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蒂娜张了张嘴,随后开口解释道,
就在此时,大殿的后方,可可利亚三步并两步来到了瓦伦蒂娜的身边,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瓦伦蒂娜,随后扭头对着达力乌乌说道,
她喘息了好几下,怎么出口都感觉会带一点哭腔,怎么出口都构不成完整的句子,直到好几秒之后,她才忽然闭上眼睛对着旁边的巨魔们说道,
“灵魂和生命你都将精通,你可以重塑她,将她变成你最想要的样子,这样还不够心动吗?”
达力乌乌点了点头,将手中一个臻冰卷轴放在了地上,而后又扭头朝着大殿后方跑去。
“去我的房间里的药架上,拿一瓶淡红色的药回来,快点!”
“可惜的是,我们也不知道梧桐树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你看这里的环境,到处都是空间乱流,步行去梧桐树的道路是固定且精确的,而我们并不知道方法。只有我的母亲知道,而她已经离开部落好几百年了,她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了,我还不知道传送过去她还在不在呢。”
费舍尔没有回头,只是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是想问我想要在那副画里找的线索是关于哪个人的,对吧?”
费舍尔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可可利亚,忽然理解现在的状况了。
费舍尔连忙将她从自己的背上放下,低头发现她的身体发热,那背部黑色的印记正不断蔓延,就像是要将她完全吞噬一样,
“瓦伦蒂娜,瓦伦蒂娜!”
“.没什么。这幅画还给你们吧,我们是在你们所说的凤凰桥出口处捡到它的,有人进来过这里,被巡逻队杀死之后她们却没发现他的怀里还带着一副画。”
难不成她真的去了卡度,是在那里出事失踪的吗?
越想,费舍尔的内心就愈发急躁和恼怒,耳边灵魂补完手册带来的幻听和耳鸣又开始作响,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地将那种迫切想要知道蕾妮在哪里的心情给压了下来。
两位巨魔同时给费舍尔和瓦伦蒂娜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朝着这石头宫殿的后方走去,缓慢地消失不见。
这女人的衣服、身高、体型、具体的脸庞与耳朵的形状都被背影以及一头黑发给遮挡,什么都看不出来,自己只是凭借着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蕾妮幽香就武断地认为她活了如此之久、来过塞玛雪山未免也太过于.急切了。
“瓦伦蒂娜?你的状态很差。”
“啊?她不是凤凰?等等,她是有着凤凰血的人类?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血脉来源的那只凤凰呢?她才是我们要等的人啊”
可可利亚一下子将手中的枝条扔在地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着手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大殿,达力乌乌则撅了撅嘴,无奈地说道,
“无碍,之后我回去哄他的我的意思是,小姑娘,别放弃得这样早,凤凰们是创造了奇迹的种族,再坏的结果无非是死亡,你现在已经能预料到。那么不妨就进入梧桐树吧,如果在里面真的能找到其他解决之法呢?”
“达力乌乌,你!”
费舍尔的目光一点点低沉,不过在他身后的瓦伦蒂娜可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她感觉到了费舍尔对那个人的担忧,虽然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说这些,但她的心里还是酸溜溜的,憋了好久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你和她关系好吗?”
而可可利亚的神情严肃,他低头盯着那浑身不断冒出寒气的瓦伦蒂娜低声喃喃道,
“月公主,这就是你要我们守候的凤凰血脉么可她只有你的血,却没有你的肉和骨,怎么能称为凤凰呢?”
瓦伦蒂娜的瞳孔一点点缩小,但费舍尔还是将接下来的话语给说完了,
“嗯哼.那她叫什么名字?我能知道吗?”
“我并不为了梧桐的宝物而来,梧桐树内有蔓延的诅咒不是吗?我们是来解决诅咒的,我也想因此摆脱早夭和残疾的苦痛,我”
就在这时,那站在身后握着臻冰卷轴的巨大女巨魔走上前来,盘腿坐在了瓦伦蒂娜的旁边,对着恼怒的可可利亚眨了眨眼,将臻冰卷轴放在了瓦伦蒂娜的旁边,
“凤凰血脉,与同行者行圣婚后,方能得印入树。”
可可利亚听到瓦伦蒂娜的话语刚刚想要开口,费舍尔却已经先一步看着瓦伦蒂娜说话了,
“瓦伦蒂娜,听我说.我、海迪琳包括你的家族都曾经以为,你们的短夭和遗传病都来源于梧桐树内未解决的诅咒,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凤凰血自始至终就没有融入过你们的血脉里,它是被恶魔用某种手段强行植入进去的,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在她的手中,臻冰卷轴缓慢打开,随着寒光一点点散乱,在场的两人一书一巨魔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卷轴中的月公主遗旨。
瓦伦蒂娜体内浓厚的凤凰真血正在不断催动着她的身体的改变,可无论如何,凤凰血都是高阶位的产物,它所驱动的变化不是零阶位的瓦伦蒂娜身体能承受的,这才是图兰家族普遍早夭的原因。
“几天?就不能完成公主遗旨之后直接去梧桐树吗?我们赶路的时间一定比布置仪式的时间要短。”
窃来的血脉保留着它被窃来的特性渊源流传,人类的体和骨终究无法适应它。
远处侧耳倾听费舍尔操作的埃姆哈特原本都露出死鱼眼了,结果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性名字,一下子让他疑惑地探起头来,
“等等,什么蕾妮?我怎么也不知道”
在他身后,有些难受的瓦伦蒂娜微微一愣,但也没放开还在他耳朵的上的小手,却接着说道,
“那就好,等将印记给你们之后,我们还需要几天去布置仪式,将你传送到我母亲那里去,由她带你们抵达梧桐树的位置。”
费舍尔满脸黑线,达力乌乌猥琐地摸着头笑了起来,埃姆哈特默默闪动着金光,不知道是不是在脑内编辑着某种莫须有的名单。
达力乌乌看着手中的臻冰卷轴,一下子疑惑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将手中的月公主遗旨给眼前的瓦伦蒂娜。
只有瓦伦蒂娜呆呆地张着嘴,脸上的红润一点点蔓延,直至将整张白皙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