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方碎玉一怔,像是遭了天大的欺辱。
这招也只会对林沧烨管用.
“沈知行,你这样苛待玉玉也不过是为谢烟鸣不平吧?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是要针对她?”
林沧烨立刻抱住了方碎玉,那动作,就仿佛是在护着一样易碎的宝贝。
“沧烨,别说姐姐的事情了,都是我的错……”
方碎玉登时眼中含泪,痛苦地摇头。
“够了!别说了!”
还未等林沧烨去安慰,方母就倏然暴发,令众人哑口无言,方碎玉更是瞪圆眼睛,慌乱地看向方母。
“别再说了!”
方母捂住了脑袋,头痛欲裂,转身就匆匆走掉,方碎玉慌忙追去,林沧烨狠狠地剜了一眼沈知行,方才离开。
沈知行面无表情,只当作是倒了血霉,碰到这两个神经东西。
想到病房内的谢烟应该听到了一切,沈知行的心情,又变得格外的沉重。
沈知行回到病房内,谢烟正低头看着他顺来的报纸,神色出其严肃。
可报纸对于现代人来说毫无趣味。
谢烟此举在沈知行看来,也只是在掩饰自己的心痛罢了。
沈知行踌躇上前,打算开口安慰谢烟几句。
“你觉得在坎水村搞人工海产养殖有没有搞头?”
还未说出口,谢烟就激动抬头看他。
“啊?”
沈知行满面茫然。
……
病房内,方母心不在焉地靠窗坐着,方碎玉则是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方母,时不时地安慰一两句。
林沧烨默默为二人削苹果,脸色看起来颇为难看,同样心事重重。
“烦死了!我说了我不想吃苹果!”
遭遇到二人冷落,安慰得不到回应的方碎玉也有些不耐烦,一手拍掉林沧烨递来的苹果块。
林沧烨一怔,他扔掉苹果,又安慰起哼唧着的方碎玉。
“腿都瘸了,你就安静点,让我也缓一缓吧。”
听那没完没了的撒气声,方母只觉得头更痛了。
“妈,你别生气,我是怕你被骗了啊,那只是碰巧跟姐姐长得有点像的女人而已。”
方碎玉抚过面庞,那眼中的烦躁也转瞬即逝,转头便温声安慰起方母。
“或许,那女人是沈知行有意找来蛊惑你的呢?他伪装君子,不接触一点圈内事只往底层走,现在又找来跟谢烟相似的女人,也只是图谋方家的人脉罢了。”
林沧烨也在一旁劝道。
“我能被谁骗了?沈家孩子的性格我了解,更了解他对烟烟的感情,爱屋及乌,他是不会骗我的!”
方母猛地摇头,显然对他们二人的说辞颇为抗拒。
林沧烨的眼底,掠过一丝阴冷,他悄然藏匿,又转头去安慰着情绪低沉的方碎玉。
等到方父赶来,方母就迫不及待地将所有事情告知。
“既是如此,那我们还是找她聊聊,确认一下吧。”
方父的面色也陡然深沉。
倏然,床上的方碎玉就惊叫一声,那吊瓶不知从何开始回血,看起来甚是可怕。
“爸,妈!我的手背好疼呀……算了,你们先去看看那人是不是姐姐吧,不用管我的。”
方碎玉面色惨白,朝他们勉强一笑.
见她模样可怜,方母和方父对视一眼,还是于心不忍,留下来陪同方碎玉。
护士很快赶来,一冲瓶,方碎玉压抑的痛苦模样,更是令父母和林沧烨心疼不已,连自己要去做什么都忘记了。
“沧烨,你去帮我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谢烟。”
方碎玉拉住了林沧烨,低声同他交代,又继续与父母说说笑笑,仿佛刚刚的冷光初绽只是一场意外。
林沧烨点了点头,找个理由就离开了病房,他也早就想要搞清楚那令方母失魂落魄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避开人多的时候,径自来到病房前,轻轻地一推开,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里头什么都没有,好似从未有人住过一样。
“你要探望病人吗?这间病房的病人刚刚就办理手续出院了啊。”
路过的小护士以为他要找人。
“那么快就走了啊……”
林沧烨的眼神,染上了一丝晦暗。
若是心中没鬼,那女人和沈知行何必急着要走?
既然他们已经成了方碎玉心中的忧愁,那么,林沧烨就会为方碎玉清扫一切障碍。
哪怕那个女人当真是失踪十年的谢烟。
“当初没送走你,那这次,我就再送你一程好了……”
林沧烨转身就走,眼底的阴冷,几乎凝结千里。
……
谢烟回到了坎水村的住处,这里铺成了沥青路,通车时也不会逼得人屁股一跳一跳的。
“你不在的时候,我白天来替你清理了一下房子,门窗也都关了,这样就不会有风沙吹进来.”
沈知行在后面替她抱着谢林,提着行李.
谢烟环视过清理一新的房子,心中了然沈知行在其中出了多少力,真切地向他道谢。
瞥见厨房里堆着的新鲜瓜果,谢烟颇为诧异,沈知行干巴巴地解释,“咳,我这段时间暂住在你家里,所以买了菜,不过你放心,我没弄乱你的房间!”
“你还没吃过吧?你去坐着,我来亲自下厨。”
谢烟自然信任沈知行,只点了点头,径直地走进厨房。
“不用!我来就好!你去歇会儿吧!难得回村,你要不要去探望下邻里街坊,以后也好展开工作?”
沈知行立刻抢过谢烟手里头的锅铲。
谢烟想了想,还是转身出去,留谢林与沈知行一同在家。
见谢烟走去,沈知行方才松了一口气。
“叔叔你给妈妈准备的惊喜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谢林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