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辰星踏上了回家之路,可自己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她在长途跋涉了。她虚弱的躺在一块青石上,“还真是争不过命,埋骨于此也还不错。”她看着这四周的环境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
可倒霉的是,她又遇见了一个多月前截获她的土匪。
“哥,你看这人眼不眼熟!这不是被你打死的那女的吗!”旁边的小弟起哄道:“咱林哥也有失手的时候,哈哈哈!”
那领头的脸色难看的说道:“我看她这副样子也活不长了不如我帮帮她。”他刚要一刀挥下去的时候,刀被一枚石子给打落了。
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更是恼羞成怒的捡起刀向辰星劈了过去。
而此时的辰星早就因伤势过重昏了过去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出现将辰星带走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以为自己来到了地府,“这就是地府吗!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她坐在床沿上看着这周围的环境。
她摸了摸垫着的被褥那是她没见过的料子。她在心中想着,是不是上天感念她救了那个老大娘,才没罚她堕入地狱。
“你就算不喜欢老道这地方也不该说是地府吧!”这声音甚是耳熟。
直到那人出现她才看出了他的原貌,她当即跪在了地上向那人拜了三拜,“是仙师又救了我?如此大恩小女还不起的。”
只见那人并未与她搭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我救你自是因为你命不该绝,我观你伤势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你若不嫌就先住这吧!”
他伸手摇了摇这园中的翠竹,“这是我老宅的一处院子荒废多年,你先在这安顿下来等老道治好你的伤在为你寻别的出路。我每月十五来为你疗伤其余时间你可以看一看书籍,你现在就是要戒急戒燥、戒情戒欲方有一线生机。”
见其还是跪在地上也不搭话他又开口道:“你跪我作甚!我连天地都不跪你作为我的弟子自然也不能。”说着就施术将她托了起来。
辰星看着面前的人泪水忍不住的从眼眶滑落,“您愿意收我为徒?可是前几天...,我不想您为难。”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老道俗家姓秦名林风,你以后就称呼我为师父吧。”说话间他一道玄光打来将辰星扶上了床。
接着说道:“即入我门下,为师就替你取一道号‘玄真’,可好。”
辰星现在的身体就是强撑着罢了,这个时候有人愿意收留自己她当然是万分感激,“听师父的,只是我就住这?不用去道观吗!师父的其他弟子会喜欢我吗?”
秦林风看着不远处的盆栽笑着说道:“你师父我,没有道观更没有什么弟子。我收你为徒那是因为,救你花费了我那么多的灵宝,我不能亏。”说完打趣的看了她一眼。
他回头看了看辰星继续说道:“我不是给你找了山门了吗!只是你们没缘分。”
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辰星,“这本《无为心法》你先看,修心在修道。”
辰星拿着这书看着他小声的说:“我不识字,家中父母并未教过也未曾有机会识字。”她落寞的垂着头,看来自己做什么都抗争不过命。
站在不远处的人笑了一下说道:“这有什么!我教你,《师父》本就是传师授道的,从零开始也不是什么难事。”说完就走了,看来是去给自己的徒弟煎药去了。
辰星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书,将其紧紧的捂在胸口上,“玄真,玄真!”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自己的道号,不时就睡了过去,看来是这几天太过劳累了。
在她熟睡的这段时间,秦林风打开了自己沉寂已久的库房,从里面取了一把琴出来。他抚摸着琴弦轻轻拨动已是绝唱。
“老伙计我在为你寻一新主吧!”只见他凝神施法将这琴换了个模样,“还是这天青色雅致”
这琴倒是新奇,琴身通透宛若天空琴弦泛着柔光看上去若有若无,是个上等灵宝。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梁州郡的一处山谷,秦林风少年游历时便是在这参禅悟道,此处幽静也算是个疗伤圣地。
快到酉时辰星才悠悠转醒,她睡眼朦胧的看着不远处侍弄花草的师父随即起身走了过去,“师父很喜欢这些花木?我见清阳子道长也是很爱侍弄这些。”
秦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衣着单薄,“花有灵树有心草木亦有情!以后你会懂的!库房里还有几匹好一点的衣料,天凉了记得添衣。”
辰星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袖,自己这件衣服还是在滨洲的时候秀坊老板给的。
“师父,您平常不住这里?”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上午时听师父说每月十五来一次。
秦林风直接走进了书房将放在桌上的琴取了过来,“这是为师送你的入门礼,此琴名曰:朱弦。是我年轻时所得,此琴配上《山川秋水》心经,可以调和体内浊气替你修复七筋八脉,好好领悟是把不错的灵宝。”
辰星将琴接了过去,可刹那间琴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她的体内她慌了,“这是......”
旁边的人抿了一口清茶,“不必惊慌等你以后将山川秋水参透了自然能召唤它。”
他又将手里的茶递了一杯给辰星示意她尝尝,“你的任务是修身养心”
秦林风环顾了一圈继续说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为师我不喜欢一方天地。等你好了何去何从皆由你。我每月都会来替你疗伤这事急不得物极必反知道吗!你现在至少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太过急于求成于己不利。”
辰星现在内心是复杂的她既想有人关心爱护自己又怕欠着别人的,“都听师父的。”短短五个字道尽了她的拘谨。
秦看着面前小徒弟拘谨的样子,“你这般乖觉家中父母应是疼爱的。”
辰星面露难色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兴许是说到了伤心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他们不喜欢我,师父你会喜欢我吗!”
秦林风,水袖一挥轻轻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抹了去,“修道修的就是今生来世两不欠,你父母缘分浅。”
辰星向他行礼道:“师父说的是,以后我也要像师父一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