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蒂这才意识到,自己那副手套,因为当时被约翰先生致意的吻手礼,她非常小心地珍藏地脱下来,后来因为和路易莎小姐的对话,导致她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副可怜巴巴地藏在沙发上的手套。
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我这就回去。”说完,一溜烟地跑走,只留下哈斯维德老夫人在后面气得跳脚。
这场舞会说是为了宴请诸位宾客,实则也有暗暗地向教区的人介绍夏绿蒂的意思,要是他们的打算能如愿,夏绿蒂的婚事就不再是个问题。
只是夏绿蒂才跳了一两个钟头的舞,她的亲戚们就见不着她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同劳特先生跳了两曲舞,又和其他几位先生跳了几支舞。
但只有劳特先生的家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除了威尔逊先生,他一向直来直往,看不上劳特先生吹嘘拍马的本事。不过他的意见并不受到重视,哈斯维德太太甚至亲自出马,鼓励劳特先生再邀请夏绿蒂跳一曲舞,只可惜哪儿都没有找到她。
夏绿蒂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次疏漏,居然还能接触到这样的消息,她一直耐心地站在门外,感觉心脏微微的刺痛,这是剧烈的跳动带来的后遗症。
夏绿蒂觉得心跳加速,眼角微微潮湿,一种全新的、她从未设想过的新世界,距离她只有一墙之隔。
夏绿蒂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她的脚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她的手也不受大脑的操控地推开门,当她舌头僵硬地吐出“是我。”的时候。
过去一辈子的回忆走马观花地一扫而过,全是无聊而死板的生活,夏绿蒂毫不犹豫地推开门,为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约翰先生一眼就看到夏绿蒂光洁圆润的胳膊,光秃秃的没有戴上一副合适的手套,他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副无主的手套,先开口请她进来。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激动、太兴奋了。”夏绿蒂嗫喏地开口,眼神却闪耀着无比绚烂的光彩,几乎比她脖子上那串钻石项链还要要耀眼。
“无可挑剔的辩论,每一句都藏着锋芒,实在是太出彩了。我为您的决心而感到十分欣慰,不但是因为您具有这样的想法,而且是您愿意付诸于实践,这简直……是我所目睹过的最珍贵的行为。”
夏绿蒂倾述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向在场的所有人发誓,“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会讲今天的一切都带回天上,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也绝不会有人能从我嘴里知道今天的任何一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