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对手的扫堂腿猛然击中,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观众席上,观众们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的这一幕。
单卿卿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身形,但擂台光滑如镜,没有任何可抓之物。她的眼中满是惊恐,仿佛一尊即将崩塌的山峰。擂台上,尘土飞扬,单卿卿的身躯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下坠。
就在她即将与坚硬的擂台亲密接触的一刹那,她猛地一扭腰,勉强侧身翻滚,避免了重摔的厄运。
“有两下子!”女子对着单卿卿抱拳,“那接下来,就多有得罪了!”
“那可是拓拔翎郡主啊,她姐姐可是草原上第一摔跤高手,这拓拔翎自然也是人中翘楚!”
拓拔翎!
单卿卿脑海中搜寻着拓拔珏的名字,是那日在西京地界遇上的那个红衣女子。
只是拓拔翎与拓拔珏并无半点相似,拓拔珏像执剑天涯的女侠,而拓拔翎骨架大,肌肉强悍,更像是,摔跤手。
“你姐姐是拓拔珏郡主?”
拓拔翎一笑,脱口而出,“怎么,认识我姐姐想求我下手轻点不成?”
“不必,只是拓拔珏郡主对我有恩。”
拓拔翎讪讪一笑,“拓拔珏是拓拔珏,我拓拔翎是拓拔翎,我们如今是考试,少跟我提什么人情,你就算认识天王老子也不成!”
擂台上,单卿卿深吸一口气,与拓拔翎缠斗在一起。她的身形灵活,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同时也不断发动攻势。拓拔翎身材高大,力量强大,但单卿卿却凭借着技巧和反应速度,逐渐占据了上风。
突然,单卿卿一个侧踢,准确地击中了拓拔翎的腰部。拓拔翎身形一颤,露出了破绽。单卿卿抓住机会,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拓拔翎的脸上。
拓拔翎被击倒在地,单卿卿迅速上前,用膝盖顶住她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双手。
观众席上一片寂静,只听到擂台上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你输了!”拓拔翎有些不服输,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放狠话,“你这圣阳人果然狡猾,肯定是用了什么计谋才取胜的。”
单卿卿冷笑一声,并没有搭话。她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徒劳的。这场比试,她胜在技巧和反应速度上,而这正是她通过艰苦训练才得以掌握的。
“郡主可是输不起?”单卿卿贴近拓拔翎的耳边,轻声说道,“无关我是不是圣阳人,郡主既然来圣阳参考,那定是想为圣阳出一份力,郡主这番话,莫不是撇清自己与圣阳的关系,这么多人作证,我单卿卿一无强迫,二无耍诈,郡主可莫要平白无故诬陷小民才是。”
[郡主输不起啊?]
[就是就是,难为别人做什么]
[谁说不是呢!西京向来跋扈,要不是是女皇的母族,谁愿意接受西京的人来参考]
[好了好了,别再胡说八道伤了西京与圣阳的和气]
…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人淹死,拓拔翎惭愧低下头,“我不与你诡辩,太傅,我输了!”
邱淳华盯着单卿卿,“单卿卿,进入下一场比赛。”
“哥哥,卿卿晋级了。”宋玉生捏着手心,手心里全都是紧张的汗水,宋喻之也为单卿卿高兴,“嗯,晋级就好,晋级就好。”
“卿卿!”宋玉生扑过来,一把抱住单卿卿,“你真是太棒了!”
单卿卿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也跟着笑了起来。
宋喻之看着他们,心中也满是欣慰。
“喻之,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去吧!”单卿卿上前握住宋喻之的手,尽管回暖,宋喻之的手还是如寒冰一样冷,单卿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怎么这么冷?喻之,你们站了多久?怎么不寻个暖和的地方坐下?”
“卿卿,我没什么的,我不冷。”宋喻之还想说什么,单卿卿已经抓着两人的手揣进了怀里,“你们都冻成这样了还说不冷,真是的。我们去买两个暖壶,明天还要进行比赛,明日你们要还继续来看我比赛,就必须买暖壶去。”
“卿卿,真的不用破费了。”
“喻之…”单卿卿直勾勾地盯着宋喻之,宋喻之实在拿她没辙,“卿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暖壶太过于破费了,我们也没那么金贵的。”
“哥哥,你别这样,卿卿也是为了我们好,卿卿,你们看,前面有好多人啊!”宋玉生自然知道宋喻之是怕单卿卿浪费钱,只是宋喻之的身体只有他才清楚,若是再站几个时辰,估计回去都能冻成肉干了。宋玉生突然指着前方的路口说道。
单卿卿与宋喻之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倒在地上,身边围着许多人,可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宋喻之皱了皱眉,“卿卿,我们去看看。”
“嗯。”单卿卿点头,三人便挤进了人群中。
老妇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的手指哆哆嗦嗦,不停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单卿卿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酸。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曾经为了生计奔波,为了家庭付出的女人。她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婆婆,您怎么了?”
老妇人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姑娘,可怜可怜老身吧!我儿子欠了赌债,被人打成了残废,家里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只能出来乞讨为生。可那些官老爷们却说我扰乱了市容,要将我抓去治罪。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看看这世间的美好,不想进牢狱啊!”
单卿卿听得心中五味杂陈,她正想掏钱施舍,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姑娘,别上当啊!她肯定是骗人的。”那人说道,“这老妇人经常在这一带乞讨,还自称是什么京城人士,其实就是一个骗子。你要是被她骗了,那就是上了她的当。”
单卿卿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询问老妇人,“婆婆,您能否告诉我您儿子的下落,我去为您问个明白。”
老妇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单卿卿,“姑娘,你真是个好人。我儿子现在就在城西的破庙里,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