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欺负,他脸往哪放,拎着酒瓶就冲了过来,乔娜一把拉开玫姐,抬脚就往男人裆部踹了一脚,男人哀嚎着躺在地上,嘴里喊着:“赔钱、赔钱……”
乔娜回过头对着玫姐微笑:“早就学会了。”
玫姐也哼笑一声,叫了保安过来:“这里有人闹事,扔出去吧。”
她是“夜色”的股东之一,有绝对的话语权,几个壮汉保安一来,那男人的酒就醒了,欺软怕硬,自己主动溜了。
乔娜继续找杰哥要酒,玫姐在她旁边坐下,感到有些意外,挑着眉问她:“被男人伤害了?”
乔娜手肘撑在台面上,托着下巴:“你怎么知道?”
“独自来这里喝闷酒的女人,是个有九个半都是。”
乔娜咬着唇,没说话,喝了一口刚刚被她推走柠檬水,酸的掉牙,她皱着眉,“那另外半个是什么?”
“是脑子不正常的傻逼。”
玫姐说话向来很直白:“为男人流泪的都是傻逼。”
话糙理不糙,可真正遇到了这种事,谁能真正做到洒脱?
乔娜深呼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都带着酒精,她醉了,头开始发晕。
“除非把我的心脏挖掉,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玫姐看她快要不行了,招招手叫来一个女服务员:“带到休息室去吧。”外面不安全。
乔娜迷迷糊糊跟着走,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床,大脑就瞬间宕机,昏睡了过去。
玫姐原路折返,去找杰哥兴师问罪:“干嘛给她喝那么烈的酒?”
杰哥摇摇头:“你看她那个样子,如果不给她烈的,好让她赶紧晕,还不知道会喝多少呢,喝得半醉,万一出去遇到什么事,咋办?”
玫姐听着觉得有道理:“不错,这个月奖金多给你一百。”
“……”杰哥哭笑不得,“巨款啊,我谢谢您。”
……
乔娜一觉睡到天亮,准确的说应该是晕到天亮,她从床上爬起来,旁边几张床上还睡着几个女孩,她小心穿好衣服出门,给玫姐发了个消息。
乔娜:谢谢您昨晚的照顾,又添麻烦了,对不起啊姐。
玫姐还没睡,刚洗完澡在抹身体乳,她回: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这种傻子行为,不应该发生在你身上。
是啊,以乔娜原来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堕落的,遇到难事了,她只会笑着去解决,因为在曾经的她眼里,感情是最不值钱,最没有用的东西。
她回:我保证不会了。
消息刚发送过去,一通陌生号码就打了过来,乔娜接通,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乔小姐吗?”
“您是?”
“我是江先生的律师,现在打电话给您,就是通知您一声,今天上午十点钟您得来一趟民政局,江先生好与您办离婚手续。”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乔娜听到这两个字,心脏还是暂停了几秒,她长大口用力呼吸保持稳定,缓了一会儿,她勾勾嘴角:“我会准时到。”
挂断电话,她站在“夜色”大门外,看着东方刚刚破晓的天,眼角无声落下一滴泪。
时间还早,乔娜回了公寓,洗了个澡,换上一件打底长裙,套上黑色呢子外套,又画了很浓的妆,还戴了美瞳。
她在尽力掩藏真实的自己,将已经受了伤,血淋淋,脆弱不堪的灵魂藏起来,露给别人看的,又是那个从前高冷没有感情的乔娜了。
……
打车到民政局门口,还没到十点,但是她下车后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劳斯莱斯,那是江屿清的车。
他早就来了吗?等不及了吗?
走到大厅,果然看见他在里面,坐着轮椅,低着头,脸色不太好。
温迪也在,还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应该就是律师了,男人看到她来,抬手招呼了一下。
乔娜走过去,坐在男人旁边的简易沙发上。
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装订好的几张纸,放在乔娜面前的桌子上,声音很官方:“这是离婚协议书,乔小姐您可以仔细看看,哪里有不满意的,您尽管提。”
乔娜没看纸上的字,她直勾勾盯着江屿清,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江屿清侧对着她,看不清表情,长睫下垂着盖住墨黑的瞳孔,低着头不语。
一瞬间,喧闹的大堂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沉默刺耳欲聋,针扎似的痛感占据心脏。
过了很久,乔娜终于开口,哑着嗓子问他:“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江屿清闭上眼睛,缓慢睁开,除了这个动作,再无其他反应。
乔娜彻底心死了,她拿过黑笔,在最底下的签字处写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站起来就往外走,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乔娜……”
是江屿清的声音,但是非常虚弱,乔娜下意识回过头。
江屿清终于抬头看向她,猩红的双眼浮了层水雾。
他操控着轮椅慢慢向她走来,等近了,递给她一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这个是给你的。”
乔娜没接,冷眼看他。
江屿清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声音哽咽:“里面有别墅的房产证,还有那辆车,我都把持有人名字改成你了,还有一张卡,里面有点钱……娜娜,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些东西的确很诱人,是她奋斗八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但是此刻她却不想要。
给个巴掌再给颗糖,那这颗糖一定是苦涩的。
乔娜接过他一直举着的文件袋,在江屿清表情放松的一瞬间,扬手丢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旁。
她弯下腰,凑近江屿清面前,与他之间只隔了一拳距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如果你还有良心,就带着愧疚过完下辈子吧。”
狠话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江屿清眼睛里一直聚集的水雾,在那一刻源源不断滚落下来,湿透了衣衫。
也许对他来说,这并不是诅咒,而是祝福。
祝福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