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话,杜挚说,“我听说,如果没有百倍的利益,改变法度得不偿失,你商鞅能确定你的法度不影响黎明百姓生活吗?要是造成不良影响,你受的起吗?”好的,此时杜挚已经开始对商鞅逼宫啦,反正没区别啦。
“要是造成的损失大过得到的利益,就问你怎么办呢?你商鞅敢保证有百倍利益吗?”杜挚继续说,“如果你改变的制度和法律没有加强十倍的效率,这种情况就不要换工具了,说不定实际上还拖后腿,慢十倍效率呢!”
看秦孝王之睁大了眼睛,杜挚再次怼上商鞅,“我还听说,学习效仿以前的法律制度总是不会出错的,遵照依循旧的礼制也不会有更多的坏的影响和偏与正轨的问题产生。”
杜挚意味深长的对秦孝王说,“请国君慎重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吧。”
公孙鞅,啊,也就是商鞅,眉头都要掀到天上去了,什么鬼,你怼我,很好,看我怎么怼你。
商鞅上前一步,屁股一扭,把杜挚一下挤到后面去。
开腔声音朗朗,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有话说啦,“以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可以遵照效仿的制度啊,他们的制度各个不同,你要学习哪个呢?每个古代帝王的实施法律也是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实时创新的,你要遵照哪一种呢?既然如此,我们再来举例,伏羲,你知道吧?神农,你知道吧?他们主张教化天下,而不施行惩罚,黄帝,尧,舜,虽然施行惩罚,但是确实人道主义,适量即可,只要犯过错的人及时悔改,这事情就过去了,再到周文王和周武王这一代祖先祖贤,他们也是因地制宜,因实事而变换调整制度,建立法度,这些法度的订立都要依据当时国家具体面对的困难和情况,随机应变,随时跟进。”
说到这里,商鞅气势越来越强,跟滚雪球似得,很好,如文思如泉涌,字字珠玑,来呀,看你怼我。
我继续怼你,“既然法令和礼制都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变换和制定,都要顺应当时的社会历史政治文化生态具体情况,就像兵器,铠甲,器具,装备,的制造都要考虑人是否方便使用。”
商鞅一口气说的太长,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于是深呼了一口气,“所以,我商鞅说,治理国家不一定要用同一种方式,难不成你现在的情况和以前的情况都一样吗?要制定对国家有利的制度不一定要效仿以前的法律,江山代有才人出,此时不更新何时行。”
商鞅为了避免自己上气不接下气,顿了一下,再次深呼一口气,“商汤天下的建立,以及周武王的称王,也不是因为他们遵循古代法度才兴旺的,灭夏建商的君主,成汤,也就是殷商殷契的第十四代孙,所以商朝别称又叫殷朝,商殷与夏朝的灭亡,也不是因为他们君主更改旧有的礼制才失去王朝的统治权的。”
“既然如此,那么违反旧有的法制的人,为什么要谴责他们呢?又不是因为这个过错,这本不是过错,遵循旧的礼制也不是说就是正确的道路,那么大家肯定他们是干什么呢?”
很好论点论据陈述完毕,商鞅深深鞠一躬,“秦孝王,不要再犹豫了,一会向这边,一会向那边,我也是无语,你自己想要变法,这其实要你自己决定,犹豫不决只会让事情了了而止。根本干不成事,秦孝王啊,赶快决定吧,不要迟疑啦,你就说,要不要变法吧。”
秦孝王看自己都被驾到这个份上了,看看甘龙,看看杜挚,再看看商鞅,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到了这个份上,我啥话还没说呢?就……就这么决定了,嗯,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要不……试试?
于是秦孝王说,“好,那好吧,我想想引用一下别人的话,怎么说的,我听说啊‘从偏僻小巷走出来的人比较对一些没见过的事情发出更多看不惯的意见,学识比较少的人比较喜欢和别人争论一些不懂的东西还坚持己见’。笨的人所嘲讽讥笑的事情,正是聪明人所感到十分悲哀的事情,怎么就这么笨,这句话说的好爽,同样,狂妄自大的人高兴的事情,也正是有才能的人比较担心的事情,我那些顾虑和担忧,想想,我还是不要迟疑了,想他们没有用处啊。”于是,秦孝公拍板,我们就颁布施行《垦草令》吧。
接下来是《商君书》原文引用文献
甘龙曰:“不然。臣闻之:‘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者,不劳而功成;据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今若变法,不循秦国之故,更礼以教民,臣恐天下之议君,愿孰察之。”
公孙鞅曰:“子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夫常人安于故习,学者溺于所闻。此两者,所以居官而守法,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知者作法,而愚者制焉;贤者更礼,而不肖者拘焉。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制法之人不足与论变。君无疑矣。”
杜挚曰:“臣闻之:‘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臣闻:‘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君其图之!”
公孙鞅曰:“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伏羲、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至文、武,各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礼、法以时而定,制、令个顺其宜,兵甲器备各便其用。臣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君无疑矣。”
孝公曰:“善!吾闻‘穷巷多怪,曲学多辩’。愚者笑之,智者哀焉;狂夫乐之,贤者丧焉。拘世以议,寡人不之疑矣。”于是遂出《垦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