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拿侍郎亲儿的命来构陷七皇子妃?!
这样惹不起的人家一下坑俩,这不是向天借胆么?!!
梁深彻底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即便不是中毒,那也不能证明就不是傅云朝动的手脚!”
沐柔嘉根本不能接受李喜年的死与傅云朝无关,在她心里,早已把这可恶的女人当成凶手凌迟了百遍。
“那你怎么证明是她动的手?”
一直没出声的沐君珩瞥了沐柔嘉一眼直接起身。“把本殿下媳妇弄哪儿去了?”
“回殿下,下官那会儿见皇子妃十分疲累,便让人带她去牢房歇着了。”
“去牢房歇着。”刻意咬重的牢房二字加上某殿下要笑不笑的表情,直接让梁深两腿一软。
“下,下官知罪。”
沐君珩冷哼一声,“还不带路?”
“哎,哎——”
被这强大气场一瞬间灭死了百回的梁大人一听这话忙小跑着引路,沐柔嘉在后面咬牙跺脚跟着。
片刻到了衙门后面关押犯人的所在,待看守的差人给他们指了房间。
领路的梁深差点没死在当场。
“你,你,你怎么能把皇子妃送到那里。”
那可是李公子的房间!!
人才横死在里面还没十二个时辰他就把皇子妃领进去了,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梁深这会儿眼前发黑,连看沐君珩一眼的勇气都没了,只恨不能把脑袋薅下来夹在裤裆里。
“回大人,小的那会儿跟皇子妃说过了,是她非要进那间的。”
衙差也很无奈,按大周历来的规矩,凡横死人的房间只有在十二个时辰后做过法事才能住人,可那皇子妃她偏不听啊。
“殿,殿下……”
梁深低头等着某人发飙,没想人却一直没出声,然后待他小心翼翼抬头就见沐君珩已大踏步进了房间,也就慌忙跟上。
“殿下这么快就来了?那小厮可抓到了?”
昏暗的牢房中傅云朝乍见到来人瞬间勾了唇角。
那会儿在裙子上查到毒她就想到了那个小厮,能在皇子府做手脚的人定是不简单,所以她才跟了梁深回来以麻痹幕后人的视线。
“晚了一步,人死了。”
纵使这是曾给李喜年住的豪华单人房间,但牢房毕竟是牢房,阴沉的污浊气息直接就让沐君珩皱了眉。
所以即使牢门没锁,某殿下也不打算进去,只站在门口冲里面浑然不觉气味难闻的女人伸了手。
“回家了。”
“能走?”傅云朝很是惊讶,不是说那小厮死了吗?
“你还住上瘾了?”这里的味道沐君珩多一刻也不想闻。说着就要去拉人,没想傅云朝却直接后退。
“先等等。梁大人您进来看。”女子说着冲头快耷拉到地上的某人招了手。
“嗯?”忽然被点名的梁深一脸问号。“看什么?”
“这里。”
傅云朝指着墙壁上的一点,“梁大人您仔细看看这是什么,若我没猜错,那李喜年身上的毒有可能是死后才被人加上的,他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这个。”
“是什么?!”
后面跟着的沐柔嘉一听这话直接冲了进去,就见傅云朝指明的地方泛着半个芝麻粒大小的一点亮光。
“这是什么?”
一个小点点而已,梁深瞅的一头雾水。
门外的沐君珩吩咐彧风,“取出来瞧瞧。”
侍卫立时从靴筒里抽了把一掌长的短刃出来。
墙壁被锋利的匕首凿的沙沙作响,很快那一点亮光就暴露了真身。
“主子,是根针。”
一指长的细针泛着冷芒,沐君珩眯了眯眼,转头就看到身后墙上的小窗。
里面的彧风不等他吩咐就已纵身上墙。
“主子,果然有手指攀过的痕迹。”
这正对牢笼的窗口开的又高又小,寻常人根本够不着,所以上面落的都是积年老灰,那凶手伏在这里暗算,留下痕迹是必然。
“可,可仵作已经验过,李公子浑身上下,包括头发里都没有伤口啊。”
梁深一脸震惊,事情发展到此,每一步都出乎意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无能了。
“伤口?”傅云朝勾唇冷笑,“你去问问仵作就明白了。”
“皇子妃,仵作已经死了。”
“也死了?!”傅云朝震惊去看沐君珩,这幕后之人的动作还真是快呀,但凡查到一点线索就会死无对证。
某殿下不知想到什么神情一凛,“速去查这根针的来源。”
彧风眼皮一跳应了声是瞬间消失。
“皇子妃,您刚才让下官去问仵作,可是觉得这又是他做的手脚?”
智商被打击的梁大人此时干脆摆烂,不懂就问。
“非他不能。”傅云朝此时也是面色沉沉,看来这次真是遇到对手了。
“为何?”
“大人说那李家公子全身没有伤口,可你别忘了,他心口可是有仵作验毒留下的针孔。”
常年验尸的仵作手法非常人可比,从同一个针孔刺入,然后将那真正致命的暗针推进体内不是不可能。
“你是说……”梁深此时的震惊已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一招招一步步,可真是布局缜密非常人所能。
“大人若不信可让人将那李公子胸口剖开看看,里面定有一根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长针。”
“就算是死于暗器,也不能证明不是你做的,不然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沐柔嘉始终觉得傅云朝这个恶女最可疑。
“呵呵!公主真是高看我了。”
傅云朝咧了咧嘴,这话真不是她自谦,没有异能的她还真是没这个本事。
“能从窗口将银针射入墙面和人体,这种手段,非强大的内力不能为,而我,恰恰是个没有内力的人。”
“那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