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棠就觉这男人此刻的模样像是在要糖吃,心口一软,捧住他的脸黏黏糊糊亲了好几口,“听话哈~”
简予深:“……”
感觉在哄狗。
嘴上嫌弃着,眼底有了笑意。
关径山在办公室等女儿,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儿,非得当面说。
脚步声渡来,他分了视线,“去我那还需要简予深批准?”
酸言酸语直闯程以棠耳朵,她咧嘴一笑,“我就是问问他在哪而已。”
见爸爸站着,便没大没小地往他皮椅一坐,来了个360度大旋转。
关董的位置果然不一样,视线都开阔了。
关径山被女儿脸上的稀缺小表情逗到,“要是喜欢这个位置…”
嗓子突然不舒服,他咳了两声,随后,继续把话说完,“就给你坐。”
程以棠吓得立马站起,“不用,我得靠本事混个单间。”
“单间?”
关径山顿了半秒才听懂,又一次失笑,多大点事儿。
一手拿着外套,一手牵起女儿,“走,回家。”
还未走出办公室,程以棠便抽出手腕。
关径山:“?”
只一眼便懂她的意思,“怎么?不想承认爸爸?”
程以棠就觉得这话好耳熟,像是在哪听过。
嗯…简予深那。
抿唇轻笑,“主要您是关董。”
关径山:“……”
什么奇葩逻辑。
“关董就不能有女儿?”
说话档口,两人走到电梯旁,待进后程以棠慢声开口,“这不是太突然了嘛。”
幽闭的空间里,她的嗓音全是撒娇。
“爸爸,你得让我适应,也得让天禾的同事适应。”
最终,关径山退一步,“那顺其自然,行吗?”
程以棠眨眨眼,“看我心情。”
关径山:“……”
无奈地敲了敲这个小脑袋。
上车后,程以棠从包里掏出一颗梨膏糖放到爸爸手心里,想了想,把剩下那半包都给他。
“喉咙不舒服的时候含一颗,吃完告诉我一声,我让简予深去买,你别自己买,很多地方不正宗,全是白糖兑出来,只有这家效果特别好,我嗓子不舒服就含一颗,还有啊,你少点抽烟,简予深也是,没事就抽上几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
女儿絮絮叨叨地说了那么多,关径山除了暖,剩下的全是担忧。
“糖糖。”
他沉沉开口:“别那么喜欢简予深,爸爸认识很多优秀的青年小伙。”
程以棠只是单纯的以为爸爸在吃醋,唇瓣翘了翘,“没有很喜欢啊,真的只是一般般而已。”
……
在别墅的一天里,程以棠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全都是老父亲亲自烹饪,就连她爱喝的奶茶都不假他人之手。
傍晚,爸爸又做起了饼干。
她不会,捧着奶茶杯在旁边看热闹,“爸爸,蛋糕你会吗?要是会,就教教我,我给简予深做个,他生日快到了。”
关径山把到嘴里的‘会’字咽回去,面不改色道:“不会。”
别有深意地瞅了女儿,“爸爸的生日也快到了。”
程以棠听出来了,眨眼轻笑,“哪天呀?”
关径山:“下个月4号。”
今天20号,十多天就是元旦,元旦后没几天就是爸爸的生日,应该够时间准备礼物,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他跟简予深的生日只隔了一天。
到时候一起过,热闹。
“对了,爸爸,”程以棠想起一件事,还挺重要,“明明证据被陆家妈妈给抹灭了,你怎么就断定我是你女儿?就凭外貌和简予深一声糖糖?”
关径山停下手里动作,凝了女儿几秒,这期间,程以棠也看着他,她看出爸爸在纠结,抢先出声:“不许骗我,要不是真是小狗啊。”
关径山:“……”
没忍住,拿着沾满面粉的手弹了女儿小脑袋,“尽胡说。”
似乎也没必要说谎,“是你养父。”
程以棠眉宇间浮起一抹浅痕,他有这么好心?
蓦地想起那次宴会,得知她在天禾时除了震惊还有些复杂的情绪在涌动,现在细细一琢磨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从他当时反应来分析他是不想他进天禾的,想必是在履行陆妈妈的承诺。
现在却主动…反常必有诈。
程以棠小口抿着爸爸做的奶茶,不自觉间一杯见底,她放下杯子,“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关径山:“……”
这时候必须得表扬一句,“真不愧是我女儿,聪明。”
夸人不忘自己。
程以棠笑着搭了眼爸爸,很快,淡去脸上的弧度,“你许了程氏多少?”
这几天忙,关径山到现在还没弄懂简予深插手程氏的目的,一会打电话问问。
就女儿的字面的问题回答,“可能需要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无所谓地笑笑,“放心,你的嫁妆爸爸不会动。”
程以棠:“……”
哪跟哪。
她正了正色,“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不会让你出尔反尔,但只能这一次,程氏是个无底洞,填不满。”
三年前她已经看清。
离了陆家,啥也不是。
关径山从女儿这番话得知她与养父关系很不好,这一刻,他反而多出几分欣喜,至少那边不会跟他抢女儿。
程以棠又说:“如果程氏能撑到小祁手里,那就请爸爸以后多关照关照。”
关径山听懂了,姐弟俩感情不错。
他把饼干放进烤箱,朝休息处指了指,“爸爸回个工作电话。”
将手洗净,拿上手机走到角落,拨通简予深的电话。
言简意赅,“你收拾程氏目的是什么?”
说出自己的打算,“因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