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点燃了怒火,
那年轻的布莱克扭头看向“自己”,轻轻伸手将自己腰间的火枪丢了过来,
那动作明明不快,但在布莱克的余光中,在那水银般的流体剑的反光之中,他却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位带着船长帽的年轻绅士满脸怒意地看着自己。
流体剑被巨剑击中,但在下一刻却变成了一道环形的圆圈死死抓住了布莱克的巨剑,他的巨剑是一柄遗物,但具体的功效除了让巨剑的重量减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费舍尔刚刚操纵流体剑控制住了他的兵器便觉得这兵器的重量很轻。
那流体剑高速旋转着刺向了布莱克的脖颈,在他惊诧的目光中,他眼前的蓝色水流护照与流体剑迸发出了刺耳的火声。
布莱克的手掌穿透了费舍尔的肌肤,一滴滴鲜血顺着费舍尔的裤子流淌而下,他的视线飘忽,但胸口的亚人娘补完手册却开始变得滚烫。
“我还深深地记得,她低头看着将死的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被那更高等的生命嘲弄我的无能一样!”
“布莱克船长”
只是在这样压抑的,注定结局的道路上,对生命无望的布莱克好像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他疯狂到要使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自己延续生命,疯狂到要使用其他生命来完成邪恶的实验.
木犀不禁自我疑问起来,
但时光荏苒,一切都在变化。
那人马被陌生的枪声吓得焦急跑开,而那两个水手也惊慌失措地看着身边阻止他们动作的人。
难道时光真的能轻易摧毁一个人类最坚强的意志吗?
这一回合的交手过后,布莱克望着身后那忽明忽暗的雷电,他若有所感地笑了笑,随后那满是精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茉莉,
“所以,你就这样杀了她?将她的美丽亵渎成如今扭曲可怖的模样?”
“你有没有体会过木犀到底多想要一个孩子?你有没有注视过她一次次失望再到平静的眼睛?”
他们一路从开拓南大陆起,驾驶着航船行驶在不同的航线里前进,在这个过程里,布莱克一直都是一个合格的船长。
“茉莉,你的姑姑还有意识,不然她的赐福不会出现在布莱克的身上,她是心甘情愿地庇护着布莱克的”
木犀被他保护得很好,从来都没有受过伤,所以一直都没暴露自己是鲸人种。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满是嫌恶的怨恨了,仿佛是在鄙夷这样丑陋的自己一样。
他此时此刻正站在一片宽阔的海岸边上,岸边的特色巨树与生机勃勃的鸟语香下,有一只半人半马的亚人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这个方向。
茉莉眼中的黑水水流又开始涌动,她愤怒地指着布莱克,怒吼道,
“闭嘴!”
费舍尔的目光微动,在茉莉刚要动手之前已经先一步朝着布莱克奔去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那流体剑和费舍尔的配合已经非常融洽了,那一道来自海洋的兵器如同费舍尔多出来的一只手一样被他操纵自如。
而现在,那雷光竟然会在攻击茉莉时自动减弱?
“嗡嗡.”
而此时此刻的她却依旧心甘情愿地使用赐福庇护着布莱克?
费舍尔的动作很快穿过了布莱克来到了茉莉的身边,茉莉咬着牙还要接着前进,但费舍尔却拉住了茉莉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
布莱克的刀刃越挥舞越勇猛,一道道木犀的雷霆也顺着水流传递而上,将费舍尔的身体打得麻痹又苦痛,但费舍尔依旧死死地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布莱克。
布莱克的眼瞳微缩,难道他当时是没有看见躺在手术台上木犀看着自己的眼神吗?那为什么他要用斗篷遮掩自己身上那丑陋扭曲的特征呢?
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记得,只不过所有人都喜欢逃避,在这一点上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茉莉呢?
“自己”刚刚准备伸手阻止他们,但在那两个人的身后,一只大手已经比“自己”先一步地覆盖在了那火枪上,在火枪开枪的一瞬间,他猛地将那火枪推远,让那水手空枪了。
等布莱克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年轻的“布莱克和木犀”已经握着手中的刀刃死死地抵住了自己的脖颈,在如同金属一般的猛烈碰撞中,他的脖颈却忽然一凉。
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木犀,让她和过往的岁月一样开心.
木犀为了能帮助布莱克延长寿命而创立了愈合房,企图让其他人类学者研究出治疗人类的方法,但显然,最后都一无所获。
看着眼前身影与过往重合的二人,布莱克竟一时失神,他的动作也微微停滞,错过了最佳的反击时间。
“没什么谢的,还有叫我船长。”
“你将你的一生奉献给了木犀,所以理所应当地觉得,到了生命的尽头要她付出什么.但你别忘了,当时在教堂之中立下要爱护对方一生的诺言是你们两个人一起立下的!”
虽然木犀在人类的社会中只能掩藏自己的身份,她偶尔也会因为布莱克的桃运而吃醋,但布莱克真的做的很好。
“木犀!你还不明白吗?他已经踏入了疯狂,变成了没有底线的怪物了!”
“我们是过来记录新航道和新发现的,不是过来当屠夫的,让随行的学者将这种亚人记录下来带回去已经够你们赚一笔的了,没必要杀他.好了,跟我去看看新的大陆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吧。还有.”
即使他是布莱克船长,曾经那样耀眼的人.
费舍尔的视角快速倒退,这一切的一切,木犀所看见的一切都宛如被缩放到了一秒钟去了,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布莱克已经将他和茉莉抽飞出去,那蓝色的水流护罩也再一次凝聚。
“但你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吗!你还是她曾经深爱着的布莱克·瓦西利吗?”
“我不配?”
茉莉看着费舍尔反折的右手,犹豫了一秒钟也伸手握住了那柄流体剑,而费舍尔忍着疼痛扣住了茉莉的手。
从这个视角看去,那两个水手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散乱白衬衫、带着一顶黑色船长帽的英俊纳黎男人。
“你只记得她是如何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