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漏了风声,出于和您哥哥的友谊,我不得不通知他。”约翰忽然从背景板里走了出来,得到了路易莎的一个白眼。
“我才不需要你这么假惺惺的借口!”路易莎猝不及防地转移了轰炸对象,这也令帝尔特先生十分震惊,“请你闭嘴,小姐。”
约翰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什么大碍,继续说道,“我是说,对于这样应该小心谨慎的行动,一旦露出一丁点的风声,您可能就很难在上层社会找到合适的对象了。”
“我不需要您的关心,里弗斯先生。”路易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领情。
“路易莎小姐,你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吗?”帝尔特先生从耳朵到脖子红了个遍,表情又尴尬又愤怒。
“是的,你确实有理由这样对我。”约翰似乎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不过,这样一条路确实很危险。我是说,一旦迈出去去,就休想再有回头路了。”
“毕竟,以后您的名字,可能就从金小姐,变成‘想爬到男人头上的丑女’或者是‘仇男主义’的拥护者。”
“我发誓,我绝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认为女性同样拥有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只是为了寻求公正而已。如果,权力能帮助我们实现这一切,那么我的行为就是有意义的。”路易莎涨红脸,迫切地向约翰证明自己的意图。
“我恐怕您的想法要落空了,我能看到你对理性的热爱,但是更多更愿意把你当成‘用吻换选票的妇人’,他们会不断攻击你的私生活,你在他们的笔下永远都是‘荡/妇’‘不知廉耻’的名头,这样的名声一直伴随你的死亡,才有可能终结。”
“您才十六岁,接下来的岁月里,您得一直忍受这样的歧视,您有这么大的决心和勇气去做这一件事情吗?要知道,受到这样攻击的女性,不是自杀,就是跳河。我诚恳地请您好好回忆,您记忆里的那些女性们,最后都怎么样了?”约翰平静地像在说问好一样,全然不顾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帝尔特先生。
“泰晤士河的水又冷又脏,我不希望……”
“够了,约翰。”帝尔特先生满脸痛苦的打断约翰的话,“别说了。”
说完,帝尔特先生粗着嗓子对路易莎,“现在、马上、和我回家去,我也不会再问你过往的那些故事,你只要安安心心待到六月份,我什么也不会再过问了。”
“不,我说我有这样的决心。如果是旧有的道德秩序规定我们必须这样做,那么就把它推翻就可以了。我得说,谁是胜利者,谁做的事情就是正确的。如果们我赢了,正义就是我们的特权,我所提议的,就是正确的。”路易莎下定了决心,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约翰·里弗斯和她的哥哥,丝毫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无疑往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投掷下一枚手榴弹。
她在烛光下的剪影是那样的迷人,是那样的生动,闪耀着比钻石还要耀眼,这是属于理性的结晶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