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
什么意思?
傅少爷一时不能明白这个新名词。
“就是你们说的合股,合伙,共营的意思。”
原来是合伙,傅少爷眼睛一亮,“求之不得啊阿姐!”
有她入股那就是名正言顺在她名下的生意了,有这么一个能打的合伙人,他还怕什么?
等再过几日她嫁到七皇子府,那身份就更加水涨船高,皇子妃的生意,还是疯批七皇子的皇子妃,以后他的赌坊就是在京都横着开也没人敢惹了!
傅少爷心思转动喜的大嘴敞开,“想投多少你随意阿姐,不管投多少弟弟都跟你五五分!!来,咱俩举个白!”
说着就将酒杯举了过来,傅云朝也举杯一碰。
“干杯!”
古代的纯粮酒多是发酵而成,度数并不高,傅云朝一饮而尽又自斟了一杯。
“赌坊也是博彩生意,我之前在雁门曾偶遇一位奇人,有幸听她讲过许多新玩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阿姐说来听听。”
傅怀育也斟了一杯。
“你们的赌坊无非就是骰子,骨牌,叶子牌这些,其实还有21点,二八杠,百家乐,斗地主,麻将和彩票这些不同玩法。”
傅云朝之前做杀手,有时也需要角色扮演,所以赌场里的游戏也是接触过的,她一点点细细讲解,本来没太当回事的傅怀育听了两句后两眼直冒金光,一叠声喊店家拿了纸笔做详细记录。
两姐弟就着小酒一行说一行吃,时间很快过去,等到他们意犹未尽想起回家,这时已是亥时过半。整个酒楼里空荡荡就剩了留守的小二等着他们。
而这时过于兴奋的两人喝的都有些多,傅怀育还好,往日的纨绔生活还是练出了不小的酒量。
但傅云朝却是不行,她这个新得的身体以前可是滴酒不沾,如今猛然间喝了许多,这会直接上头到两眼发昏。
彼时傅怀育将她搀扶下楼,正要叫等候的小厮将车赶过来,这时就有一人突然冲了过来。
“少爷,少爷快去看看,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
傅怀育此刻有些眩晕的脑袋一时没缓过劲儿。
“赌坊啊少爷,咱们新开的赌坊!您快去瞧瞧吧,那几人打架把客人都吓走了!咱们今晚可是损失不少银子。”
“哪——个狗胆的敢,去赌坊打架?看我捶,烂了他!”
一旁垂着脑袋的傅云朝听到这话立时扬拳,只是喝大了的人口齿都有些不清。
“少爷,让赶车的送大小姐回府,您快去吧,再晚一会儿说不定场子都给人砸了。”
看场的小厮急的跺脚。
“不行!”
傅少爷直接拒绝,他虽心急赌坊的事,可他阿姐醉成这个样子,怎能放心?
“我先送阿姐回家,你去叫……”
正说话的傅怀育也不知转头间看到了什么,忽然停住。
下一秒就见他眼睛一亮,“姐夫姐夫!!殿下!七殿下——”
随着他的喊叫,前面一辆过路的马车戛然而止,半开的车窗里探出一张倾城绝颜的俊脸。
“何事?”
“七殿下!”
傅怀育将傅云朝搀扶到跟前。
“今儿我请阿姐用膳,不小心让她吃多了几杯,这会儿要回府,偏马车又出了问题,天寒地冻的,能不能劳烦殿下您先送阿姐回相府?”
傅怀育强壮了胆子扯谎。
里面的人将他扫了两眼,又看了眼摇摇晃晃的傅云朝。“上车。”
“啊?哎!”
没想他能答应的如此痛快,傅怀育很是意外。
“你不一起?”
眼见他将人扶上车就走,沐君珩不由挑眉。
“修车的工匠马上就来,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就行,阿姐就劳烦七殿下了。”
傅怀育说着下车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沐君珩无可不可点了下头。
车轮压在夜间冰冻的路面咯吱咯吱缓慢离去,傅怀育站在原地直瞅着那车拐个弯没了踪影,才火急火燎赶往赌坊。
只他把人交给沐君珩放了心,却不知马车才刚启动,傅云朝就在里面挥了拳。
“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女子醉醺醺打了上来,沐君珩一把握了手将人圈住。
她怎么能喝成这个样子?
被禁锢的傅云朝一通挣扎没有脱身,这才睁大了醉眼将眼前的人瞧个仔细。
“七皇子?”
沐君珩扬了扬眉梢。
喝成这样竟还能认人,难得。
见她实在是稳不住,便换了个姿势将人揽在身旁。
他自幼时的那件事后,凡女人近身,都会控制不住的恶心反胃。
但那次春风楼里的意外遇见,让他发现她竟不同,所以他当时才任她抵了脖子没有回击。
山中围猎他也是刻意接近,摸了细腰拉了小手身体都没有丝毫不适。
这就让他更加奇怪,为何独她的接近让他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莫名舒适。难不成她体质特殊?
他兀自体会着二十年来难得可以贴近的软玉温香,旁边双手解放的傅云朝却是毫无预兆摸上了眼前俊脸。
细软小手在眉宇之间游走,沐君珩眼瞳震了一下,下一秒就流光潋滟要笑不笑看着她。
胆子不小,敢这样摸他的脸。
“彼其之子,美无度;妙有姿容,好神情。”
傅云朝兀自呢喃,温软细手由眉宇至鼻端至脸颊,再又至微微上勾要笑不笑的性感红唇。
女子素日清冷的神情此刻因为醉意平添了几分温柔妩媚,沐君珩竟没来由觉得有些撩人。
“平白得了这么个男人做老公也是便宜,只可惜……”
“可惜什么?”
邪肆的俊脸忽然前倾。
他这张脸,从来都被人说是过于阴柔,还是第一次听人夸赞美无度,好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