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费舍尔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半了,距离安娜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
在咖啡厅和伊丽莎白待着的时间过得飞快,他自己却觉得才过了五分钟一样。
出来之后,他连忙坐上马车准备去安娜约定好的米欧墓园。
上车听到费舍尔报的目的地之后,那车夫还特地打开车厢的小窗,定睛好好打量了费舍尔一眼,在确定他是一位活人之后,才缓缓地启动马车,
“现在去米欧墓园得加20欧.”
车厢里的费舍尔听到前面车夫的话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夜晚与墓园的故事总是让人浮想联翩,之前的纳黎火过一阵时间的吸血鬼故事,故事火热到居民会在家中屯教会的圣水,生怕哪天自己家里出现一只无法处理的吸血怪物。
费舍尔答应了他加钱的要求,他也需要赶紧抵达那里,迟到了半个小时以上,费舍尔都怀疑安娜以为自己放她的鸽子而离开了。
米欧墓园在市郊,不过不是圣纳黎大学的方向,而是另外一个方向,坐落在被夜幕包裹的树林附近,在往这边走一段距离就要出圣纳黎市了。
墓园整体都在围栏里面,整体面积很大,因为圣纳黎中没有自己土地的人都会把去世的亲人埋葬在这个公共的墓园里。
此时此刻从马车车厢内向外望去,许多大小不一排列整齐的墓碑安静地望着过往的生人,就像是一位位高大的鬼魂一样站立着。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安娜瞥了费舍尔一眼,不自然地转移起了话题,
费舍尔怀挑了挑眉毛,怀疑地看向她,
“这样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安静地跪坐在地上,轻合双眼,手上对那墓碑做着虔诚的祈祷礼。
“纳黎的老规矩,参加婚礼或者祭奠都要带一些礼物.今天没带,事成就算是给你那些伙伴的随手礼吧。安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费舍尔梳理了一下在安娜这里得到的讯息,又询问了几个可能会产生的问题之后,他才放心下来。
两环魔法,【障目黑雾】。
之前就提到过,她是费舍尔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但面对着她的条件,费舍尔只是轻轻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将那抚摸自己后背的手给拿开,
她连忙松开了费舍尔的衣物,从他的身边远离了好几步的距离,顺带理了理自己的裙子。
安娜“呵”了一声,对于费舍尔的怀疑不屑道,
安娜捂着自己的身体,这样说道。
“我我不知道他是纳黎开拓公司股东的事情,在我来西大陆之前他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出去开拓过很多次,还是
“你进去之后”
他嘴唇抖了抖,赶忙举着灯离开了这里,生怕有什么恶鬼跟上他。
转头疑惑地看向安娜,却见她从怀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手帕,又取出包里的水壶沾了一些水在上面,走到了费舍尔的身前。
那女士穿了一身黑袍,面容美丽至极,正是粉红馆的安娜。
“我用了一个魔法。”
“是真的。但你没有告诉我布莱克是纳黎开拓公司最大股东的事情。”
随着魔法纹章明亮起来,一道肉眼不可察的微波轻轻散开,轻轻碰撞向了眼前的墓园。
而费舍尔本人睁开眼睛看向微波穿过眼前的围栏与墓碑,击打在活物的身体上,又传回一道微波回来。
她拽过了费舍尔的衣领,一边伸手擦拭衣领,一边开口说道,
“刚才忘记说了,我的口红沾到你的衣领了..”
嘶.
费舍尔眉头微皱,怎么感觉最近几个月从南大陆回来之后圣纳黎的性取向就像是被带歪了一样,还是说和施瓦利复交之后,把那里的奇怪传统沿着季风传过来了?
“真的?!”
费舍尔也不恼怒,反倒是说道,
显然,她是在责怪费舍尔迟到的事情。
那墓碑上刻了许多与西大陆人名不同的名字,应该是来自于南大陆的人类。
“所以你倒是放开我的外套啊。”
“还好沾得不深,能擦掉.”
“多谢。”
“所以,我只需要进入愈合房寻找一副背后写着地址的画就可以了对吧?听起来不应该这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就不能称之为后路了。”
等费舍尔说完,那安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死死攥着他的外套。
四环魔法,【视界微波】
安娜也从刚才的祈祷中回到现实的世界,她安静地望着眼前的墓碑,开口说道,
“我被那个人渣死死束缚着,挣扎了好多年,才在这里墓园的角落偷偷买下了这样一块墓碑让她们暂时安眠,顺带记录一下她们那么多人的名字时间太久,人又太多了,我担心我忘记她们的名字,所以先这样记下来。”
不过既然她话都说到这里了,费舍尔便接着往下说,
墓园内部是没有灯光的,寻常也不会有人晚上过来这边。
“这是你们南大陆一个部落的家人或者朋友,对吧?”
据安娜所说,愈合房之前好像真的就是一个正常的疗养场所,大概是在安娜来到西大陆之后不久才开始进行人体实验的,不然布莱克是不会蠢到把晚会的地址放在愈合房上的。
望着眼前安静的墓园,费舍尔不确定会不会有埋伏,所以先手将手杖立起,准备释放一个魔法。
但费舍尔可不惯着她,反而是低头看着安娜,有些无语地说道,
安娜的语气略快,同时说着说着又会看一眼旁边,生怕哪里蹲着一位发现她行踪的人虫,将她叛变的消息禀告给布莱克,
“宝库的位置卡奇娜没有透露,但她绝对知道在哪里愈合房里会有宝库位置的线索,那个女人虽然蠢,但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她将宝库的地点写在了一副画的背后,以此作为要挟布莱克的线索,避免之后布莱克像抛弃上一任愈合房话事人那样抛弃她。”
费舍尔怎么感觉有一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