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在新落的厚重雪堆之中,几只被这巨大动静吸引而来的苍鹰站在了山头上被积雪压得完全弯曲的树枝上,它们好奇地打量着下方,可下一刻,一个男人却忽然抱着两位女士从那厚雪中一跃而起,吓得它们急急忙忙张开了翅膀对着下方嚎叫起来。
“你们没事吧上面的积雪滑落了大半,祈祷它没有将巴尔扎克提到过的补给点给埋了,不然我就要在雪地里安放你们了。”
“那什么鬼炮看起来小,没想到声音居然这么大,那卡度的小姑娘一直不露面,没想到还藏了这一手.天哪,费舍尔,说起来我睡了这么久都还没记载过关于你们人类蒸汽机的技术知识,等下去之后伱一定要买给我看看,伟大的书爵士不与时俱进怎么能行”
“嗯,下次一定。”
埃姆哈特一边叫唤一边落在了费舍尔的肩膀上,而费舍尔也顺势将瓦伦蒂娜背在了背上,还要搀扶只是进行了一点简单包扎的菲莉丝。
她的小腹被枢机给整个贯穿,费舍尔给她使用了身上最后一枚治疗魔法,六阶位狮人种的恢复能力和未成年的拉法埃尔不相上下,止血的速度超乎正常生物,如果刚才是正常人类挨了这一下估计就要当场归西了。
只可惜现在费舍尔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魔法了,之前在弥亚的时候他的魔法送人加使用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后来也因为厄尔温德的警告没有再镌刻魔法。
至少在补完手册这件事情上厄尔温德没有对费舍尔撒谎,因为当他停止大量消耗魔力来镌刻魔法之后,那烦人的幻觉已经许久没出现了,为了不再看见迦勒·乌兹的秃头,他还是决定小心一些,更何况自己现在手上能用的魔法材料基本没有。
“这是.翅膀,你原本应该生长出一对凤凰种才有的美丽翅膀的,但因为血脉的不纯粹而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啊那个,之前在菲莉丝背上的时候被甩出去了,那里的雪有一点薄,所以.”
不过总归是有好消息的,虽然之前应对咒死之囚他差一点翻车,但至少现在他已经摆脱了四位敌人中的其中两个,也是最弱小的两个,剩下他需要面对的就只有梧桐树内不知名的诅咒还有生命卿厄尔温德。
只不过,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由脊椎为中间线在两侧不断蔓延而出一道道扭曲的黑色纹路,那黑色的纹路在她蝴蝶骨下方一点的距离聚拢,由在那里凸出了两道畸形的凸起,就如同一对未生长完全的器官一样徒增丑陋.
“别别看,处理伤口.”
瓦伦蒂娜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身体,脸色一红地看着费舍尔,却发现他也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神立刻躲开了。
费舍尔还没说话,站在他肩膀上的埃姆哈特已经坏笑了起来,
“还能是干嘛,当然是让他看看你的伤口了~”
菲莉丝的鼻尖闻到了费舍尔烤的肉,她刚想要探起身子来吃点东西,便发现腰部疼得厉害,一下子又重新躺了回去,她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我我指定是不行了,接下来就靠你和老板的了。不过既然图兰家族那帮人全死在这了,加上这之后你们就要进入雪山最险峻的地方,他们应该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跟上来了。总之,祝你们好运。”
费舍尔点了点头,扭头检查了一下这个营地,发现有前面队伍留下的一点药物,好像是卡度的传统药膏什么的,卡度这个古老的国度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没放弃他们的传统,将包括药物在内的许多习俗不断翻新,也算是他们的一大特色了
他大概检查了一下药物是否还能使用,却发现这药物就是在近几个月被拿上山的,他挑了挑眉,随后握着药膏来到了瓦伦蒂娜身边,
“你你要干嘛?!”
埃姆哈特那欠揍的气息让费舍尔没来由地轻轻给了他一掌,打断了他暗示性意味极强的话语,随后他将肩膀上的埃姆哈特赶走,指了指远处的帐篷,说道,
费舍尔无语地将她从石壁前面抱了起来,随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了帐篷之中,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则扶住了她的手,费舍尔被她白皙的脖颈和耳垂拽走了视线,他的目光晦暗了一点,鼻尖距离她的脖颈也越来越近,
“衣服,怎么开?”
费舍尔颇为失望地等待着她的动作,随着厚重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传统的内衬,她的耳垂微红,背对着费舍尔一点点将那衣物上背后的扣子拉下,下一刻,她白皙的背部便出现在了费舍尔的眼前。
原来,除了瓦伦蒂娜外面披的那一层厚重外套,她里面的几件衣物都是背后开口的,不需要完全将衣物给褪下便能处理背上的伤口,她自己动手当然也可以,只是之后需要费舍尔帮她再系上而已。
“.你是笨蛋吗?”
“凤凤凰?可我已经成年了,难不成还能接着发育吗?还是变成不是人类的凤凰?”
“等等等,怎么感觉你.我.我自己来。”
瓦伦蒂娜也不时地扭头看一眼身后的雪堆,那里还有被纳黎特工抢走的几枚费舍尔送给她的魔法戒指,不过在如此恐怖的雪崩面前,想要掘地三尺去找那几位纳黎人显然不太可能,费舍尔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更多的时间。
但费舍尔却不断打量着那生长不完全的翅膀,他凑近了一些,灼热的大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背上凸起的地方,让瓦伦蒂娜敏感地颤动了一下身体。
就在她念叨着念叨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出口的话语颇为熟悉,紧接着,之前那在臻冰中的画面又再一次浮出脑海,让她一下子吓了一跳,又让伤口撞在了后面的石头上,疼得她倒吸凉气,
在费舍尔微微发亮的眼中,那里不是两道生长的畸形,而是如同被连根斩断的巨大羽翼,似乎瓦伦蒂娜体内的某种血脉已经开始构造她原本应有的姿态,却因为血脉的稀释而最后作罢,留下了这堪称为“畸形”的残次品。
许多攀登塞玛雪山的队伍在上山之后觉得辎重太沉可能在休息的营地中卸下一些以减轻负担,下山的人觉得没必要也会将还剩下的物资留下,这便是这些营地中可能有残存补给的缘故。不过即使没有这些物品,光是一处在雪山上能稍稍休息的地方便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