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瞟一眼自己的妻子。
“真的吗?我非常想听,您愿意说说吗?”夏绿蒂牢牢地抓紧这根救命稻草,丝毫不顾简姑婆怀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滚动。
众人也聚焦在这里,威尔逊夫人看着大家投来的目光,也只好放弃了让威尔逊先生闭嘴的打算,不过她还是一刻不停地看着他们两个,她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出来。
“它尝起来的就像‘像六月里开放的玫瑰花’。”
“比露西的玫瑰花还要娇艳吗?”夏绿蒂眯着眼,笑着开口。
“‘多么愚蠢而任性的想法’!”威尔逊先生偷笑,“‘愚蠢的人啊!你这是白费劲!荆棘花怎么会爱上喜欢玫瑰的画眉。”
他们俩一唱一和,左一句埃德蒙·斯宾塞的诗,右一句威廉·华兹华斯的歌,把在场的人唬的一愣一愣。
“得了得了!这可不是在湖区抒发感慨,差不多收收吧!”威尔逊夫人看着劳特先生在其中,想插嘴却插不进去,不停扭动的头颅,大发怜悯之心,恶狠狠地拧了一把威尔逊先生胳膊,令他痛得弯下了腰。
“怎么了吗?”哈斯维德太太好不容易抢回主动权,关切地咨询威尔逊先生。
这就是他们原先的计划,他们也想让劳特先生体会喋喋不休在人耳边是什么感受,鉴于对劳特先生的水平的猜想,他们当即决定临场发挥。
“放心吧!”威尔逊先生叼着烟斗,对夏绿蒂打包票,“我保证他连我们说的是谁都不知道。”
“亏他还是剑桥的学生!”威尔逊先生摇摇头,“他对于这些知识不过是一知半解,够糊弄人,他的大学任务就完成了。我既看不出他良好的内在品格,也看不出他的谈吐多么不俗,我甚至觉得他脑袋空空,一点用也没有。”
“不是这样的,他的脑袋还是有用的。”夏绿蒂一本正经地反驳,“你如果敲一敲,他空的能听见响声。”
“哈哈哈哈!”威尔逊先生笑得把烟斗磕了一下,“很好,也许有人能在里面打鼓也说不定。”
他们的计划很成功,只可惜碰上了一个拦路虎,威尔逊夫人直接对哈斯维德太太说道,“请不用担心,这只不过是他的一点小毛病犯了!我这就带他回去,请大家慢用。”
威尔逊先生垂眉耷脑地跟在自己的妻子后面,才刚进门,威尔逊夫人才露出自己的爪牙。
“亲爱的,能请你把威尔逊先生的烟叶都拿过来吗?”威尔逊夫人和颜悦色地对女仆开口。
威尔逊先生也竖起耳朵,“怎么了,夫人!”女仆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秘方,我打算把他们碾碎了铺在花土里面,据说这样可以防止害虫。”
威尔逊先生扑通一下站了起来,“简!你可不能这样做!”
“我不能这样做?”威尔逊夫人好笑地反问,“你都敢背着我暗讽劳特先生,我不过是用你喜欢的东西堆肥,这又怎么了?”
“我可没有这样做,一定是你想错了!”
“你说的对。”威尔逊夫人扭头对女仆继续说道,“请你告诉威尔逊先生的贴身仆人,这个月他都要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