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媚眼含情才对着唱了两句傅云朝就直接喊停。
“主子不喜欢?”白美丽正听的兴浓。
“你喜欢?”
“嗯嗯,这身段儿,这唱腔,多好啊!”
“呵呵!那唱的什么?”
傅云朝打赌她根本没听懂。
“管他唱的什么好听就行了。”
果然!
女子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两个女人叫两个涂脂抹粉的伶人关上门听一些淫词艳曲,先不说她没这爱好,就这俩扭捏作态的阴柔男子,也是让人瞧的直犯恶心。
傅云朝瞅着兴致高昂的白美丽,这姑娘,审美有待提高啊。
“退了吧。”
傅云朝塌着眼皮一眼不想多看。白美丽红唇一瘪就要说话。
“管你什么先来后到,爷我只要玉衡玉真!”
“爷,玉衡玉真的确已经被客人点去了,要不小的送您几样小菜小酒,您先吃喝着,等玉衡玉真出来,小的一定第一时间领到您那里去。”
“爷脚趾头缝儿里扫一扫也比你一月挣的多,稀罕你的小酒小菜?”
门外忽然响起的说话声让傅云朝眉头一跳,真是瞌睡送枕头,这厮的声音她识得,是杨国公府的老管家费京。
能做一辈子管家的人自然是得主子信任,那杨国公的小金库在哪,他指定清楚。
外面的老板还在低三下四的认错。里面的傅云朝就已盘算着勾了唇。
就见她朝伶人努了努嘴然后瞥了眼桌上的银票冲白美丽扬了扬眉。
白美丽愣了一愣,下一秒就很是豪气的捻了桌上银票一递。
“我们主子最是大方,她虽不喜欢你们的唱腔但这银票还是赏给你们了,下去吧。”
“谢客人!”
这话一出伶人立时喜的什么一般,生怕慢一步她们反悔,道了谢拽过银票就跑。
房门打开复又被关上,傅云朝瞧着白美丽哭笑不得。
她的意思明明是,如此货色怎值两百,赶紧让他们走吧。
“皇子妃您这是怎么了?美丽做的不对?”
“咳!很对!”
傅云朝冲她竖了大拇指,然后起身将门开了半扎宽。
就瞧见那俩伶人进了斜对面的房间,门合上的瞬间她瞧见一晃而过的脸,正是那费京。
心里有了主意的女子再不急着回去,只悠悠然在房间边吃边等,但这一等却是直接等到了天色漆黑那人才终于出门。
“爷您好走,下次再来啊。”
伶人一边一个扶着站立不稳明显喝多的费京出来。
“来,一定来!就凭你俩这唱腔,爷一准儿常来。”
傅云朝眼瞅着那老的皮都松了的老手在那玉衡屁股上狠抓了一把,瞬间一身恶寒抖了两抖。
竟然好这口,真是个老变态!
费京被二人扶着很快下楼,傅云朝起身跟上。
“一把年纪还不要脸的猥亵良家妇男,主子这是要替天行道?”
坐上马车的白美丽听傅云朝吩咐车夫跟着那老男人,立时“聪明”了悟。
傅云朝抽抽着嘴角,“你果然是心中有爱眼中有光,不负美丽之名啊!”
看什么都美好,那两个以色侍人的伶人怎么就是良家妇男了?她对事物的理解还真是清奇。
傅云朝说着话见前面的费京停了马车冲到旁边暗巷里呕吐,立时运了内力在那马屁股上狠狠一弹。
“咴————”
马儿一个嘶鸣前蹄高高抬起瞬间蹿走,等这老管家从里面冲出那马早拉着车蹿出了二里地。
“混账!竟敢扔下……”
后面的马车经过,费京和他未骂完的话立时消失在街道。
然后,
这天夜里子时过后,国公府被烧的黢黑的东厢房就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入口在哪儿呢?他吐的可是实话?”
“属下亲自审的自然假不了,只他从未进去过,所以并不清楚机关具体在哪。”
这俩人正是傅云朝与墨渊,此刻的他们借着微亮的月光在被火烤过的黑乎乎墙壁上一通乱摸。
“这里!”
随着黑暗中一声极轻的低呼,傅云朝手下的墙壁缓缓移动,一个四四方方黑洞洞的入口出现眼前。
“小心暗器属下走前面。”
墨渊说着已经闪了进去,傅云朝扬了扬眉在后面跟上,她们迈进的一瞬间身后的门瞬间关闭。
漆黑一片的空间墨渊点了火折子,光线乍起,两人发现所处是一条及窄的甬道,顺着甬道一路向前,倒也没有什么暗器飞出,很快到了尽头顺着左转。
然后,
然后就是要闪瞎人眼。
就见偌大的房间被层层叠叠数不清的金砖铺地贴墙摆的满满当当,一屋子刺目的金灿灿挑战人的节操底线。
“这么多金子!”
傅云朝两眼冒光将小手在金墙上溜溜滑过啧啧出声。
“这若是让白发财瞧见,只怕得就地躺下滚它三滚啊!”
“皇子妃太小看他了。”
听她提到守财奴,墨渊难得表情生动的撇嘴,
“嗯?难不成他还有更高尚的情操?”
傅云朝挑眉,她怎么没发现?
“他说过,若是有金山银山他定会立时拔刀自尽,死在钱堆里。”
答案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傅云朝直接就呛了。
“咳!!那幸好来的不是他。”
为爱赴死,死于所爱,这境界,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傅云朝被金光晃的有些眼疼,半眯着眼又进了隔壁的房间。
“操啊!”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女子不由爆了粗口,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那一屋子金灿灿跟这一屋子堆山填海的珠宝玉器一比,瞬间就被秒成渣!
这多到堆起的祖母绿得值多少?!
“皇子妃这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