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诉说着过往,就当是给这爬山爬山还是爬山的枯燥旅途一点趣味,不过瓦伦蒂娜现在巴不得和费舍尔全天待在一起说话,他就算是说深奥的哲学她估计也听得津津有味就是。
“菲莉丝,我有些担心图兰家族会接着对你们动手,你下山之后可以告诉海迪琳我们已经进入梧桐树了,如果家族的人来她会有办法处理的。”
瓦伦蒂娜安静地躺在床铺里睡觉,小脑瓜自从下午听见费舍尔说她还在向凤凰种发育之后就转个没停,满脑子都是自己变成羽毛鸡的样子,一夜便这样过去。
被戳到心里想法的瓦伦蒂娜瞪了费舍尔一眼,使坏地想要用自己冰冰凉凉的手去摸他的脖颈,结果这招压根对费舍尔一点效果都没有,反倒是自己的手很快就被暖热乎了。
“老板,慢走哦,我在山下等你们的好消息,争取早生贵哦不是,是早日抵达梧桐树。”
“费舍尔,我身体内有凤凰的血脉都很怕冷,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你也有什么其他种族的血脉吗?”
费舍尔用流体剑微微一挑,那一封没被拆开的信就被带了回来,他拆开了信封,上面卡度的文字瓦伦蒂娜读不懂,她只会北境语和一点简单的纳黎语,纳黎语还是费舍尔加入团队之后现学的,不过费舍尔已经开口替她翻译了,
那么,既然已经确定了菲莉丝的状况了,费舍尔便决定按照之前确定好的计划,背着瓦伦蒂娜朝着塞玛雪山接着前进。
“我的特殊并不来自先天,而是来源于不能说的后天因素,但大概和一般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费舍尔用流体剑挑了挑他的衣物,发现他的口袋里还有一瓶差不多已经冻干的血液、几把仿制中古时期的雕刻工具以及一封还未被拆开的信,他又将他身上被冻僵的衣物用刀给刺开,发现他的身体上还有被包扎的痕迹,而且看手法不像是人类包扎的.
等等,之前雪狐种是不是说过他们救过一个西大陆攀登雪山的人来着?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魔女研究会的家伙吧?
带伤攀登赛马雪山,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不仅给雪狐种带去了瘟疫,自己也惨死在了这里,如果这家伙执意如此做,那么一定说明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那一封信。
“其实过得还不错,承蒙母神保佑,我被一位十分善良的纳黎修女给收养了,她待我很好而且教会了我很多很多东西。我继承了她的姓氏,所以仔细算起来我应该是她的养子,不过她才大我十四岁,所以当她摆出长辈架势的时候,小时候的我总是和她对着干。”
“原来几年前那帮来登山的卡度人是臭名昭著的魔女研究会的人,怪不得这几年一直都有卡度人来登山,看来都是为了给这两位还在山里的长老报信.”
“那你身为卡度和纳黎人的混血,又是一个孤儿,小时候一定不怎么好过吧?”
瓦伦蒂娜打量了一眼对方那被登山帽包裹的黑色长发,如此推断道。
费舍尔说的话语已经足够隐晦了,不过瓦伦蒂娜还是一语就听到了他话语下的隐藏含义,所以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这个问题倒是让费舍尔一下子有些沉默了,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都还不明白亚人娘补完手册是如何加成他的生命阶位的,这样对比下来倒显得灵魂补完手册的加成手段颇为明显,是人非人一目了然。
“没问题。”
“这样啊”
瓦伦蒂娜没有害怕,毕竟之前她才亲自开火将两位纳黎特工的脑袋给轰碎,这一路走来她已经和传统娇弱的大小姐相去甚远了,
“‘尊敬的法露特长老,大事不好,会里最近发生了变故,卡扎伍德那家伙和您指派的代理会长发生了冲突。在您和奎科长老不在的时候,他在会里的威望一天大过一天,我和代理会长已经压不住他了。现在他依旧率领着大部分的会徒朝着总研究会而来,想要推翻失踪的海尔曼会长.请受到消息的二位长老即刻放弃搜寻海尔曼会长回来主持大局,否则万事休矣.伊恩留’。”
“我也一样,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从小都是海迪琳照顾我长大的,我听说她以前也服侍过我的母亲,在她钻研魔法的时候日夜照顾她,因此我的母亲特别信任她对了,海迪琳你已经见过了,我有没有机会去见一见扶养你的修女呢?”
瓦伦蒂娜呼了一口热气,扭头却发现他肩膀上的埃姆哈特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费舍尔说话,她微笑了一下,随后又开口道,
“嗯,而且还是魔女研究会的人。”
听到了瓦伦蒂娜的话语,费舍尔倒是无所谓地将那封信扔下了悬崖,对于魔女研究会的境遇他压根不关心,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好死”,可掩藏在魔女研究会几年前探寻梧桐树的遭遇才是他需要关心的,
“把衣服穿紧一点,我们马上出发了。”
不过好在,费舍尔十阶的身体素质真的有些夸张,至少背着这些装备和轻盈的瓦伦蒂娜他一点不觉得疲惫,中途还能和她聊聊天,
这些陡峭的登山于费舍尔而言都无碍,可旅途的尽头、也就是梧桐树的树脚根据史莱姆王话语和魔女研究会经历的提示应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古遗迹,其二则是古遗迹之后隐藏起来的巨魔种聚居地,而巨魔种的聚居地才是真正的梧桐树入口处。
“啊,等等,我都忘了你不能回纳黎了。你的那个前女友也太绝情了,而且根据我之前的观察,她应该早就知道你压根没有绑架公主吧,她却依旧想要粗暴地抓你回去,真是.”
埃姆哈特强忍住校正她伊丽莎白其实是“前前女友”的冲动,决定安安静静地看雪一言不发,不过背着她的费舍尔倒是微笑了一下,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渐缓了一些,
“没关系,就算能回去你也见不到她了。在很久之前、我攻读皇家学院之前,她便已经去世了,她的骨灰还是我亲手放入纳黎总教堂的。你应该对于母神教徒死后入教堂永眠的严苛规矩有所耳闻,即使是几个大教堂中规矩最松散的纳黎,进入教堂沉眠的审核也比议会审查议员的背景还要严格百倍,要审查的证件不知凡几。”
此时他们经过的地方旁边便是悬崖,被白雪遮掩的天地一色遮蔽了这高崖的危险,否则这数百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