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志力,但地点是医院,本能拒绝,“别在这儿…”
这种软绵绵语调对他而言却像欲拒还迎。
越是挣扎,他禁锢得越厉害。
眼见身上越来越清凉,程以棠有些害怕,万一护士来查房…
心若擂鼓,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阻止,还是不想阻止。
直打某处的喧嚣,这才有了点意识,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胛骨。
吻,终于停下。
简予深极为克制地啄了啄她的耳垂,“不欺负糖糖。”
说话时,声带带出的震动就这样毫无阻隔地传至程以棠的神经末梢。
又磁又性感。
甚至有种冲动强上他。
不行不行,得矜持。
衣衫不整地从他胸口滑走,往里缩了缩,将一张尚未褪去潮红的脸陷在蓬松的被里。
“那你难受吗?”
听言,男人的喉咙上下一滚动,眼底情欲浓郁依旧,他双手撑在她上方,面对面看着她的眼,“要不…手借我用用?”
程以棠立马装死,“困了,晚安。”
耳边滚进一道低笑声,继而感觉到身边一空,她悄咪咪睁开眼,就着壁灯的亮度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进了浴室。
想等他,没撑住困意。
简予深出来时,小女人已经熟睡,他披着外套走到病房自带的露台。
夜色阑珊,城市灯火辉煌,远远盖过天边的星辰,拨通老宅的电话后便把视线投向无尽的天际里。
几声之后那边接通。
“爷爷睡了?”
管家:“没,老爷子还在等你的电话。”
说着,把话筒递过去。
要是平时这个时间点老爷子休息了,但今天他刻意等着这通电话,不能说料事如神,只是对自己的孙子太了解。
苍老的声线从电波传来,“怎么?那丫头跟你告状了?”
简予深喉结微微一滑,“爷爷,谢谢。”
这声谢谢怪让人别扭的。
简老爷子哼笑,“谢我没用,你母亲那边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不会为你开那个口。”
简予深还是想说声谢谢,母亲那边…或许没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