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少年半张脸瞬间红肿,眼神中震慑不敢置信地盯着紫鸢。
星月知道紫鸢的性格,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他竟然还想着……
“瞪我做什么?按我说的做。”紫鸢不顾星月的反抗,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套在星月的身上。
“少爷,使不得,真的使不得。若是被余姑娘发现,我们两人都会没命的。”
“没命。”紫鸢美眸狠狠一瞪,“没命,也是你先没命,我家这么多年也从未亏待过你。如今,星月,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紫鸢狠狠将星月推往床头,生硬的木板硬生生将星月撞得极度昏厥。
“唔。”迷糊间,星月能看到紫鸢眼底的狡黠,“少爷……”
紫鸢一心想逃,之前答应余妞成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少爷……”少年祈求地盯着开门的紫鸢,余妞怕再出岔子,将大门锁得紧紧实实的。
紫鸢无论如何使力,那木门依旧牢牢实实无法撼动分毫。
“我就不信了,星月,没死就赶紧过来帮忙。”
星月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刚被紫鸢一推,额头似乎流动着一股暖流。
紫鸢也只淡淡扫了一眼,“啧。”
眼神里尽是不耐烦。
“真是个拖油瓶,早知道就不带着你出来了。害得我被关在这么一个破地方。”
“少爷,我出去见到了一位姑娘,她有办法帮助我们的。”
紫鸢眼神里都是诧异,“帮助我们?星月,你脑子坏掉了吧,你瞧瞧你一身子伤,她帮我们?怎么又把你送回来?要我说你就是一个蠢货,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星月垂着头,紫鸢依旧喋喋不休。
眼看着大门坚不可摧,紫鸢也渐渐无力瘫在床上。
“怎么办?就这么等死吗?让你搬救兵,现在好了……”
星月颤抖着抚摸着手背上的淤青,“少爷,奴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你就只会这两句话。那你说说,那女子给你出的什么主意?”
“你且让你家少爷故意与余妞家的五位夫郎起冲突,尤其是大夫郎尤氏善妒。拜堂少不了敬茶,只是,你们家少爷兴许要受些皮肉之苦。”
星月似懂非的点头。
“大夫郎若是对你们不满,便是正夫对你们不满。余妞自然不敢反驳大夫郎的要求,可能会将你们关押或者关在门外反省。你只要知道,示弱就好。等他们降低防备,你与你家公子,也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大王山。记住,一路向东走便可回到清水镇,不要回头。最好在晚上行动,你们两个男子……”
星月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单卿卿的嘱咐。
“喂,你聋了还是哑了?”紫鸢又一巴掌过来,星月立马跪地,“少爷,这件事……那位姑娘说的,少爷需要在敬茶的时候做些手段。”
“敬茶?”紫鸢尖锐的喊声让门外余妞的人警觉。
“怎么回事?”
“少爷,你小声一些。”星月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尤其是余妞家的夫郎一个个都不好对付。
“紫郎,你可有事?”
听到余妞的声音,紫鸢瞬间害怕示弱,“没,没…妻主,我没事。”
“那就好,紫郎好生歇息。今晚,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怎么办啊?”紫鸢终究还是小儿心性,惊慌地握着星月的手腕。
顾不上他的疼痛,紫鸢委屈地诉说着心里的懊悔和无助。
“星月,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是最知道我的,若是嫁给一个山野村夫,那母亲定不会再认我,你我二人一起长大,相貌已是八分相似,若是生米煮成熟饭,想来她也不会拿你如何?”
“……”
星月就那样静静地盯着紫鸢,看着他眼中带泪,那模样定能使不少的女子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可,他也是人。
从小被卖到紫家为奴,自由,早就是“无稽之谈”。
“好。”
“星月,你答应了?哈哈哈。”紫鸢高兴地转圈圈,一会跑到梳妆台前为他梳妆打扮,一会又告诉星月,这些事情不过是躺在床上,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情。
望着他如此兴奋,星月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此,也算是解脱了。
“新娘子赶紧出门拜天地了。”
紫鸢赶紧弄乱自己的头发,小心扶着星月的胳膊,“星月,你不要紧张。知道吗?有我在呢!”
星月盖着红盖头,看着一双大手接过他的手心。
温暖而有力度。
“紫郎。”
余妞还是有些疑惑,这身边伺候的陪侍怎么有些熟悉。
不过身穿红色喜服的男子盖着红盖头,余妞也没有注意紫鸢已经悄悄离开了人群。
“往东,往东…”紫鸢没回头看任何一眼,飞快地钻出人群。
单卿卿看到离开的紫鸢,沉默不语。
“就让他走了?”
尧泽有些不解,为何单卿卿明明救了人,可眉头却紧促不松。
“他能走多远?”
男子,寸步难行。
紫鸢,还是太过于心急。
“有这样衷心的陪侍竟然不珍惜,唉。”尧泽有些惋惜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敬茶——”
星月的身子软软一瘫,膝盖被人硬生生绊倒在地,面前看不到人影,手里多了一碗滚烫的茶水。
“正夫,请,请喝茶。”
高堂坐着余妞的五位夫郎,正夫尤青。
平夫,刘、柳、李、林,四氏。
若是达官显贵,家中的夫郎则为正君、侧君、侧侍。
天子的夫郎,则为正皇夫、皇贵夫、皇侧君…
“哼。”尤青冷哼了一声,抬手打掉了面前的滚烫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