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没有?”
“输了输了!”
“再敢来找茬儿,就让你这一枝花变成一剪没!”
“不敢不敢,再不敢了!”
一头扎进来的左相夫人,进门就看到一脸乌青的女儿和被傅云朝踩在地上的儿子,后面一地皆是横七竖八躺着的下人。
那傅大少爷的双腿被强行扭曲后交叉搭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然后两只手又绕过腿与身体的缝隙环抱在后背,那脖子被压的往前直倾,清新脱俗的奇葩造型活脱脱就是一只大龟。
可怜的丞相夫人被他宝贝儿子的新奇模样,刺激的直接眼珠子上翻,若不是下人眼疾手快掐了她人中,恐怕已是晕死当场。
“母亲,母亲快救救儿子啊母亲!”
“母亲———”
难兄难妹乍见了杨兰心哭的一个比一个凄惨。
“这,这,你,你,傅云朝你快放了育儿!”
好容易缓过劲儿的丞相夫人这会儿瞅着儿女的惨样,脸都气变了形。
“朝儿,朝儿你怎么样了朝…”
紧跟着来到现场的老爷子乍见这意料之外的形势,立时被惊的张大了嘴。
这,这…
看这样子好像吃亏的不是他孙女。
老头悬着的心瞬间放下,眼瞅着傅云朝又在那傅怀育屁股上狠踢了一脚,皱巴巴的眼皮一抖,瞧着他孙女的眼神不由转深。
“看好你的好儿子,若再敢来秋棠院撒野…”
“不会,再不会了!再来我就是狗!母亲你快带我走啊母亲!”
傅云朝话还没说完傅怀育就嗷嗷叫着保证,认怂认的无比痛快。
“傅云朝你竟敢…”
儿子怂母亲却是不想怂,杨兰心缓过劲儿后抬手就要打上去,只不过不等那巴掌呼到人脸上,就被她身后的一个老嬷嬷眼疾手快拉住。
“夫人不可。”
老嬷嬷贴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丫头明显是杀疯了,您这一巴掌呼上去,万一…万一等下被她揍成少爷和小姐的样子,这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威。”
不得不说这老嬷嬷脑瓜子灵光,她这话一出口,杨兰心瞅着对面已经扬起的拳头,立时就收了手。
“本,本夫人暂不与你这傻子计较,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说着咬牙吩咐下人将傅怀育抬走,但那傅大少爷四肢已经扭曲到了极限,下人们才一上手他就疼的嗷嗷直叫。
“轻点!轻点!混账羔子们,本少爷都快被你们掰折了!”
一群人半抬半托带着吱哇乱叫的傅大少很快离去,院子里瞬间清静了下来,一直贴墙站着的秋棠院里的丫头婆子们,眼瞅着傅云朝向她们看去,瞬间一个激灵四散奔逃。
“朝儿!”
眼见的人走光了,沉思半晌的老爷子忽然乍惊乍喜上前抓了傅云朝的手腕。
“朝儿,你是不是回魂了?”
回魂?
什么意思?
傅云朝一头雾水,“我以前…丢过魂?”
“嗐!”
老爷子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这事儿说来话长,那时你才不过一岁多些…”
老爷子坐在窗口打进的晨光里一行行细说往事。
原来原身母亲是在原身一岁多时无病无灾突然去世的,那一天她母亲突然给老头儿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傅云朝的魂魄去了别处,这里的云朝会是个痴傻,还有什么能否回魂全看造化,托他好好照顾长大。
“祖父就没问原因?”
“问了,你母亲不说,只交代说万一有一天你魂魄归来,就让我告诉你,一切都是命,躲不掉就好好活着,为你自己活着。”
躲不掉就好好活着?
为自己活着?
什么意思?
躲什么?
“祖父,我母亲是什么人?”
“这个老头子我还真不知道,你母亲当初是你父亲在山上捡回去的,她自己说是失了忆,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都不记得了,身上就一块刻着月字的玉牌,她那月娘的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
老爷子说着一脸感慨,“虽我老头子没什么见识,但你母亲那样的举止人品,绝非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只可惜你的混账爹身在福中不知福,白捡了这么好一媳妇,却不知道珍惜,你娘怀了你才刚刚两个月,他就离家奔前程去了,这一走就……”
失忆?没有名姓?
老爷子后面的愤愤不平之语傅云朝没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魂魄归来躲不掉就好好活着的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的穿越不是偶然?
“对了,你母亲还说她留给你的那个玉牌非常重要,要你千万保管好了。”
“玉牌?什么玉牌?”
她有玉牌吗?
“就是你整日贴身挂着,刻有“月”字的那块啊,你这丫头不是回魂了吗?怎么又糊涂起来?”
老爷子看她懵懂的样子一时又有些不确定,她到底回魂了没有?
脑中一些记忆闪现,傅云朝不自主摸了下空荡荡的脖颈。
好像是有那么一块牌子,不是很大,原身好像一直贴身戴着。
但怎么她穿过来时没见?
难不成……
丢在昨日的山林了?
傅云朝越想越有可能,只是……
“母亲可说过那块牌子有什么用?”
“你母亲那日举动怪异,我还以为她被什么魇着了说的胡话,也没怎么留心,谁知道,谁知道你竟真有回魂的一天。”
老爷子瞅着眼前的傅云朝懊悔的直敲拐杖。
“早知道我当时一定认真记着,一个字儿也不能漏下。”
对于老爷子这番话傅云朝一时也摸不清头绪,两人说了半晌话,她将老爷子送回庆安居后,春杏也刚好抓完药煎好送了进来。
这时的她因为刚才打的那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