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听出他有算账的意思,正要狡辩,他又来了句:“看来你哥最近对你太放松了。”
警告味太重,想意会不出都难,芊芊不干了,“谁说是我?”
底气不足的强硬,“你把他们喊过来,当着面对质!”
陆时谦没那闲功夫,冷淡瞥她一眼后牵着人离开。
姜梨晕乎乎的,上车后更晕了,这会儿酒劲上来,她歪头斜脑,哼哼唧唧喊不舒服。
陆时谦担心她磕到脑门,把她箍在胸口,“喝那么多酒能舒服?”
姜梨嘟囔,“你管我。”
尽管嘴上说着置气话,身体是老实的,掌心落在他肩膀,脸颊往他的颈窝里蹭,唇似有若无贴在他的喉结上。
无意撩惹最要命。
陆时谦抹眼皮不觉跳了跳,黑眸明灭,呼吸声可闻。
“陆时谦...”
小姑娘甜腻的嗓音拂在耳边。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陆时谦挺稀罕她喝醉的小模样,是平时没有的娇憨。
轻轻失笑,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宠溺,“卖了,怕不怕?”
她摇了摇脑袋,“不怕?”
他饶有兴趣把话往下问:“为什么不怕?”
“因为你是陆时谦呀。”
霎时,陆时谦心底像有暖流淌过,瞬间盈满柔软,他低着嗓音,和小醉鬼聊起天,“就这么信任我啊?”
小醉鬼重重地点了点头,她醉眼迷蒙的扬起笑,“对呀。”
对视间,陆时谦的目光移到她唇上,小姑娘嘟起的唇瓣像是染了水光,盈润又勾人。
心猿意马了几秒,甚至有吻上去的冲动。
最后,被他强压下。
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住她水润的唇,反复摩挲之后露出原本的唇色,只觉得更好看了。
低哑轻笑,“再这么可爱真把你卖你。”
姜梨娇气地唔了声。
酒力不支,软软地靠在他胸口,“陆时谦,我好喜欢你…”
声音小得只有模糊音。
......
室内安宁,窜动的橘香是房间里唯一访客。
已是天光大亮,但床上的女孩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直到搁床头手机发出催魂的震动。
似乎主人不接,它就会无止境响下去。
好半天,一只白皙手臂伸向床头,手主人压根没看是谁,闭着眼睛接起,嗓音困倦,“喂。”
下一秒,电话那端蹦出魔鬼般尖叫,“我去,要不要这么激烈?这就睡了?几次?戴套了没?注意安全啊!”
姜梨被一连串问题轰得不得不睁开眼,她晕乎乎接话,“你在说什么啊?”
意识逐渐清醒,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嗯…自己的衣服,提在半空的心稍稍落下,紧接着,将视觉在屋内环视一圈,不是她的家...……
但她来过,他的住宅。
虽不能全部想起,零碎的记忆还是有的,昨晚,一直是陆时谦照顾她。
也不知道有没有乱说话,毕竟酒后吐真言,万一再套个话…....
思绪乱飞时,芊芊的声音拉回她,“装,你给我装,是不是滚床单了?要不然你怎么到现在才起来???”
姜梨非常肯定及确定,她是没经历过,但身体那处有没有异样还是能感觉到。
跟芊芊之间一向直来直往。
张口就说:“真没有,除非他太小。”
好巧不巧,话落音的这一秒房门被推开,来人脚步倏尔一顿,姜梨则是眼皮重重一跳。
时间像被强行静止,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足足对视三秒。
一个意味深长。
一个懊恼窘迫。
姜梨扛不住了,把电话匆匆挂掉,低着脑袋钻进洗手间。
陆时谦没离开,倚靠墙沿,站姿不拘。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小姑娘一脸清爽地拉开洗手间门。
姜梨吓了一跳,肩膀一缩,“你怎么在这?”
陆时谦:“这是我家。”
姜梨:“……”
“昨晚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没找到开场白,这一句显得不算尴尬。
男人悠悠一笑,“没说什么。”
就在她放心吐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对我做了什么。”
姜梨眼皮几乎下意识痉挛,她把这句话变为反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太小没感觉?
陆时谦一时没作声,端倪她两秒,不知道想到什么,绯色从颊边透出,仔细观察的话,眼神还带着一言难尽的怀疑。
蓦地想起进来时听到的那句,他被气笑,“小不小试试不就知道了。”
姜梨脸更红了,随之而来的羞耻感,她低着脑袋就要往外走,“我回去了。”
“这就走了?”男人伸手将她拉住,她不得已对望,“还有事?”
陆时谦:“有。”
扯开衣领,指了指上面的吮痕,眉眼漾着风流神韵,“怎么弄的不用我仔细阐述吧?”
姜梨睁大眼,“我干的?”
陆时谦:“不然呢?我能咬到这里?”
说话时,他微微俯下身,有意无意擦着她的耳廓,惹得她神经一刺,“那还做了其他吗?”
陆时谦只觉得这句在隐射什么,要笑不笑地盯着她,嘴角的弧度阴恻恻,“要不上床试试?”
姜梨一噎,忙解释,“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吞吐半天也没把话说完整。
泄气般撇了撇唇,“回头给你买个药膏。”
“走了。”
陆时谦可不算就这么放了她,“话都没说清楚,回哪?”
姜梨一点都不想跟他谈这个,绷起脸,“陆时谦,你这样会让我误会。”
男人接话极快,“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