔珠预测匈奴国的未来。
“这就是魔珠！姐姐，你竟然得到红衣女巫的真传了？”婉妃震惊不已。
红衣女巫当年在匈奴国是神一样的存在，地位甚至凌驾于皇族之上。
“是的。我是师傅唯一的弟子。她把所有的一切都传给我了。”
呼延英脸露骄傲，随即崔动魔珠。
不一会儿。魔珠里浮现一幅幅画面……
精壮的少年骑着马奔驰，不停地呼喊着：“鄂儿妹妹！不要走！”
山顶一队士兵，往下推巨石……
巨石砸死了少年，马匹和人都被碾碎成肉饼和砂石泥土混在一起……
“竟然是真的？！我的段郎！呜呜呜！”
婉妃失声痛哭。
片刻之后，婉妃哭声戛然而止，她自己擦干眼泪，眼里露出坚定神色：“好，我答应你们！”
“母妃！谢谢你！”九皇子激动地抱住婉妃。
“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那个位置理应是你。”
婉妃抚摸着九皇子的头，满目温柔。仿佛又回到了九皇子三岁时候被四皇子打骂，跟她哭诉求安慰的时候。
“对了，有一个人，争取过来，也许对我们有用。”
婉妃脑海浮现苏源的影子。
那日凉亭，是苏源点醒了她。
不然她还会继续沉浸在往日悲痛之中。
“你说的可是苏源？”呼延英道。
“是的。他是神的使者。不仅皇上听到过他的心声，我也听到过。”婉妃回忆着：“他这个人和别人很不一样。似乎有些滑头，但其实有情有义。”
“虞美人私下里和我说起过他。”
婉妃平时和虞美人会碰见。
两人属于惺惺相惜那类。
难免会聊些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