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和李丹面面相觑,来福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压根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
“大小姐,二小姐,这等…我吃,我吃,老奴来吃。”
别说青菜,那蛋花都飘着锅灰,黑黝黝的飘在碗周围,单卿卿没说话,只看着来福狼吞虎咽地往下咽着青菜。
“来福是吧?既然你都吃光了,这钱,我们是付还是不付啊?”单卿卿狡黠地望着来福,来福一张脸憋的通红。
“咳咳…咳咳…”
柳青青在单卿卿的示意下,将蛋花汤端给来福,“别呛着了,这汤,也要喝光才是。”
李凤和李丹的脸色有些难看,“两位姑娘,此事固然是我醉凤楼不对,可,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欺负人?”
嘭——
单卿卿一拍桌,周围和路过的不少人都将目光聚集到醉凤楼里。
李丹不服气要上前理论,立马被李凤拉住,“妹妹,别冲动。这二位姑娘不像是不识礼数之人。”
“这还叫不识礼数,乡下人果然是乡下人。”
来福只觉得腹痛难耐,一直捂着肚子,单卿卿勾唇,“来福,好吃吗?”
在两人的目光下,来人狰狞着面孔,也只能咽着苦水,“好…好吃。”
不过一会,来福捂着肚子大喊,“不行了,不行了,小姐,小姐,老奴肚子痛,老奴肚子痛啊!”
“来福!”
李丹惊叫一声,来福已经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单卿卿看了李凤一眼,冷声道,“你们醉凤楼的菜,就是如此好吃的?若是今天吃下这些菜的是我姐妹两个,你们醉凤楼是不是该有其他的说词?”
李凤咬着唇,满眼担忧地看着来福,最终还是转身往外跑去。
“切,还敢对我们下毒!大家都来看看啊,他们醉凤楼就是这么欺负人的。”柳青青不屑地撇了撇嘴,大声地往外嚷嚷。
李丹自然知道来福的德行,平时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也算是自讨苦头。
“不是,不是…”李丹有些不知所措,想开口解释,却见来福在地上蜷缩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她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来福在地上挣扎着,断断续续地狡辩,"是...是阿牛...是阿牛下的毒..."
醉凤楼里一片混乱,李丹和李凤都惊慌失措,阿牛也从厨房冲了出来,一脸茫然地望着来福。
"不是我!我没下毒!"阿牛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就是你下的毒。”
来福指着阿牛,气若游丝,“就是…就是你…”
“不是我!”
阿牛连连摆手,李丹愣住了,这可是她们醉凤楼的阿牛,自小就在醉凤楼里当厨子,在醉凤楼二十几年,如今下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福,你说清楚,怎么就是阿牛下的毒了!”
李丹蹲下身子,摇晃着来福的胳膊。
单卿卿看了眼柳青青,“走。”
“啊?这就走了?”
柳青青眨了眨眼,见单卿卿已经走了出去,赶紧跟了上去。
李丹想要追上去,却被来福一把拉住,“二小姐,你,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蹲下身子,柔声问道,“来福,阿牛平时老实本分,怎么会下毒呢?”
来福气若游丝,却还是坚定地看着阿牛,“就是…就是他…”
“够了!”
李丹站起身,脸色冷了下来,来福的脸色也更白了一层。
“不是我,二小姐,二小姐…咳咳,咳咳…”
李凤找来了医师,一把脉,医师的脸色越发凝固,“来福中毒颇深,且时日已久,恐怕…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什么!?”
李丹愣住了,李凤也捂着嘴,吓得说不出话来。
医师收起东西就要走,李丹赶紧拦住了,“医师,可有解法。”
医师摇了摇头,“中毒太深,无解。”
“不…”
李丹喃喃出声,李凤也红了眼眶,醉凤楼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可能,我明明只是下的泻药。”来福挣扎着狡辩,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来福身上。
“真的是你下的毒?”
来福咽了口口水,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大小姐,二小姐,我,我真的没下毒。我,我是被冤枉的!”
“如今证据确凿,来福,你还要狡辩吗?还是说,原本,你是想下泻药陷害我们姐妹二人?”
李丹眉头紧皱,望着站在门口的二人。
“姑娘,对不住。”
阿牛目光错愕,扑通跪在地上,“二小姐,阿牛,自请离开醉凤楼。若是醉凤楼还有李管家操持,我们醉凤楼,迟早会关门大吉的。”
“你胡说,你胡说。”来福挣扎着,死死抓着李丹的裤脚,“二小姐,二小姐,来福在李家尽心竭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不能赶我走啊!”
“来福,你若是肯承认,还有一线生机。”
李丹咬着唇,心里也不好受。
“是,是我…是我陷害阿牛的。是我,要将泻药下给那二位姑娘,是我作茧自缚,二小姐,可…可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来福气若游丝地开口,阿牛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来福,“你…你…”
“阿牛,你…”
李丹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二小姐,发生此事,阿牛,也不敢继续在醉凤楼共事,如今,醉凤楼早已没有主母在时的荣耀,与阿牛当初学厨的意愿背离。阿牛,自请离开,以报答,当初大小姐和二小姐对阿牛平时的照顾。”
阿牛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李丹叹了口气,“如今醉凤楼出了这种事,阿牛…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
她只望着李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二小姐,当初老太太说过,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