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烛火映照在墙壁上,让蚩尤,共工,飞廉等等魔神的浮雕显得狰狞可怖。
甬道很长,只能隐约间在极远处看到有一扇小小的门。
我与黄雅对视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昏暗的甬道,浮雕的注视,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正对我们的是一扇青铜门。青铜门微微敞开,缝隙间站着一位青铜侍女,侍女眉眼含笑,弹出半个身子,一只手上还捧着一只小碟,似乎等待着我们放上什么东西,而侍女身旁还刻着一列蚯蚓样的字。
我们看不懂这种文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开青铜门,决定先去左右两间耳室看看。
我们进入左耳室,耳室不大,但密密麻麻的全摆放着各种造型的巫咸青铜像。
我问黄雅:“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的青铜像嘛?”
黄雅打着探照灯细看了下:“我觉得这应该是十巫像。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温教授应该知道。”
温教授席地而坐,我们也坐下一边休息一边听温教授介绍十巫。
“在《山海经•海外西经》中记载道: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这说的,正是十巫在连接天界的登葆山,随意进出天界,学习祝由术,为世人治病驱邪。你们看这些青铜像,左手拿红蛇,右手拿青蛇,身旁还摆放着草药医书,衣着也与古代巫咸相似,所以说这应该就是上古最初的十巫。”
高鹏天对此显得兴趣浓重:“那十巫又是什么哪些呀?”
温教授喝了口水说:“这十巫就是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他们在神话中都是会祝由术的神医,祝由术是现在医学的起源,《黄帝内经》中就提到祝由术,但是祝由术也分好坏,但到现在已经失传了。”
我一拍脑袋说:“我在我师傅的笔记中了解过,师傅说祝由术好的叫术,恶的叫咒,当年十巫中有一人学会了祝由禁咒,但是到世间不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黄雅兴奋的说:“哎,你们说那个消失的邪恶巫者会不会变成老怪物还活着呀。”
(原始丛林中的神秘道馆内,一位打坐的道长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没有黑瞳只有眼白……)
正在我们自由畅想的时候,突然听见“嘭”的一声,貌似是远处发生了爆破。
我们瞬间警觉起来,贴在耳室门口偷偷观察情况。
没一会就传来脚步声,最终停在了耳室旁。
粗犷的男声传来:“赵哥,这门怎么搞,还是炸开吗?”
没有回答,但是脚步声慢慢像我们这边靠近。
温教授轻声说:“恐怕是盗墓贼,连国家保护的三星堆也敢进。”
我示意大家拿出棍棒小刀之类的东西防身。
突然,一把砍刀向门框处砍来,我急忙下腰躲过,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外走来,身后还跟着八九个壮汉。
中年男人抽回砍刀,站在最前面,看来他就是那个赵哥。
赵哥冷笑:“我就知道这里有人,没想到还遇到你了,谢星临。正好,省的我多跑一趟去抓你。”
我眉头紧锁,握紧玄女剑摆好搏斗姿势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抓我。”
赵哥挑眉,向身后挥挥手指:“你不用知道这么多,去,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大汉从后腰抽出铁棍,一齐冲上来。
黄雅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只能挥着手中的甩棍小刀,拼命抵抗。
这些大汉都受过专业训练,面对这些毫无章法的攻击,短短几招,就将黄雅,丁阳,高鹏天三人打翻在地。
又是几棍,便彻底昏死过去,倒地不动了。
我心下焦急,可我一人对抗三个大汉,实在分身乏术。
一招风扫梅花,暂时击退三人。我急忙转头向温教授看去。
这可把我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温教授70好几的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他一位老人对付两个大汉竟丝毫不落下风,招招式式竟也是太极派人。
我放下心,专心对付三个大汉。
接连几招乌龙摆尾,大汉身上添上剑伤。这可激的大汉气恼不已。
直接以包围之势对我挥起铁棍,双拳难敌四手,我横剑挡下两棍,身后一记闷棍狠狠敲在背上。疼得我倒吸几口冷气,额头沁出冷汗。
我下腰向身后一刺,大汉躲闪不急,正中下怀,顿时鲜血涌出跌坐在地。
我顺势几个翻身和身前攻来的大汉拉开距离。
我回头去看温教授,一记闷棍正中温教授后脑,温教授瞬间晕倒在地。
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只有打倒这些壮汉才能带他们出去。
我奋力挥舞手中玄女剑,一招招青龙出水,黄蜂入洞,倒是撂倒两人。
可奈何人数众多,我稍不留神,一脚踹在腹部,力气之大我立即飞了出去,撞倒好几尊青铜像才堪堪止住。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全身像是被撕裂般疼痛,骨头也似要断裂一般,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袭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赵哥缓缓走上前,踢开我手中的玄女剑,招手让两大汉过来说:“把她拖起来 带到刚刚的青铜门旁边。”
我全身无力,两只胳膊被大汉架着,拖到青铜侍女前,架着我站在那里。
赵哥走到我身旁,俯下身对着我耳朵说:“你知道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吗?”
我微微转头瞥了眼赵哥,眼皮沉重,赵哥的人影也重重叠叠。
赵哥自顾自的说:“这上面说唯有仙家血脉之人的血才能打开此门。”
赵哥捏着我的下巴笑着说:“兔儿仙,唯一的仙家血脉,你的血对我有用,所以我得抓你呀。”
我脑中一片混沌:仙家血脉?兔儿仙?我怎么会有仙家血脉?是来自我的母亲还是父亲?
赵哥抽出匕首,笑着掰开我的手说:“有点疼,忍一下就好。”
匕首划开手掌,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