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缠绵间,那声执着的老公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对老父亲的称呼也是一声无比亲热的爸。
就有些搞不懂了。
难不成在选什么黄道吉日?
五月的某一天,梨梨给她打电话,说在天禾停车场,让她下来。
上车后,程以棠问她去哪。
姜梨笑而不答,“到了就知道。”
神神秘秘。
地点程以棠很熟,某人的私人会所。
她一头雾水,“来这干嘛?”
姜梨露出高深莫测的浅笑,“一会儿就知道啦。”
守秘密守得好辛苦。
包房门口,程以棠反而变得踌躇,搭在门把手上的五指始终没有推开,某种强烈的预感像开了闸的洪水朝她扑面涌来。
她扭头看梨梨,求证欲很强。
女孩子之间很多时候心有灵犀,只对视一眼就能读懂。
姜梨笑着眨眨眼,还是什么都没说,把秘密守到最后一秒。
抬手叩了叩门。
声音落地的下一秒,厚重的木门被人从里拉开。
第一眼,程以棠看到是简予深,跟想象中的画面重叠上,他手持玫瑰,身穿白衬衣黑西裤,装扮跟平时差不多,却给人很正式。
接而,视线扫向立在人群里的老父亲,灯光之下,他的瞳仁里有亮光闪过,还没来得及伤感,堂哥的声音响起,“小叔,你不拦拦?”
关径山也想,架不住简予深那声爸,不是叫得他心花怒放,而是不分场合,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子是他女婿,碰到就问,什么时候摆酒席?
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就挺无奈,只能笑笑说快了。
他也不是不好讲话,“这样吧,娶我女儿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简予深的表情有了裂缝,“关叔,不是说好的,怎么又捣乱?”
关径山觑他,“谁跟你说好?”
简予深:“…那您说。”
关径山的要求很简单,“苑居斜后那栋别墅我一直空着,你们结婚后时不时在那住几天,我照顾糖糖方便。”
这个对简予深来说不是问题,就算岳父不提他都会答应,“以后孩子也给您带。”
关径山:“……”
这就把他未来预定上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程祁自然要在,他郑重提醒姐姐,“姐,好好考虑,别被大钻戒晃晕了。”
程以棠扶额笑,一个个都不待见简予深。
简予深瞥了眼小舅子,“戒指我还没拿出来。”
把目光回到他的糖糖身上,“知道为什么在今天求婚?”
程以棠寻思了下,5月9,似乎没什么重要,很平常。
突然一顿,难道…
“第…一次?”
简予深点头,抱着玫瑰走近,随着步伐,脸上的弧度也一点一点收起。
“四年前的今天我对你一见钟情,因为不懂怎么去爱,导致对你的方式很鲁莽,自私,还有那三年…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程以棠嗓子发紧,嘴角却是有弧度的,“你一直在,不是吗?”
简予深:“可还是让你伤心了,所以,给个机会,让我往后余生陪在你身边,好吗?”
他后退一步,单膝跪下,额前的刘海微晃,一错不错地望着眼前从一而终,爱了多年的女孩,“糖糖,嫁给我。”
程以棠鼻酸难忍,眸里漫起氤氲,男人的模样虚化。
她轻眨了下眼,朝爸爸望去,“关董,你要多个女婿了。”
关径山笑着点点头,“以后家里活他干。”
此话一落,引来哄笑。
姜梨乐呵的同时不忘提醒哥哥,“快给嫂嫂戴戒指呀。”
简予深后知后觉将戒指套上媳妇的无名指上,脊背弯曲,臣服的姿态,而后一个很柔的吻落在她手背上。
“谢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