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淡绿色光晕渲染的奇异空间之中,费舍尔灵活的身体不断朝着上方攀升,随着高度的不断上涨,他发现四周这绿色果冻状的物体就如同这空间的围墙一样,而在围墙的外面是更密集更巨大的果冻状物质,就像是某种古怪生命正在蠕动一样。
怎么感觉,这空间是在某位史莱姆的身体里面呢?
随着费舍尔不断向上,那在底部听来十分模糊的对话声也变得愈发清晰,原来那是两位年轻的女士正在说话,她们两人穿着一声黑袍,正站在绿色的围墙上互相撕扯和辱骂,
“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去确认一下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难道你不会等人走了之后再去偷臻冰吗?”
“哈?我们两个又没分工,为什么不是伱去做这件事情?!我是姐姐,你要听我的!”
“科瑞亚!我受够了,我要去妈妈那里高发你!”
“你去吧,你这个小告嘴婆!你就该和她在一起露宿街头,哥哥以前是最喜欢我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睡在一起,他走的时候就带上我了!”
“我我打死你!”
费舍尔刚刚上来就看见了那围墙之上的两位女性用一种十分古怪的方式贴在一起,互相不停撞击着对方的身体,虽然两位女士的长相都与人类无异,但内在却如同没有骨头一样,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弯曲着身体。
这就是埃姆哈特说的史莱姆种么?那么她们现在的身上应该是披着一层虚假的皮肤的,这还不是她们真正的样子。
“先回酒店再说吧,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哎嘿,你听错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三位史莱姆种。他们企图偷走臻冰,不知道是受到了其他人的指示还是什么,而且之前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找史莱姆种么,这次竟然硬赶着送上来,她们很有可能知道印记的线索。”
“瓦伦蒂娜,低头!”
瓦伦蒂娜确认完了她们的身份,随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费舍尔,费舍尔心领神会地看了那跪在地上给他疯狂抛媚眼的两位史莱姆,有些头疼地问道,
但瓦伦蒂娜当然不可能再开口让费舍尔再抱自己,她只是咬着牙硬顶起来。
“小偷,就是你们想偷臻冰?”
下面的瓦伦蒂娜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半空中的费舍尔也不再迟疑,手中的魔法猛然一挥朝着瓦伦蒂娜后面的地面砸去,实质性的闪电一下子贯穿了那不断蠕动的绿色地面,如混沌初开一般地呼唤出了一股诡异的吸力。
“大小姐,之后晚上不可以再这样独自出去了,特别还是一个男性.不是要限制你的安全,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和家里交代?这次的事情我不会上报给家里,但就算是为了我的工作好做,你也必须反省才行!”
就在那只绿手被斩碎之后,他们站立的绿色墙体也逐渐开始变得柔软起来,百米上下的围墙和地面纷纷活化蠕动了起来,其中流淌的淡金色液体也加速运转起来,象征着整个空间都开始变得极其活跃起来。
站在费舍尔肩膀上的埃姆哈特低头,小声地对着他如此说明道,
就在费舍尔刚刚准备开口问话的时候,从远处的上方忽然传来了一声老妪的声响,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了上方,却见远处大团大团的绿色胶状物质猛然活跃了起来,扭曲旋转着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下方扑来。
“哎哟,疼死我了”
眼看着她们两个又要打起来,费舍尔连忙用手上的流体剑猛地拍了一下地面,发出了如雷鸣一样的响声,将她们两个给吓得缩回了原地,小心翼翼地盯着眼前的费舍尔。
两只柔软的史莱姆带着笑容一下子靠到了费舍尔的旁边,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她们的身体可比人类要柔软许多,即使在北境的冬天都暖洋洋的,此时贴上来就像是两只大号的热水袋一样。
“嗯,”
只见明朗的月色之下,弥亚的天空又蒙蒙地下起了雪,远处他们下榻的酒店轮廓则依稀可见,看起来他们已经被带出了酒店去了。
瓦伦蒂娜回头对着费舍尔眨了眨眼,摸着戒指的手指也轻快起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但扭头看着费舍尔低头看着自己的模样,不知怎的,她还是脸色微红地转过头来,对着费舍尔小声吩咐道,
海迪琳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个一本正经的费舍尔,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自家的大小姐,这一唱一和的让她本来要出口的话语都断在口中了,她只好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指着他们两个恶狠狠地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
“好了,费舍尔,把她们三个放开吧,让我了解一下情况。”
“科妮!我是你的姐姐,你居然敢这样说?!”
而在他们的面前,瓦伦蒂娜侧倒的枢机轮椅上轮子正在缓缓地旋转,轮椅后面是两位晕头转向的红蓝史莱姆,而在更远处的地方,一个黑袍的老妪正捂着胸口在地上低咳,从口中源源不断地吐出一团团绿色的胶状物质。
那老妪听到了瓦伦蒂娜的话语,身体微微一抖地从肌肤之中一点点地渗出一团团纯绿色的胶状物质,等到再重组时,一个比两位史莱姆女儿还要大上一号的绿色史莱姆女性扭动起了她婀娜的身姿,只不过与那两位史莱姆女儿不同,她的纯绿色身姿之中还闪烁着一点点淡金色的点状光芒,如同黄金一样耀眼。
“都怪科瑞亚这家伙话这么多,把我的脑子都给搅晕了!”
一听到科林,刚刚还低头求饶的老妪立刻支愣了起来,连口中狂吐的绿水都不管了,只是直直地盯着费舍尔,似乎很想知道那个科林的下落。
费舍尔刚刚松开了那三只史莱姆的身体,那名为科泻宁的老妪还没说什么,两位红蓝色的史莱姆已经十分讨好地朝着费舍尔贴了过来,
“恩公~我可是无辜的呀,你可要明鉴,这次偷东西和我们没什么关系,都是她一个人的计划!”
瓦伦蒂娜点了点头,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北境的寒夜,费舍尔便用流体剑托着三个人.不,是三位史莱姆推着瓦伦蒂娜往回走。
费舍尔瞥了一眼那不断咳嗽的老妪,拎着流体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