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
刘申好似
“申儿,为何我一向主张宽厚。
那不是我喜欢宽厚,而是不得不宽厚。
你做一件事前,你要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为什么我瞧不起公孙瓒,因为他只会杀杀杀,杀了这么多年,幽州还是这样,甚至边境的状况还恶化了。
他不知道想要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杀胡人,那些胡人就像是草原上的草一样,一丛一丛,永远都不可能杀得光。
当年素王从镐京出发东征,一路杀戮,他老人家可是真正的天下无敌,但即便是素王最后也返回镐京,不再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因为邦周无法从那些战争中得利,反而要耗损大量的资源。
公孙瓒是个什么东西,素王做不到的事情,他就能做到吗?
为父来到幽州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保证幽州的和平,构建一种胡人不需要劫掠就能够存活的秩序,然后缓缓利用汉人的人口优势逐渐将胡人向北驱赶或者杂居。
从胡人手中获取资源交换,让幽州自己就能够运转起来,不需要冀州和青州的供养就能够维系汉室的统治。
那些胡人甚至还能够作为大汉的屏障,抵御更北方的胡人以及燕国的进攻。
可惜全被公孙瓒破坏了,整个幽州以及辽东的胡人全部聚集在燕国的麾下,昔年臣服大汉的诸义从军队,都成了燕国的狗。
可恨!”
刘虞在这里锐评公孙瓒,殊不知公孙瓒回到府中后就见到了一个面相相当和善的人,胖嘟嘟的,穿着就像是个富家翁。
但他的身份却不简单,乃是燕国的大贵族,却孤身来到公孙瓒这里,不得不称赞一声,真是一副好胆色。
公孙瓒见到慕容胜的那一刹那就直接汗毛直立起来,左右一望,连忙将院门关上,低声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胜却轻松的笑道:“伯圭公,为何要如此小心呢?我来见您难道是什么犯忌讳的事情吗?”
慕容胜这一说,公孙瓒才反应过来,似乎的确没什么必要,中原和燕国之间又不是彻底不联系,和胡人部落尚且会有货物交易,一个燕国商人出现在公孙氏的府上,并不算是什么。
见到公孙瓒反应过来,慕容胜微微一笑道:“伯圭公,前些时日的来信中,我国王上所讲的您考虑的如何了?”
他之所以来找公孙瓒,原因很简单,公孙氏是辽西望族,恰好堵在燕国进入幽州的地方,若是公孙氏愿意投效燕国,那燕国将会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幽州,甚至占据整个幽州。
而公孙瓒是现在公孙氏最显赫的人物,公孙氏一半以上的族人都以公孙瓒为主,另外几个继承人相比公孙瓒来说势力都比较差。
公孙瓒讥讽道:“真不知你燕国国主为何敢来招降我公孙瓒,难道是忘记了曾经被我数次击败吗?
我如今是汉室一方大诸侯,治下人口与兵力皆不逊色于你燕国,你们竟然试图招揽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面对公孙瓒讥讽的言语,慕容胜却并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我主神姿天纵,因为仰慕伯圭公的战场英姿,所以使我前来招揽。
幽州的确是一方盛土,可惜这方土地却不归伯圭公而有啊!
它的州牧似乎是姓刘,是一个汉室宗亲。
南方的冀州还有一个人,叫袁绍。
对幽州虎视眈眈,时时刻刻的想要砍下你的头颅,昭示天下。
内外之中皆有敌人,我为伯圭公而忧心,若是有朝一日,公觉得自己走投无路时,便请出奔至辽西,会有燕国儿郎接应你。
对了。
作为燕国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刘虞最近一直在准备对你动手,你的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
说罢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至于刘虞是不是真的要杀公孙瓒,那他不知道,刘虞对这方面还比较谨慎,燕国还没有能力在刘虞身边安排人。
但这不重要。
刘虞有杀公孙瓒的理由,那无论他杀不杀,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只要慕容胜这么一说,不是也是。
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
公孙瓒被这一顿输出说的有点破防,因为话中带着隐隐的蔑视,这慕容胜就是在说他既不如刘虞,又不如袁绍。
慕容胜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公孙瓒汗毛再次立起。
“刘虞要杀我?”
他仅仅怀疑了一下就认可了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他自己就时时刻刻想着弄死刘虞,以己度人,刘虞可不是真正的老实人,想要这么做实在是无可厚非。
“刘虞这个老匹夫竟然要杀我!”
公孙瓒咬了咬牙,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几乎在瞬间眼睛通红了起来,“刘虞!”
阴云随风飘过,遮挡住了苍穹上的太阳,阴影瞬间笼罩了整座蓟城。
人发杀机。
……
整个幽州中到处都是密探,根本就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派出来的,河北大军全部进驻幽州,早在上一次公孙瓒败逃的时候,就有一些幽州的城池被攻下,作为后续大军的前进岗哨。
如今数万战兵在战场上展开,绵延极远,粮草源源不断的从身后的冀州而来。
到了这里,袁绍开始了
此番进攻幽州,除了要防御曹操和刘备的人之外,整个河北几乎是倾巢而出,势必要一鼓作气而下。
袁绍环视众人朗声道:“此番进攻幽州,我冀州兵多将广,粮草存足,定能大胜,但如何胜,却是一件相当关键的事。
诸位皆是我河北英杰,有何见解,便在此说吧,一旦议定,便不可再更改,要严格执行。”
麴义
如今的河北有“河北四庭柱,麴义列中央”的说法,麴义就是如今河北当之无愧的
望着自己的爱将这自信的表现,袁绍朗声大笑道:“好,就由正则你作为我军先锋,公孙瓒没了白马义从,但该让他麾下的其他士卒感受感受先登死士和大戟士的强悍,这就叫做公平!”
说着径直大笑起来,营帐中的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