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入冬了,四季轮回,忽而立冬,冬日里阳光变的格外的亲切,就像每天深处寒冬一样的鹿清瑶看到小桃偶尔偷偷来送吃的一样,仿佛她就是寒冷冬天的那一抹阳光。
生活是残酷的,这是鹿清瑶生活在古代最大的感受,她不知该如何碍过这个冬天,如何每天面对冰冷刺骨的水洗这些衣,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六个人的活,鹿清瑶一个人就要做一半,别人天黑之前都离开回了家,她也只能一个人洗到后半夜,工钱也少的可怜,仅有的工钱也都给了小桃让她帮忙买了入冬的棉衣和化妆的东西。
不过她买来却不是用来让自己变的更美,而是脸上的疤结痂掉了之后竟没有留疤,和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所有的疤结痂掉了之后像是没受过伤一般,她不知为何会这样,却也庆幸自己没有真正的变成一个丑八怪,为了不被看出来她只能整日贴着几个假的疤痕在脸上,面纱也从不曾取下,吃饭时也只敢躲在一边。
亥时,鹿清瑶洗完所有的衣物疲惫不堪的回了房间,不多时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是小桃来了。
“姑娘,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
“是我爹去山上打猎带回来一只鹿,我娘煮熟之后我就藏了一块带来给你尝尝。”
鹿清瑶看着眼前真诚的小桃眼睛瞬间湿润了,:“我说你怎么休假了两日,原来是你爹回来了,有爹娘真好,你怎么善良,你爹娘人一定也很好。”
“我娘是特别特别好的人,别人家的姑娘都没读过书,我还被我娘送进书院读过几年书呢。”
“我没有娘,我爹对我很好,只是他太忙了,忙到一个月也见不到一次,我的记忆里大多都是在学校度过的。”
“那姑娘你应该懂很多知识吧?”
鹿清瑶笑了笑,随后回道:“我学的东西和你们这里的不一样,写的字也不同。”
“姑娘,你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做工,我等改日再来看你。”
“你去吧,回去小心一点。”
小桃离开之后鹿清瑶看着眼前的鹿肉眼睛酸酸的,想起以前自己因为挑食减肥而被老爸骂的日子感慨万千…
瀾府
瀾景言眼见两月有余还未见顾南辰回来,心里有心着急鹿清瑶的安危,便吩咐府上的一个妇人扮作鹿清瑶的母亲前去探望鹿清瑶。
那妇人到了南府门口说是来探望鹿清瑶,府里却回复说鹿清瑶已经自己离开了,便把她打发走了,也因为此事让苏曼青又想起了府里还有个不喜之人,那天吩咐完陆妈之后她便因为顾南辰的离开把此事忘了,此刻她领着陆妈和两个丫环便去了鹿清瑶待的浣衣局。
鹿清瑶此时正在洗衣服,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衣,脸上戴着面纱,额头的疤痕清晰可见,苏曼青见了之后没说话便离开了。
“陆妈,今晚把她拉出去,以后就不要出现在这个世上了。”
“是,王妃。”
鹿清瑶见苏曼青来看了自己一眼又离开隐约有些不安,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出自己脸上的疤是假的,或者是又想别的歪点子。
后门有人看守自己出不去,城墙有三米高,鹿清瑶莫名有些不安,她也只能期盼着小桃今晚能来,可以打探一下消息,就这样惴惴不安的等到天黑鹿清瑶也无心吃东西,一个人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丝毫没有睡意。
就这样一直等到二更,门突然被踹开,陆妈带着两个侍卫闯了进来,鹿清瑶手被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封了起来装进了麻袋里,就这样被其中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扛了出去。
鹿清瑶无助的哭喊着却发不出声音,陆妈在前面走,快到后门口时自己背在后面的手被人塞进了一个小刀和一个纸条,看来是小桃知道了买通了其中一个侍卫。
就这样出了后门被侍卫仍到了马车上,鹿清瑶不敢耽搁,用尽力气用小刀割开了麻绳,手里握着刀等待着逃生。
“陆妈,仍河里吧?”
几人赶了半个时辰的路眼看前方有条河其中一个侍卫大声问道。
“仍河里也可以,要绑上石头。”陆妈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她要扔的是一只阿猫阿狗一样。
两侍卫拿起河边的一块大石头绑在了麻袋上,就这样抬着从桥上扔了下去。
鹿清瑶在刚入水的那一刻便麻利的用小刀割开麻袋游了出去,还好小刀足够锋利不至于耽误太多时间,随后鹿清瑶使劲浑身力气往对面游了去,就这样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上岸之后整个人累到大口喘着粗气,躺了很久才恢复了一些体力,还好自己从小就会游泳不然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鹿清瑶心中暗暗说道。
手中的纸条却不见了,她不清楚小桃会这些什么,大概是她家的地址,不过她并不想去连累小桃,入冬的天气晚上已经很冷了,再加上在水里泡了怎么久,冰冷刺骨的河水把鹿清瑶冻的嘴唇发紫,退去身上的棉衣鹿清瑶往前面树林跑去。
鹿清瑶丝毫不敢停歇,生怕身后会有人追赶一样,沿着小路往南府的反方向跑去…
瀾景言在白天听说鹿清瑶从南府离开的消息,晚上便去了悦来苑打听鹿清瑶的身世,那老鸨却死活不认说,无奈他也只能作罢。
鹿清瑶跑到一个武馆旁昏死了过去,这座武馆坐落在鹿清瑶穿过的树林尽头,附近没有村庄,武官的后面是一座山,幽静而神秘,就这样直到清晨有人从武官出来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鹿清瑶。
“姑娘?”那人焦急的喊了喊鹿清瑶,见没反应便用手试探着探了探鼻息,当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时毫不犹豫的抱起了鹿清瑶往武官里走去。
“师傅,师傅快来,这里有位姑娘昏倒在了我们武官门口。”
此时从屋内走出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看桑延抱着一个女子面露难色,随后让他抱去了后院的客房。
“师傅,她是在我们武官门口的地上看到的,浑身都湿透了,气息很微弱。”
师傅沈鹤一摸了摸鹿清瑶的脉搏示意他去找大夫。
“还有,把膳房的陈妈妈喊来。”
“好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