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已死,白发财让侍卫去找京兆府的人处理尸体,他自己则亲自赶车送了傅云朝回府。
身为沐君珩的手下,自然知道傅云朝在他主子心中的份量,所以这白公子送了傅云朝回府后也自守在了府内。
因不知刺客还会不会有第二波,第三波,怕连累老爷子的傅云朝第二日就老实待在了府中,只让小丫头阿欢去往小院,那丫头年龄虽小,但却是机灵俏皮,刚好可以给老头儿解闷。
女子在府里一闷就是两日,这两日刺客主谋的事没有消息,那出门前说最快七日回的某殿下也没有消息。
第三日上憋闷无聊的傅云朝正在屋里研究她的玉牌,丫头春杏忽然一脸憋屈的送了乌梅汁进来。
“垂眉耷眼的,阿欢不在你就无聊成这样?”
春杏张嘴想说什么,但下一秒又咽了回去。
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傅云朝好奇,问她到底怎么了。
然后丫头低着头将手指抠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说了因由。
原来白发财那个满心是钱的财迷这三日在皇子府到处拉着人玩游戏赌钱,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引的整个府里的下人都趋之若鹜,甚至连连福那样老成的管家都输了他几十两银子。
“跟他赌?你们这就是上赶着送钱。”
傅云朝觉得她这银子输的是一点不冤。
“奴婢,奴婢不是瞧着有人赢了好多,想着猜单双总有一半的机会赢,谁知,谁知我猜什么不开什么。”
“有人赢了好多?”
“嗯嗯。”
以那厮的手段能让人赢了好多?傅云朝略一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赢钱的人绝对是托儿。
这哪是玩游戏,这是到府里诈骗来了啊。
“走,我去看看。”
“皇子妃你也要玩?那你可要帮奴婢把钱赢回来啊。”
春杏很快就领着人到了地方,却是在上次傅云朝去过的梨园。
近七月份的天气满院梨树早已挂满果实,枝叶密密的梨树下带着清甜梨香的微风阵阵吹过,倒是一处难得的清凉所在。
傅云朝赶到时就见树荫下的白发财正悠闲靠在椅子上一边啃着现摘的青梨,一边敲着桌子诱人下注。
“想一朝暴富吗?想资产过亿吗?想衣食不愁生活无忧吗?那就花二两银子买个机会,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走上人生巅峰的人啊!”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何以解愁?也唯有暴富,所以二两银子不多,要暴富的赶紧下注了。”
一番话喊的傅云朝面皮直抽,觉得这厮没入职缅北真是屈才。
“哎哟,皇子妃怎么来了?”悠哉悠哉的白公子转头瞧见傅云朝,连忙起身。
女子笑着说是无聊来凑热闹。让他继续,并且也跟着下注了二两银子,结果还真赢了两把。
然后这白公子就说以她的身份一次二两太少,怎么着也得百两才不失体面。傅云朝笑笑说这猜单双的游戏太无聊,不如玩个新鲜的。白发财想到宝泰的许多新鲜赌局也来了兴趣。
“皇子妃有什么新鲜玩法?”
“也不算新鲜玩法,不如咱们来玩答题游戏,答的上我就一赔二,答不上你一赔二如何?”
“老奸巨猾”的白公子眼瞳闪了闪,“什么样的问题?”
“比如一头牛头朝西,尾巴朝东,它左转三圈再右转三圈,然后再左转,然后再右转,它的尾巴朝哪儿这种问题。”
“皇子妃真要一赔二?”
不过是故意绕弯子的题目,以他的智商,小菜一碟。
“当然!”
“哈!开始吧。”白发财瞬间扔了手中青梨。
傅云朝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刚才那个就算第一题,答吧。”
“哈哈!”
白发财两眼顷刻挂满金钱符,得意道,“左三圈右三圈再左转又再右转等于没转,所以这头牛它还是头朝西尾巴朝东。”
说完就朝傅云朝伸了手,“两百两。”
女子要笑不笑,“错!”
“嗯?”白发财瞬间愣住,“为什么错?”
“因为它无论怎么转,尾巴只能朝下呀!”
朝下?
朝下!
白公子猛然一拍脑门,“被你绕进去了,再来!”
傅云朝小手一伸,“银子。”
某公子一脸肉疼从袖子里摸出张银票拍在桌上。
傅云朝示意春杏收了,然后又道,“第二题,有一个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又不是你的兄弟姐妹,请问他是谁?”
“哪有这种人?”白发财眉头直接皱成疙瘩。
“当然有。”傅云朝笑笑倚在椅子里,看着对面的人一阵抓耳挠腮最后又是一拍脑门,直接又拍了一张银票。
旁边的春杏喜的牙都要包不住忙一把抓过,“皇子妃你真厉害!那个人是谁?”
傅云朝瞅着白发财缓缓吐出三个字,“你自己。”
“哎———呀!!”
白发财瞬间将脑门拍的邦邦响,“我怎么就没想到?!”
两道题下来,围观的下人也是来了兴趣,纷纷支愣着耳朵等下一题。
“还答吗?”傅云朝问对面脑门都拍红的人。
“答!我还不信了。”
于是乎,
“第三题,请问用什么可以解开所有的谜题?”
白发财:“………”
“当然是答案可以解。”
某公子又拍脑门掏了银票。
“第四题,什么母亲生的宝宝都是光溜溜没手没脚?”
白发财:“………”
“是母鸡生蛋。”
白发财抱着树猛撞两下又掏了银票。
“第五题,你的左耳朵像什么?”
白发财:“……”
“像右耳。”
“啊————”某人再次撞树掏了银票。
瞬间输掉一千两的白公子脑袋都要磕破,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