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还带着一名族中姐妹,名唤凝烟。”
云笙明白了,“她同我娘有关系?”
“凝烟当年由盈妃做主,嫁给了当时皇室一支偏室郡王,二人孕育了两女,其中次女便是良主。”
云笙噢了一声,“所以当初她找上陆楷瑞也是存了私心。”
“对。”
云笙站起身,茫然走到桌边,身形摇摇欲坠,她摸索着为自己沏了一盏茶,双手握着茶盏,温度慢慢从指尖传遍全身,这才觉得好受些。
过了许久,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寒月,痴痴笑道:“原来我的出生竟是狗咬狗,好一出大戏!”
宋辰安蹙眉,“别这样说!这些事原本我并不想现在就告诉你.......”
“迟早要面对的。继续说回蛊虫吧!”云笙放下茶盏,转过身,脸上哀容敛去,“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告诉我解除这蛊虫的办法。”
“我没有法子。”宋辰安实话实说,“我也是从你父亲那里偶然才知道这牵机能用豢养蛊虫的鲜血压制毒发,你离京前在陆家生活了三年,可听过令父的好友-元稹和尚。”
云笙一怔,这人名她自然不陌生,但她不是在陆家人口中听来的,她当时在陆家生活时连服侍她的那些下人都很小心,从来不在她面前讲府中之事,她是在离京前,从陆晚给她的那些信中知道此人的。
“我见过他与陆楷瑞联络的那些信,在信中元稹似乎是个喜爱游历之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递信于陆楷瑞描述其间的见闻,尤其是当地的药草。”
“那些药草!”云笙乌黑的瞳孔突然放大,“我现在才明白那些信为什么每一封都要夹杂着那些药草植被的形态和解说,因为那是如何豢养血蛊的方法。”她陡然转过身,语气焦灼,“所以陆楷瑞是准备拿我来解毒的,对不对?”
宋辰安点点头,“应当是良主后来发现不能将陆楷瑞完全收为己用,所以便狠心在他体内也下了这剧毒。”
“不对!”云笙摇摇头,“陆楷瑞在我身上练蛊,是为了解毒不假,可她没喝过我的血。”云笙掀开袖子,“不然这蛊虫不会到现在才醒。”
宋辰安点点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降服北渊已四年有余,若当真只是为了以你鲜血为引,估计早支撑不下去了。这边也并未听过他蛊虫发作的消息传回上京,可见,这血蛊炼制的鲜血能压制牵机不假,但想彻底解除牵机毒,应当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其他办法。”
“他既能炼制一枚,必然也能炼制两枚,若他选用其他人的蛊血压制体内剧毒,而要将我这只蛊虫留作他用。那么这个他用,说不定就是解除牵机的真正解法。而牵机和蛊虫相生相克,说不定解了这牵机毒后我的蛊虫也能找到医治的办法。”
“对了,如果我若饮下此毒,是否也能解我体内蛊虫之祸?”
宋辰安摇摇头,“若当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些血蛊,无论是眠蛊还是醒蛊,都只能由以饲蛊者本人的鲜血为引,再辅以药石,才能杀死蛊虫,其他方法一旦错用,可就连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