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啪”,紫鸢狠狠瞪了星月一眼。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害我的?”
星月捂着胸口,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断裂了。
可,紫鸢还是对他视若无睹。
“没…没有人。”
嗵——
紫鸢又伸出脚恶狠狠朝着星月补上一脚,星月衣服上全都沾满了污泥。
余妞一眼不发,单卿卿看着星月强撑着身子,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陪侍,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在意。
“等等。”单卿卿出言阻止,“你说他是受人挑拨的?那你说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紫鸢有些惊恐地盯着单卿卿,余妞捏着他的手背,“说,紫郎。有我给你撑腰呢!”
“他只说,要我往东走就是了。都怪他,妻主,要不是星月,我也不会被蒙骗。你要为我做主啊!”
单卿卿只觉得可笑,若不是紫鸢想跑,星月还能抱着他腿不让跑不成?
“大婶,我也不想说旁的。你们这番也算是屈打成招,无论是不是这陪侍的错,他也免不了不通毒打,你们看着也是心烦,不如,将他卖给我如何?”
“不行。”紫鸢厉声反对,“我是他少爷,他是我的陪侍,凭什么卖给你?”
“一个被流放的少爷,你不想着如何伺候好我家婶子,还想着其他人伺候你?婶子,多个人,多口饭。更别提,这朝廷纳税一两银子,如今你家可是6口,若是你家夫郎为你生个一男半女的,你可征得起这税?”
紫鸢美眸一翻,“星月,是不是你跟她勾结?”
星月趴在地上,两颊肿胀如猪,嘴角全都是血迹和污泥。
余妞沉思了半晌,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行,卖给你便卖给你,一文钱,不讲价。”
“妻主……”紫鸢想继续求情,他在家一向跋扈惯了,若是没有人伺候,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会一去不复返。
都怪这个单卿卿。
“你如今嫁给我婶子,就应该出嫁从夫。”单卿卿看着余妞,以她对余妞的了解,定不会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妻……”
“就这么办,不过,单卿,你有那一文钱吗?”
“这……”
单卿卿刚刚的从容,变成了惊慌。
不过只一瞬,她便想到了法子。
“你这陪侍也不过如此,被你重重踢上几脚,我还要花钱去看病。”
吱嘎——
一群女人都看着缓缓向她们走来的晏温。
比起身旁的紫鸢,余妞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贪婪。
“卿卿,我这有块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若是婶子不嫌弃,我用我这块玉佩换这陪侍如何?”
单卿卿实在不解,这玉佩通体透亮。
一看就不是凡物。
若不是情况紧急,晏温……
他,定不会拿出来。
“好,好。”余妞眼睛都看直了,紫鸢的眼神更是嫉恶如仇。
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翩翩公子。
“妻主。”紫鸢娇嗔了一声,余妞才移回目光,“嗯,既然单卿你家夫郎都如此说了,我们都是邻里邻居的,我就给你这个面子。这陪侍,我就不要了,卖给你们了。”
“不可。”单卿卿小声阻挠,“晏温,这可不是凡物,你将这玉佩……”
“卿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母亲已经离世,这玉佩,徒增烦扰。何不,救下星月?”
晏温怜悯地望着趴在地上的星月,这也算是,他能够为单卿卿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若是他们走后,单卿卿也能有一个体己人。
“多谢姑娘,多谢公子。”
紫鸢拽着余妞,晏温上前一步将玉佩送到余妞手里,“婶子,我这玉佩可值不少钱,你可以去钱庄典当,定值百两。”
余妞一时被晏温那温柔的笑容迷住,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是,是,多谢公子。”
晏温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慢慢扶起星月往屋里走,看着余妞那一副“馋虫”的模样,单卿卿立马挡住余妞的视线。
“婶子,单卿有一个疑问。你说,一个小小的陪侍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撺掇自家少爷?更何况,陪侍,岂敢穿少爷的婚服啊?”单卿卿意有所指地盯着紫鸢,紫鸢的笑脸僵硬,手指甲也用力地扯着余妞的胳膊。
“妻,妻主…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尽管余妞再笨,也能思考出其中的缘故。
刚到家门,紫鸢的脸颊便结实挨了一巴掌。
“啪”。
紫鸢被掌锢在地,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议。
“妻,妻主……紫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妻主要这般惩罚我。”
尤青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其余四个夫郎。
“妻主,何故如此生气?人不都抓回来了吗?”看到紫鸢那娇俏的脸蛋,尤青就暗暗发气。
贱蹄子,竟然还敢回来。
跑了也就跑了,现在竟然被余妞抓回来。
“大夫,大夫,求求您救救紫鸢吧,紫鸢真的不是有意的,都是星月,星月他教唆紫鸢逃婚的。”
“呵,他本事可大着呢!”余妞粗着嗓子,其余的夫郎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如今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尤青一人。
“大夫,求您……”紫鸢哭得梨花带雨,尤青不着痕迹地躲开紫鸢抓住他裙檐的机会,“妻主,何故如此生气?不过是一个陪侍罢了,关他几日不就好了。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还不是逃不出妻主您的手掌心。”
尤青目光死死盯着紫鸢,这句话,自然也是对他说的。
“真是好大的本事,你瞧瞧,胡编乱造,你当真以为我余妞是啥子?”
啪——
余妞狠狠一拍桌,紫鸢也哆嗦不已,只能悻悻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