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呢？一人给一枪，都能把那群闹事的处理掉！”林书晚听得不太对劲，即便饿得再没力气，拿枪总归可以啊。
“武器早就分发下去，二级公民也有！为了公平和自由，一级公民早就和二级公民待遇一样了，但待遇一样，人数差得太多……毫无还手之力……”
林书晚眼皮直跳，“然后呢？那几个人呢？”
她可没忘记楚由和周丽两个“自由和平拥护者”。
“他们，都被关押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林书晚看着他一脸狼狈的模样有些想笑，“没被抓？”
“那群人只能在基地里横行，不敢出来，外面有异兽——”程响嘀咕道，“原本我该早点来的，只是当年实在……”
林书晚抬手制止他，语气平静道：“我说过，离开之后，我不会再管那边的事儿，无论好坏都与我无关！”
“总不能现在遇到事儿了就来找我帮忙吧，那边的疯子这么多，我的人去，指不定得受伤，呵，凭什么呢！”
“……嗯……”程响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你们没遇到这事儿，而是我遇到了麻烦，你觉得他们会帮我？当年的点点滴滴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林书晚可记得当年被哄闹着离开的情景，万分委屈，万分愁苦。
程响蓦地抬头，神情凄切，“守卫长，是我们错了，可他们是无辜的啊，那群孩子还小——”
“孩子，哪些孩子？”
“后面自然孕育的孩子——”
林书晚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急忙道：“照理说你们那儿的食物完全可以撑下去，即便一日两餐甚至三餐，只要养殖室和种植室处理得更快，根本不会出现食物短缺的情况。”
“人太多了……”程响叹了口气，热泪洒下，“太多了！”
“多？有多多？”
“5万多人了！”程响的头再次垂下。
“什么？5万多，我离开的时候也才3万出头，这才多久，你们就……当时我再三提醒，不能随意生育，真是一点儿不听？”
“我们刚开始没太管，后面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管不了了，完全乱套了！”程响声音哑了下去，“他们会利用各种时间……”
林书晚越听越气，到了最后直接摔碎桌上的杯子。
“简直胡闹！规矩就是规矩，还能让他们翻了天？连生存都实现不了还想实现人人平等和自由？”
程响没说话。
林书晚指着他破口大骂，“这就是你们随意折腾的结果？那么多人，可别告诉我出生的都是正常人！我那培育室极力培育也到不了你们这程度！”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让那些人随意生育，生怕自然选择的结果超乎预料，到最后承受不住！只怕还需要再等5年，再等10年，我才敢下发命令，让他们优生优育！
及时做基因检测，及时报备情况！以防孩子的出生变成难以弥补的祸患大事！”
见他一直缩着头，林书晚焦躁气急的心瞬间定了下来，当年风姿飒爽的程领事，一同外出作战的同伴，如今变成了畏畏缩缩的小老头，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心酸……
“行了，我会尽快安排，最迟后日去！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在这儿烦我！”
林书晚按了按眼睛，随意摆摆手，“想吃什么都有，让人准备就是。”
程响再次躬身行礼，“是。”
通过程响口头描述实在不如亲眼见证更令人崩溃。
西基地已经称不得“人类庇护所”了，更像是旧资料里记载的“猪圈”！
一切布局建筑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可里面的场景让人血压升高。
打扫卫生的不再是二级公民，而是直接就能看出身份的一级公民。
原本已经没有分别，人人平等下，大家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可这扫地的人特意穿着过去一级公民才能穿的服饰。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心理上产生报复的愉悦感。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站在主位的人——西基地守卫长？
不，只是个趁乱夺权的蠢货罢了！
“你就是——”林书晚想问的话突然堵在了喉头，因为她看到了对方的第三只手臂。
是个畸形儿！
西基地早已经被控制，笑话，和异能者相比，一千个都比不过一个！
况且那群人只是些骨头软的臭虫。
“饶了我们，守……守卫长，我们错了！”
林书晚轻哼，“之前不是挺狂，威胁说要将我分尸吗？怎么，也才不过1小时，你们就认输了？”
已经成为“守卫长”的徐潇突然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横飞，“饶命……饶命……”
去清点人数的手下回来，“守卫长，所有人都已经清点完毕，共45105人，由于他们没有单独记录一级公民和二级公民的信息，目前不清楚两者各自数量。”
林书晚点头，示意他退下。
不多时，老朋友们被带了出来。
林书晚看着他们，似乎有种神奇的宿命感。
楚由和周丽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枯槁干瘪的脸上满是时间刻下的刀痕，以往淡漠沉稳的神态如今变得扭曲怨毒。
这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在看到林书晚后瞬间变成震惊和崩溃。
他们被关进牢房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几近疯癫。
在被人带出来的那刻，他们以为自己会死，或者被放在所有人面前羞辱逗乐。
可如今，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还没做，自己已经感受到被羞辱逗乐的滋味儿了！
“你……”楚由声音突然哽住，半晌说不出话。
“是你！林书晚，一定是你！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对不对？”周丽尖叫着就要冲过来，“我做的没错，一定是你指使——”
还没说完，她就被布团塞满嘴，只留下“唔唔”的声音。
“闭嘴！”林书晚觉得自己每次见她都会挑起内心的怒火，仿佛两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