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问宋辰安道:“这两人如何处置?”
宋辰安侧颈望向外面,淡然笑了笑,“你的蒋大人就快到了,咱们闲来无事,不若来听听这钟家小姐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既上了贼船,焉有未渡河便下船之理,云笙当即调整心态,看向地上匍匐的钟清素道:“姑娘可清醒了?”
之前映月将严妈妈捆好丢在了一旁,又从她怀中摸出了解药,钟清素服药后一直昏昏沉沉,直到此刻才清醒过来。
云笙再次问到周成,不料面前的姑娘竟失声哭了起来。
哭得云笙有些不耐,转过脸,却见宋辰安依旧淡然温和,连眉头都未皱一下,顿觉佩服,重新坐直身子,沉住气道:“我受人之托,要弄清楚整件谋逆案的来龙去脉,你既是这源头,便细细说与我听,待我...”想到自己即将离京,或许也没机会告知虞冰妍了,但总归好奇,“你是当真指认错了人?”
钟清素哭完一阵,似有些力尽,眼神涣散,目光朝屋内打量一圈,突然猛然冲到了桌角,惊得云笙一声叫,幸好被叶哲华所救,将其重新丢到地上,怒道:“我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你这疯子偏要来费我的力气,当真晦气。”
云笙也奇怪,“距你新婚遇袭已过去数日,你这是....”
便算羞愤,当时没死,现下又为何这般。
钟清素见死不成,又抱着脸呜呜哭了起来,云笙气结,站起身,手指掐住她的肩膀道:“不就是失身,多少人为贫穷疾病所累,不得善终,他们想活不得活,偏你想死,你想死,我可成全你,但你死之前,总要将真相说出来,也莫要再害无辜之人。”
钟清素失魂落魄,听到这话却从游离中回神,唇角动了动,道:“是啊!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去救呢!”
云笙蹙眉,“你父亲和兄长不是回乡了吗?”
钟清素突然抹了一把脸,跪在云笙面前道:“这么多日以来,你是唯一一个发现我被囚在此处的,你能否....能否帮我救救我阿爹和哥哥,虽他们有千般不是,可到底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且说来听听。”
钟清素悲怆道:“我...我原本与河间解元周成欢好,也私下定了终身,不料出行之时被阿爹的人发现,带着家仆将他打成了重伤,又要强行将我许配给了绍家,可...后来新婚之夜,有贼人趁乱闯入,杀了我的新婚夫婿....”
“那人可是周成?”
钟清素哭着摇头,“若是周郎,又如何会这般对我?”
云笙道:“接着说。”
钟清素泣不成声,“周郎曾言他生于恶月,本应有一双生兄长,只是早夭,两人也没怎么相处过。”
云笙懂了,“怪不得,便算当日你神志不明认人不清,可你身边的婆子女使众多,想来心腹的几个定也是见过他的,认错了人竟无一人奇怪,原来如此。”
“当日他...他辱我之后,虽是暗夜无烛,不见一丝光亮,他也口口声声自称周郎,但我嗅到了他身上的狐嗅之气,我与周郎曾结心盟誓,又哪里少得了片刻温存,那人.....自不是他。”
“后来呢?”
“后来我被带到公堂,再三同公爹言明,可无奈无一人信我。他们身边很多人也曾见过周郎样貌,断言此人绝无错漏,便将我二人一同下了狱,可后来,后来严妈妈到狱中看我,带来了爹爹的血书,上面写着若不照着血书上的意思去做,便要取我父兄二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