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转手腕,“这船上其他人也都是我的人....”
烛天雄上前老神在在将右臂搭在她肩上,道:“小妞小姐,这可不行,放了你已是某冒险了,你的人只能委屈委屈,待咱们到了明月湾成了亲入了洞房这才能放开他们。”
旁边响起映月的咒骂声—
“你个天杀的□□精,想打你奶奶的主意,也不看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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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被关起来时,仍然不敢相信,烛天雄居然真的留下了她的性命。
虽说这理由荒诞,她总觉这里面还有蹊跷,但总算为大家争取到了时间。
她打量这房间一眼,同之前的大小差不多,但却没那么精细,也罢!能住人就行。
她坐在高脚凳上慢慢捋今夜发生的事。
烛天雄与宋辰安之间,明显有恩怨纠葛,她能感觉到烛天雄虽因宋辰安断了一臂,但言语间颇有相敬之意。
他并不恨他,这是事实。
那么既如此,短期内便不会杀她。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确保自己和大家安然无恙,等到援救之人前来。
而另一边一间房内,烛天雄正在会客。
客人脸上却颇为失望,“我说了多少次,这宋辰安教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她在江门不但断了我明年的生丝货源,还派人捣毁了我木材行好几桩生意。”
“那是白、段两家废物!”烛天雄不服气道,“做生意嘛!总是有赔有赚,俺劝你一句,差不多就行了。”
重霈恶狠狠看着他,如在饿狼口中夺食,“你被人断了一臂,不但不思如何复仇、手刃此人,竟在此刻做起了新郎官的美梦,就不怕那宋辰安哪天带人从休门杀过来,你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烛天雄‘唔’了一声,“当年他原本能取我性命,却手下留情,留了我一命。话说回来,当年我未命人暗中斩杀休门之人,他亦不曾在我岛中埋下火药,伤我三百英豪,可为何我二人竟就打起来了?还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知重老板可细细想过这其中的关窍?”
重霈敛眸,“当年那封告密信确然是宋辰安手笔,不然何以朝廷水师这般快便盯上了你?若非你被朝廷和他宋辰安前后夹击,追得苦不堪言,又何须苦守在明月湾这么多载?”
烛天雄没有说话,片刻后道:“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俺与那宋辰安此间仇怨已然形成,再追究当年之事,没啥意义。”
“是以,才更应该掠草毁根,将这丫头杀了填海喂鱼。”重霈拍掌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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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昏暗的房间内,突然升起一阵烟雾。
云笙被呛得睁不开眼,正想摸索到门边叫人,后脊一凉。
“谁?”她轻声唤。
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别出声,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