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这样……真的好吗?”谭幽欲言又止,李丹反而兴奋地搂着谭幽亲了亲,“有什么不好,你看看我们醉凤楼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幽儿,你就好好养胎,她那夫郎不也要生了吗?到时候,你可得加把劲给我生个女儿!”
“妻主。”谭幽幽幽地望着李丹,李丹还是沉浸在单卿卿失势的喜悦之中。
单卿卿按照镇上有些老人的提示找到了炉甘石。
那是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它躺在山间的隐秘角落,被一层薄薄的苔藓覆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石头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小心翼翼地拾起石头,感受到它温热的触感,周围的景色仿佛也与她产生了共鸣。微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花香。
“等我,阳阳!”单卿卿将炉甘石捣碎过筛再用温水浸泡清洗着高初阳红肿的伤口,不过片刻,高初阳脸上的红疹和红肿便开始慢慢地消了下去。
高初阳感到一股暖流缓缓流过他的身体,仿佛春风拂过冰封的河面。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那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也逐渐消退。他睁开眼睛,看到单卿卿手里正拿着一块布。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他听到了窗外鸟儿的歌声,感到了阳光洒在他脸上的温暖。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它们不再僵硬,而是恢复了生命的柔软和灵动。
他望向窗外,看到远处的山峦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壮丽。
“卿卿,我怎么了?”
尧泽也一脸惊喜地望着高初阳,“阳阳,你醒了?”
“嗯,我好多了。卿卿,你……”单卿卿将帕子继续给高初阳的脸进行湿敷,“你过敏了,蟹黄过敏,阳阳,以后不能再吃了。”
“过敏?”
单卿卿立马解释,“过敏,就是你的身体免疫功能太强导致的。不过幸好,刚刚吃的并不算多,阳阳,你以前吃过蟹黄吗?”
高初阳摇摇头,“以前,这些东西都是女子和主母才能吃的。我们……”单卿卿盯着尧泽,尧泽也点头赞同,“阳阳说得没错,各家各户都极其重女轻男,自然,好吃的也都给了她们。无论在家中再怎么得宠,这有些东西,也不是男子能够享受的。”
三人闲聊之际,柳泊聿也从昏迷中清醒。
“阳阳呢,阳阳他怎么样?”他们都被大夫赶了出来,屋里也只有单卿卿和尧泽在一旁伺候着,现在是死是活大家都没有一个准信。
“这么久了,难不成死了吧?”
“谁说不是呢!哪家的夫郎摊上这么一个妻主啊,活生生被妻主喂毒药给毒死了啊!”
一群人站在天香阁门口闹闹嚷嚷的,就连镇长也被人惊动了。
“杀人了,杀人了!”
“哪里杀人了!”镇长正在商议着下一月征税的事情,这月月征税早就民不聊生,如此下去,百姓恐怕要反。
这上有对策,她们下面也难以应对啊!
“镇长,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那单老板,杀人了?”一个小厮火急火燎地通传着,镇长都还没来得及细问,“她没有杀人,单姐姐才不会杀人呢!”
一锦衣狐裘的男娃抱着一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眉心还点着一抹朱砂,一看到谢元朗,镇长更是没来由的发脾气,“滚回去,你妹妹身子单薄,你还叫她出来玩。”
谢元郎悻悻低下头,弱弱不敢反驳一句:“是,母亲。”
“母亲,抱抱。母亲……”林诺拍着巴掌要镇长抱,女人有些不耐烦却也宠溺地将林诺抱在怀里,“诺诺,外面风大,你风寒还没有好,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孩儿明白,母亲不要责罚哥哥,是诺儿自己要出来玩的。”见谢元朗低着头,镇长才将林诺交给一旁的管事,“把诺诺带回房里,带上几个人我们去看看情况。”
“是。”
镇长刚到,门口熙熙攘攘挤了一大堆人。
“哎呀,镇长来了,镇长来了。镇长,你可要为那男子做主啊,好好的一个人活活的被害死了啊!”卜若瑜在一旁百口莫辩,这山螃蟹的确是单卿卿抓的,也是她亲手喂的。
可这高初阳出事情,也远在意料之外。
“大夫呢?”
刚刚那大夫才大摇大摆地从后面走出来跑到镇长面前一通炫宝,“镇长,那夫郎是吃了山神的贡品,咱们镇上吃死了那几个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单老板家的那个夫郎,是一模一样的情况,治不好的。”
“你确定?”镇长明显不相信,大夫见她不相信便要将她往屋里拉,“镇长,要不您亲自去看看,这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人命关天,你看咱们婶子劝都劝了,说了那山螃蟹吃不得吃不得,她偏偏要抓了吃。”
镇长蹙眉望着拦着门的卜若瑜,拱手行了一礼。“卜君,这事,还是要我们亲自去查探查探,若是真的出了事,也好,给死者一个交代。”
“等会。”宋喻之和宋玉生堵在门口,“镇长,谁告诉你的我们家死了人了?”
“这……”镇长望着四周,众人立马摇头否认。
“对啊,也没听说死了啊!”
“这大半天都没有出来,不是死了还能有假?他们不就是在拖延时间,难不成还能死而复生不成!镇长,一定要去看看,万一她们以后弄那些东西给我们吃怎么办?堵住一个人的嘴,难不成还想堵着大家的嘴不成?”
众口难调,宋喻之和宋玉生也只能向卜若瑜求助。
卜若瑜望着楼上没有动静,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镇长,要不……我们等卿卿下来?”
“还等什么,镇长。人都已经死了!”李丹一晃一晃地摇着扇子,“哎呀,这天香阁不让查,这以后大伙吃东西怎么放心啊?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咱们的单老板还亲自下手毒害夫郎啊!”
镇长有些犹豫,正准备推门进去,屋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单卿卿怀里抱着一个脸色煞白的男子,男子衣衫半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不过有单卿卿遮掩,外面的人压根看不到半点春色。
“阳阳!”尧泽和宋玉生见状都忍不住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