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巨大的洞穴边缘平整,偶尔能看见一两道被什么尖锐物品划过的痕迹。而且即使是在外面的旷野看来,这掩藏都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费舍尔的手杖和马车有着魔法上的联系,他都不一定能发现那里原来有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不过防范意识还有待提高,洞穴之中有人进来了她们居然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费舍尔往洞穴里面走,四周的墙壁上用玻璃瓶封存着雷虫,一种南大陆特产的萤火虫变种,所以洞穴之中视线很好。
沿着火光的方向往后,原来在前面的大厅之后还有好几个连着的洞穴,他虽然已经猜测到了是亚人袭击了他们,但不知道里面居然有一位蛛人种。
只见前面的一间小小的洞穴里,满是垂落的白色蛛丝,那蛛丝十分柔顺而有秩序,就像是某个淑女的蕾丝软床一样。但那洞穴之中,却没有任何生物存在。
“砰!!”
就在此时,费舍尔的身后亮起火光与枪响。
在声音响起之前,费舍尔已经躲避开来,他的耳朵抓住了对方扣动扳机的声音,提前做出了反应。
在对龙人做出研究之前他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反应的,只能说龙人的体质加成的确太过于夸张。
但现在不是总结身体加成的时候,费舍尔紧靠在了蛛丝房间的内部,余光瞥见了那站在洞穴通道中央的巨大蜘蛛娘。
西亚开一枪为了避免换弹就扔掉手中的枪械,又拿出另外新的枪械来,可连续换了好几把都一发没打中,而那个绅士的距离却越来越近,眼见就要到眼前,西亚的表情却露出了笑意。
但本来他就没有交流的打算就是了。
费舍尔一边说着西亚听不懂的话语,一边上马车拿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罐子。
那能凿开岩石的爪子钻入人类的身体后果毋庸置疑,费舍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手杖代替了他表情的变化,亮起了光芒来。
那两道光环向身后袭来的珐玛西的脖子冲去,珐玛西下意识躲避,却还是被那光环一下子冲入肩膀,一点阻力与停顿都没有的,那光环轻而易举地没入那穿甲种的鳞甲,而后穿过她的身体打入后面的墙壁。
费舍尔的眼神逐渐趋于冰冷,不知道为什么,拉法埃尔的身体抖了抖。
身后的蛛尾上,那人类的大手的力量不停地揉捏着,她不受控制的尾巴开始慢慢射出蛛丝,全部落在了地上的罐子里。
费舍尔默默为自己钱包里的几千欧夺回了公道,但仅仅是一秒钟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自己突然能听懂她的话了,为什么这只蛛人的话语变成了纳黎语。
“呵,我的钱包在哪里?”
“不不要我的蛛丝不要”
他听不懂这只蛛人种的语言,亚人种的语言体系很复杂多变,不少的种族有自己的语言体系,有些又是区域性的方言,不少的语言费舍尔都不曾知道。
明明蛛丝的量很大,但落入那小小的罐子之后便像是微小的粉尘一样。
“呼呼!”
他默默来到了蛛人的身体后方,拍了拍那巨大的蜘蛛身体,而后把玻璃罐子放在她的身下。
“等等等,人类你要干什么?呜.”
珐玛西身后爆出一团血雾,而后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地倒在地面上,西亚脸色剧变,知道现在的距离掏枪是愚蠢之举,于是她挪动身下的蛛腿向对方握着手杖的手腕割去,以阻止对方再接着施展魔法。
“珐玛西!”
“杀了我”
那白皙的肚子顿时显现出青紫的拳印来,她的额头也冒出一层层细汗,等到费舍尔打出了两三拳她再倒下的时候,她似乎还想要呕吐,结果嘴巴一腥,一口鲜血就呕在地面上。
持续了好几十分钟,费舍尔才将那装得满满蛛丝的小罐子拿在手里,看着眼前心如死灰的西亚心中居然透露出淡淡的快意来。
西亚的复眼猛然亮起,她刚刚想要愤怒的呼喊,但整个身体却像是触电了一样软下来,四肢蛛腿无力地耷拉着,连同她的脸庞也变得通红起来。
费舍尔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手里的手杖又亮起了光芒,对准了地上的蛛人。
一阵破风声之后,西亚的嘴中都被打得呕吐出来,整个巨大的蜘蛛身体也跟随着倒飞。
西亚似乎是想要让倒地的同伴快点逃走,眼前的人类跟一个怪物一样,一点战胜的可能性都没有。她脸色惨白之中泛出绝望之色呼喊着珐玛西,但珐玛西的身体一动不动,身下的鲜血散成了一滩,不知道死去没有。
怎么感觉这个人类是一个更凶猛的暴徒.
与其被他杀掉,还不如在这里被关着好了。
在费舍尔身后的地面突然裂开,从中钻出两只巨大的手爪来,一个戴着护目镜的女孩子从土里冲出来,正对着费舍尔的后背而去。
费舍尔面无表情地拖着后面的山甲种的尾巴,一只手攥着那只无法移动的蛛人脖子将她拎起来,一步一步地往之前的大厅走回去。
如果当时自己不承认刺杀失败的话,会不会也会被那个家伙打成这样。
“呜不.”
这个罐子被施加了空间魔法,就像是马车上的那个一样。
西亚的双眼空白,脸上的红晕却始终没褪去,这种矛盾感,让她无法直视自己。
看来死不掉。
“我的钱包是不是在她们这里?”
一个半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山洞之中,静静地看着拿着手杖的费舍尔,不是脑魔柯丽丽又是谁呢?
他拎起手杖,猛然探身出去,左手扣在帽子上以免它脱落,身形不断变化着以免被子弹击中。
“嗡嗡嗡!”
对方的蛛腿上扬,她的身体全部暴露出来破绽,他做出散打姿势,对准对方的肚子就是猛然一拳。
而下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沉,一如他沉下的身体一样。
三圈深白色的光环亮起,之前在拉法埃尔眼前展示过这个三环魔法,但当时没有完全施展的必要。
“珐珐玛西.走.”
拉法埃尔眼神复杂地看着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