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战斗枢机了,等我处理完你的枢机之后我就把你的数据库给烧了,当然,你也可以现在滚回命运卿的身边,对着她那个老死不挪动身体的地缚灵发一辈子的呆!”
在岩洞背后堆砌的无数箱子中只有空无一物,没有最生产枢机最关键的月石矿物。
“天使种连用来关押犯人的笼子都做得这么复杂,真是奢华。”
血水的声响愈发密集,密集到逐渐变为了极其清晰的人声,那人声分不清男女而极有辨识度,即使是完全由数据构成的枢机卿也不由得产生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嘶!”
“嗡嗡嗡嗡!”
“嘀嗒.嘀嗒.”
“你只是一个造物,不是真正的枢机补完手册拥有者,杀死你这样的存在真是让我毫无成就感”
随着那遗物落地之后,那蛋体的前方便缓慢地开出了一个口,显露出了其中颇为拥挤的空间来,明明材质就如同寻常的金属所制造一般,但在雪地的衬托之下,这蛋体上下却仿佛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神光,仿佛神造之物一般。
方形物体与物体之间以某种柔软的导管紧密相连,仿佛无数的信息流转,构筑出了一个完整的数据库来。
厄尔温德知道,尽管枢机再多,出现在他眼前的都只有一个人。
“滋滋.费舍尔先生,这是给你准备的镌刻物品,我先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好构建防护魔法的,到时候等我回来我们再商量其他魔法的镌刻。”
而在屏幕中央的,则是一个身材单薄、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脸戴仿佛与身体融为一体的鸟嘴面具的人影,那正是造物学会的叛徒,生命卿厄尔温德。
“看来学会自从魔法卿会长离开之后真的落魄了,最后来阻止我的只有你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醒一醒吧,命运卿把你当做工具,妄图拉拢已经分崩离析的学会,这注定是徒劳。”
那人影一身黑色的厚重皮质风衣,脸上仿佛与脸颊镶嵌在一起的鸟嘴面具微微低垂,只有那带着戏谑和打量目光的瞳孔微微抬起,看向了眼前越来越多的大量枢机。
飘浮在半空中的枢机看了一眼那屏幕上还在雪山前行走的“厄尔温德”身影,口中很快得到了数据库分析的结果。
机械的腐蚀声、爆裂声在一瞬之间不绝于耳,在无数电光与烧焦的臭味中,那血液再度凝结、汇聚,变作了一道如同母神像一般的诡异造型,只不过此时此刻的母神完全没有慈悲而善良的目光,那诡异母神像的面目狰狞,仿佛如深渊之中爬出的憎恶怪物一般让人胆寒。
“通向【终极】的长阶已经造就,我们之中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握着那些知识到达真理,而命运卿还在固守着魔法卿的老规矩.呵,一人只能拥有一本手册。魔法卿已经背叛我们了,她是补完手册的缔造者,而现在费舍尔手中竟然有另外一本没有被记录在案的手册,你敢说他和魔法卿没有关系?难不成他的手册是在地摊上买的吗?”
在那巨大的方形物体之前,是一幕幕分散的、如同苍蝇复眼形状一般的影像屏幕,其中大多数屏幕都已然熄灭,还有少数明亮着,分别显现出了月兔种祠堂、费舍尔与赫尔多尔镌刻魔法的模样。
厄尔温德不理会沉默下来的枢机卿,他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看向了身后那屏幕之上正在镌刻魔法的费舍尔,
“呵呵,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会先把你处理了的,免得你像一只苍蝇一样在我耳边乱飞。至于费舍尔·贝纳维德斯,那个被恶魔种赐予了神兵的幸运儿,等我去到霜雪梧桐树上得到天空之神的遗蛻进入神话之后,我会把他杀了取回那两本补完手册的。”
可就在这时,这静谧的、仿佛只有光芒流转的洞穴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点点如同雨滴落地的声响,这诡异的声响被意识停留在那亮光屏幕前的枢机卿注意到,但他只是意识而没有身体,要看岩洞之中发生了什么只能借助他的枢机。
“啸!”
厄尔温德抬起了头,眼中带着讥讽,
尽管费舍尔的话说得中肯,埃姆哈特却还是容不得他话语之下掩藏着的调侃,下一秒他那藏在费舍尔袍子下方方正正的身体连拱带撞地顶了费舍尔一下,同时还叫道,
“怎么可能,圣裔们是最讨厌复杂而无用的功能与装饰的!这样设计当然是有原因的,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了。等等,让我想想嘶,头好痒,好像要长脑袋了.”
确认完了车辇里的情况,费舍尔这才甩了甩手跳下了马车,走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滴滴滴滴滴!”
厄尔温德此时正行于风雪之中,远处极远的背景处隐隐约约地还能看见一座雪山的轮廓来,那是北境神话的起源之地,塞玛雪山。
“原来如此.所谓的去塞玛雪山只是障眼法,从一开始登陆北境伱就在找我的行踪,想要把我给彻底铲除,生命卿。”
没过多久,最后一辆单独存放遗物的马车便由两匹累得气喘吁吁的马匹给带到了前面,由其他的图兰家族手下为他们卸下,巨大的蛋形遗物由六七个人小心翼翼地抱着落了地,在地上压出了一个不浅的小坑。
无数的血液陡然安静下来,或停留在半空中或铺散在地面上,此时都仿佛时间静止一般违反常识与规律地停顿下来,而下一刻,那无数滴血液便宛如被不可见的黑洞所拉扯汇聚于一处,逐渐挣扎地形成了一个颇为优雅的人形身影。
一架小小的枢机从后面的仓库中腾空而起,看见了此时此刻岩洞中的景象。
“家に帰りたい”
“看来,厄尔温德还没有得到关于进入梧桐树钥匙的线索,只知道往塞玛雪山移动这给了我和费舍尔时间。”
那狂啸着的母神像微微安静下来,但那无数混浊的血液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仿佛过于灼热的岩浆一般,良久良久才从其中再度冒出厄尔温德那平静得吓人的声音,
“那,我们就算彼此彼此了?”
这一声过后,整个岩洞中再度迸发出了炙热到无可直视的耀眼光芒,转瞬间枢机的光芒便夹杂着猛烈的爆炸声将那巨大的邪异母神像给完全吞没,再不见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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