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却能响彻心扉,让脆弱的生灵忍不住俯首。
被称为“拜蒙”的女性微笑看着那在她面前四处乱撞都飞不出去的埃姆哈特,打了一个哈欠,埋怨一般地说道,
随后,那怪异的腔调再次一变,变作了一位戴着眼镜的纳黎女孩的模样,如果费舍尔还醒着的话,那么他也一定能认出,这位女孩就是之前他在皇家学院的学妹卡塞,也就是她在伊丽莎白的成年礼上精神崩溃地向费舍尔道歉,最终让费舍尔选择了远离伊丽莎白.
但她本应已经默不作声地搬离了圣纳黎,去到了一个远离纷争、没人找得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才对。
书爵士方方正正的身体越缩越小,抖成筛糠一样的身体发了疯一样地往费舍尔的怀里钻,似乎完全不敢应答身后那以“海迪琳”口吻开口说话的人影。
拜蒙坐在骆驼上挥了挥手指,那血液已然干涸的瓦伦蒂娜身体便被她投入了扭曲的基座之中,紧接着,在那不断涌动的基座之前,她朝着那基座伸出了手,随着她白皙的手指轻轻用力,那基座之中某种扭曲而无形的存在便被她轻而易举地取了出来。
那微风轻而易举地穿过了梧桐树周边设置的空间乱流,穿过了黝黑的长廊与巨大房间,一扇扇大门应声而开,那微风的脚步才逐渐缓慢下来,在空旷的场地中形成了一声又一声悠长的蹄声
“哒哒.哒.”
周遭黑暗中闪烁着微弱光芒的臻冰一点点被那简单的骆驼与人影所侵蚀,宛如一抹伏行的混沌掩藏在那高昂动听的曲调之下,悄无声息地前进着,因为当你想要仔细观察那臻冰中投射出来的混沌阴影时,你便会发现它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去了。
“等等,你要干什么?!”
“哼哼哼~哼哼”
“我可没有这么坏哦,你的费舍尔我也没有关注他的必要,哪怕他看起来很特殊我也是来到了北境才
“.”
埃姆哈特将信将疑地扭过头来看向那坐在骆驼上的拜蒙,如此问道。
那是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不应该出现于此处的生物,只见那生物慢慢悠悠地晃悠着自己的蹄子向前挪动着,金黄色的柔顺长毛随着动作一点点晃动,单个的驼峰旁正坐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那是,一个外形极其怪异的单峰骆驼,只是不知道为何它会突兀地出现于此。
那如天使一样美丽的拜蒙轻轻拍了拍眼前的骆驼的脖颈,推着它来到了费舍尔的旁边,看着那躺在地上的费舍尔,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伸出了自己藏在白袍下的赤足,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埃姆哈特连忙飞了起来挡在了拜蒙的面前,生怕她对费舍尔做一些什么。
这看似平淡、毫无任何声响的动作很快就结束了,可在那之后,眼前扭曲的基座体内猩红色的光芒很快就消逝不见,那扭曲的基座也包裹起了瓦伦蒂娜的身体不断结冰萎缩起来
在埃姆哈特的眼中,那微笑着将某物收回怀中的拜蒙便如同静坐河边垂钓的渔人一般,她轻而易举地一钩,便纵横了北境的漫长历史。
“真是不知好歹哎,我不过是对你小小惩戒了一下,让你不能出去乱说在我这里看到的典籍,最后又让你在纳黎的皇家图书馆里好好睡了一觉,如果不是我的话,你还遇不到这位绅士呢,你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只见此时,在骆驼上坐着的是一位穿着图兰家族黑袍的美丽女性,她一头黑色的长发被扎得整整齐齐地别在头上,在黑发的顶端位置,一枚碧绿色的发冠镶嵌其上,将她带着笑的成熟女性魅力彰显到了极致。
骆驼驮着带着笑的海迪琳从高处轻盈地一跃而下,在墙壁上的门扉、桥梁上不停跳跃,不慌不忙地最终落在了距离底部破碎平台与树根不远的地方。
透过梧桐树大厅内无数如万筒一样的臻冰,棱棱角角的光彩与雾气中,这才逐渐将那缓慢行走于梧桐树内生物显露出形状来。
“别这样嘛,伱当时这样闯入我的深渊偷看我的记录我都安然无恙地放你离开了,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恐怖无情的存在吗?”
那骑着骆驼的人缓慢地来到了梧桐树中间的那空旷的柱形空间之上,望着下方深邃的空间,骆驼扬了扬自己的脑袋喘了一口气,而一只白皙的手掌也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同时,那骆驼上人影的变化也终于止息,从她的口中,一声熟悉的女声再次而来,
拜蒙笑着点了点头,颇为真诚地说道,
“反正除了恶魔,没人能察觉到这印记的变化,他也不例外但是你可不能和他说哦,那样就不好玩了,如果不好玩的话,我可就要找一点其他的乐子了。”
那音调的音色不断变化,在无数如镜面破碎的镜面之上,那人影正在不断扭曲变化。
首先是一道普通平凡的男性哼唱声,从万筒一样的碎裂臻冰中模糊不清地拼凑出其外形,如果费舍尔还醒着,他便会发现,那人影此时此刻非常类似于他在南大陆杀死的那位、原本斐洛恩派去购买拉法埃尔的奥恩.
但他本应已经被费舍尔黑吃黑地杀死,躺在一望无际的南大陆旷野里才对。
但许是连他也没有注意到的,拜蒙刚才赤足踩的地方正正好好就是费舍尔怀中亚人娘补完手册的位置,而且,那手册还因为她赤足的触碰产生了一点切实的位移
坐在骆驼上的拜蒙笑着略过了费舍尔、埃姆哈特与厄尔温德,径直来到了那躺在地上的瓦伦蒂娜和基座之间。
“只是一点小巧合而已呀,你一直怀疑别人的态度真的让人很不喜哦,你怎么就对费舍尔这么推心置腹呢?”
“.”
“放屁,拜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家伙几千年前去凤凰的宴席也绝对不安好心!但费舍尔和瓦伦蒂娜是无辜的,他们不能死,如果你敢对他们出手的话,我就”
那便是,随身侍奉了瓦伦蒂娜母女二十多年的女仆,海迪琳。
埃姆哈特连忙闭嘴噤声,因为他比谁都要清楚,拜蒙所说的“乐子”绝对要比印记被艾利欧格发现还要痛苦一万倍的事情,两害取其轻,他也只能为拜蒙保密才行。
“啊呀呀,没了基座这里一会就要热闹起来了,我先告辞了,记得保重哦,小埃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