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一直到了二十五岁,简直成了笑话。
而后来更让人笑话的还在后面,蒋桓之父蒋阙与妻子崔氏和离后,竟在父亲蒋衍陪同下到瑞王府上提亲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这瑞王竟然还同意了。
所以这些年崔氏的处境并不怎么好,当初两人闹成那样,转眼人家竟‘尚’了一位郡主,虽说岁数大了些,私生的身份也见不得光,但总归是比崔氏这头更强些,以至于背后总有好事之人嚼舌根,崔氏郁郁不得开怀,缠绵了病榻几年,撒手去了。
只是这表姑娘和小公子是谁,云笙还真不知道,一来打听不到那么细,二来,两人一个是在室女,一个是孩童,想来也不经常出门,所以便没怎么听说过。
云笙朝那婆子问出了口。
婆子笑回道:“姑娘来上京晚,想必还不知道,咱们大人小时候是借居在外祖崔家长大的,崔家嫡三房的家主是咱们大人的小舅父,早些年殁了,只留下这么一子,寡母平日里在别院吃斋念佛,也无暇照顾这孩儿,所以常由咱们表姑娘带着,只春秋时节,表姑娘才会陪着这小公子过来。”
因早年青州那场战事,云笙对崔家人倍有好感,温声问道:“那老夫人不常来吗?”
那婆子神色顿了顿,支吾道:“早几年也来过的。”
崔家的老夫人,正是蒋桓的外祖母,早几年来过,而非这几年,想来与蒋桓的关系并不融洽。
这倒也好。
进蒋府前,云笙早做好了打算,她只需要做两件事,便有希望成功离开上京。一是拿到良民籍契和蒋桓的手书,二则是与母亲背后的人联络上。
要离京,手上必然得有银子。
离开教坊时,她将那些首饰都赠予了芳蔼,但好在这几年攒的体己还在,她早早便将纹银全换成了四通钱庄的银票,不像首饰那样有暗记,追踪不到,携带又方便。
待她在这府里摸清了方位,便想个办法去到蒋桓书房去。
本朝有例,乐籍去除后,须到京兆府去更换良契,如果不能及时更换,这人便成了黑户,既然蒋桓在皇帝那拿到了恩赦令,应该也已经去了京兆府为她拿到了签署府印的良契。
她现在是良民,而非乐籍,这样的人便算离开上京,也不会像乐伶那样被人时时排查。她只要能顺利离开,坐船一路南下,便能顺当地到达闽南。那边天高皇帝远,她可以拿身上的银钱置办一两间铺子,足够自己谋生了。
只是一想到那夜蒋桓命她留在蒋府,言外之意,似乎对她另有安排。
云笙不免锁住了眉梢,雪肤俏面上正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