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五百年间,三国都想独大,吞并对方,战乱不断,百姓苦不堪言。”
“若我们大洛能结束这五百年的纷争,一统三国呢?”
楚佑听着楚婳的豪言壮语,又结合她最近的反常行径,转念一想,恍然大悟。
“所以阿姐的意思是,想要借联姻…”
楚婳坚定回应,掷地有声。
“正是,这世间唯一可靠的唯有权利。若能将权利紧紧握于自己手中,自己就能做那最强的强者。”
“只有强者才有选择的权利,而弱者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被选择,任人宰割。甚至是被抛弃、沦为弃子。”
宛如当初那个弱小无助的自己,根本无从逃脱被抛弃的命运。
这一次,她势必要掌握主动权,做操纵整个棋局的人!
闻言,楚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原来阿姐突然改变心意想要嫁人,只是为了宏图霸业,一统三国。
如此甚好!
只要不是不要他就好…
就算他的阿姐想做女皇,他都会毫无私心地鼎力支持她。
“阿姐,不管你想做什么,佑儿都会永远永远支持你。”
只要阿姐的心一直在他身边,他可以付出一切。
远处的百里景煜看着并肩而立在舆图前的姐弟二人,虽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隐约却觉得,似乎就要变天了。
但不管是狂风暴雨,亦或是冰雪交加。
这一次,他定会护好他的殿下。
爱她所爱,护她所护。
……
很快便到了西诏王子乌克邪与北澜帝百里景煜比试的那一日。
按照楚婳的要求,第一项是武试。
楚婳特命人在大洛都城最繁华之处搭建了比武台,这一日万人空巷,百姓争相观看。
比武台四周围满了兴致勃勃的百姓与维持秩序的士兵,站在比武台西面的正是西诏国王子乌克邪。
离比武台不远处有一三层楼高的楼阁,楚婳邻窗而坐。
她一边饮着小酒,一边拈着一小块水晶糕轻咬了一口,好不惬意。
只是她的目光却一瞬不瞬盯着窗外的比武台,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
不得不说她这表哥生得确实标致俊俏!
饶是她府内收藏了那么多曼妙的小郎君,竟没几个能够比得过呢!
想到这,楚婳不禁有点思念她的金丝雀儿了。
若是在得阿煜之前,她确实是有可能会被她表哥的美男计所攻陷的。
但如今,就算那些男子再漂亮,跟她的阿煜比起来,似乎都有些不够看呢!
“阿煜?阿煜,过来。”楚婳一连唤了好几声。
这段日子,阿煜伺候她着实尽心尽力,端茶倒水,抚琴品诗,按摩舞剑,无一不是体贴入微。
不得不说,楚婳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的伺候了。
因而不管她去哪,都将她的金丝雀儿带在身边。
“阿煜?”
楚婳又唤道,仍是无人回应。
铃兰姗姗来迟,这才上前回话道。
“殿下,今日临出门的时候,阿煜突然抱恙,说不能陪殿下来观看比武了。殿下您忘了吗?”
是啊!她确实忘了…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平时看着倒是身强体壮的,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楚婳想到阿煜那天说的北澜帝必胜的话语,这才想到比舞台上东面站着的另一人。
百里景煜今日着了一件银白色绣着金龙的长袍,一头银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楚婳望了一眼宛如从月光里走出来的百里景煜,不屑地轻轻嗤笑一声。
“呵,果真是个老头。”
铃兰这丫头是有些实诚的,闻言摸了摸脑袋,疑惑道。
“这北澜帝据说是因为年幼时被其叔叔所害,这才变成了一头银发。”
“实则他今年也只有二十岁而已,只比殿下您年长两岁,年龄倒是般配得很!”
“虽说他华发早生,但据说容貌仍是万里挑一,在北澜国是不少女子的梦中情人呢!”
铃兰这话说的客观,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说百里景煜以银面具遮着半张面庞,但一身矜贵与通身气派超凡脱俗,举手投足皆是不俗,引得比武台下的年轻姑娘们惊叫连连。
楚婳瞬间就被这丫头傻里傻气的话逗乐了,捂嘴笑了起来。
“那铃兰觉得,那北澜帝为何要以面具遮面呢?果真如他所说,是面上突发疾病吗?”
铃兰仔细打量了一下比武台上的百里景煜,他今日戴了一张银色镶嵌着碎钻的面具。
那张面具设计的十分精巧,堪堪只能遮住百里景煜的半张脸。
但露出来的五官却无一不精致,就像是精挑细选过的一般。
神秘感与丰神俊朗并存,令人忍不住对面具下的那张脸生出几丝遐想与期盼。
“回殿下的话,铃兰觉得,北澜帝没有说谎的必要。”
“若非面上突然有疾,不戴面具,胜算应会更大。”
毕竟大洛长公主爱美男天下皆知,若是他生了一张她家殿下喜欢的脸,还怕不被选上驸马吗?
“你这丫头,竟敢打趣本宫!”
楚婳故作生气,在铃兰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殿下恕罪,铃兰不敢。”
“那你觉得,本宫那便宜表哥与百里景煜谁的胜算更高?”
铃兰眨巴眨巴眼睛,面露难色。
“按理说北澜帝文治武功皆是上乘,北澜战胜西诏应无太多悬念。”
“但西诏全民擅蛊,皇室尤盛。想必乌克邪王子炼得一手好蛊,于蛊毒上,北澜帝定然不敌。”
“是以比试最终的胜负,实在是难以确定。”
铃兰所说正是楚婳所想,她在制定比赛规则时,并未说不能用毒、不能用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