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珩的伤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有限,对于严重感染的伤口没有特效药物才会命悬一线,如今既然有了傅云朝小药箱里的特效药,伤势自然是恢复的极快,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就已经能自如活动。
这几日他没有上朝,跟皇帝告了假每日待在府中。
只这人赋闲在家却是将傅云朝烦的够呛,谁能想到这身高八尺,高大威猛的某殿下还会因病拿娇撒娇撒痴呢?
比如现在,吃饱喝足的七殿下又歪在榻上让人给他喂饭后水果。
而这几日已经将他烦透的傅云朝临着字帖头也不抬。
“你刚吃了葡萄现在又要西瓜,殿下就不觉得撑?”
“不是你说的大病初愈要多补充营养?”
见她动也不动,沐君珩干脆起身坐到身边。
“怎么突然想起练字?”
某殿下瞅着纸上鸡挠一般的字体,眼角一顿乱抽。
“你既识字就应该进过学,怎么这字写的如此之烂?”
“这起笔不对,用力也不对,你的夫子是怎么教的?”
沐君珩将她圈在身前握了她拿笔的手,一笔一划教授示范写了两遍。然后又让她自己写一遍。
“果然好了很多,谢殿下!”
傅云朝看着明显进步的字体笑的眉眼皆扬,身旁的七殿下却是面皮抽动。
除了横稍微平了一点点,竖稍微直了一丢丢,哪里好了许多?
不过是鸡挠的直与挠的弯的区别而已,自我要求也太低了些。
“殿下再看这个如何?”
某殿下腹诽的功夫傅云朝又写了个大大的“好”字给他展示。
张牙舞爪的字体实在不能入目,但某女渴望肯定的眼神又让人不忍。
于是沐君珩清了清喉咙,将大拇指瞬间比到她脸上。
“好,果然很好!”
“言不由衷!”
女子怏怏瞥他一眼,丢了重写。
“写了这半晌也休息一下。”
沐君珩从身后抱了人就往人脸上凑,“我这么大个活人坐在旁边你怎么就无动于衷?来亲亲。”
“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殿下是还没好就忘了疼,这才几天?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怕碰到他刚结痂的创面,傅云朝也不敢狠推,只往后趔了身子。
“亲一亲又不做什么。”
沐君珩说着已是收紧手臂,“知道我还没好就别乱动,乖一点。”
男人故意魅惑的黑眸眨了两眨,性感红唇已经嘟起贴了过来。
傅云朝瞅着他身后大开的房门要笑不笑。
“有人来了。”
“少来这套,本殿下才不上当。”
说着就贴上红唇,门口忽然一声咳嗽。
“殿,殿下,白公子来找。”
连福低着头老脸发烫,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大中午两口子房门大开就,就……
咳,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他来干什么?”
被打断好事的某殿下气儿很不顺畅。
“说是为皇上寿礼的事。”
听是这事男人才正了面色,“让他到这里来说。”
连福应声离去,很快就领了白发财过来,这厮将一张单子递上,傅云朝在旁边瞧着上面罗列的都是一些珍贵稀奇且价值连城的物件儿,不由啧啧。
“这么一张东西得多少银子?”
她这话一出白发财立时找到了知音,无比肉疼的伸了一巴掌出来。
“五万?”傅云朝猜道。
“是五十万!”
一句五十万喊出来白老板立时就捂了心口,五十万两银子啊,他得多久才能赚回来?
且这皇上年年过寿,年年如此,还一年比一年花费多,这哪是过寿,这分明是慢刀子杀人要他的命啊!
“花我的钱,你心疼个什么?”
沐君珩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长指一动,在他脑门隔空弹了一下。
“是主子您的钱不错,可那是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啊,您是不知道打工人的辛苦。 ”
这边他赚钱如吃屎,那边他花钱像蹿稀,入不敷出哪是长久之计?
“彧风说你一个有奖问答就能赚了他上百两,何来辛苦?”
“他连这也告状?!”
白发财顿时将侍卫一顿鄙视。正要说话就听沐君珩道。
“年年都是这些东西,别说皇上,就是我都看腻了。你就不能弄点新花样儿?”
“主子有别的主意?”
关于皇上的寿礼,白发财是头疼又肉疼。皇上富有天下什么都不缺,他除了收集奇珍异宝还能送些什么?
别家也都是一样收罗的珍稀物件,这还能送出什么花样来?
某殿下将单子扔了回去,“送礼送心头之好,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又没明确指示,又嫌这些东西不行,皇上的寿辰马上就到了,白发财收了单子一脸愁苦。
心头之好,他怎知道皇上的……
某阁主忽然眼睛一亮。
“殿下,送女人如何?”
咳!
旁边正收拾榻桌的傅云朝听到这话直接一声咳。
“儿子给老子送女人?你这一礼送出去,怕是殿下就要名震圣川呐。”
白发财苦了脸,“那皇子妃说送什么?”
身为男人皇上不缺钱,那心头之好不就是女人?儿子不能送,那,那还能送什么?
傅云朝丢了手里的东西心头一阵盘算,屋里一时静默,三人都是冥思苦想的寻思。
好半晌后傅云朝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送什么了?不花钱的心头之好,而且保管皇上喜欢。”
白发财一听不花钱,顿时来了精神。
“送什么?”
傅云朝神秘一笑,冲二人勾了勾手指,两个黑头立时凑近,女子一阵嘀咕后,沐君珩也是黑眸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