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已经转变完成的赫莱尔,费舍尔的内心难以掩饰地变得灼热起来。
在神话阶位的繁衍欲望加成下,她的开口好像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语,而是一句惹人犯罪的引诱。
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此时仿佛已经化作了火柱要将费舍尔给彻底吞噬。
在这一刻,他的意识如同在狂暴的汪洋大海中艰难漂浮的一叶扁舟。
那一叶扁舟的船长在暴雨中嚎叫着、对着汪洋上下起伏着、苦苦支撑着,而后对费舍尔大喊道,
“我要坚持不住了!!我要被击沉了!!”
在这一刻,他的意识又宛如施瓦利与纳黎战争中被推到前线的火炮,面对着前方源源不断的敌人,这火炮也对着费舍尔大喊道,
“指挥官!敌人的进攻太猛烈了!我要发射了!”
程度如此,大概就是这样的急迫。
但好在,费舍尔并不是失控的野兽,面对着赫莱尔的诱惑,他还是堪堪控制住了。
至少不能在这里.
他如此想。
“你并不知道,虽然我讨厌提前预知未来,因为那样会少很多惊喜。但对你而言,我并不在乎提前知不知道未来
的确是这样,她好像突然不在乎了自己送的礼物有没有惊喜,如果这四天她都看着自己的话,那么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会送那个骆驼和王冠吧?
她如果真的在意惊喜的话,为什么要提前与自己有七日之约呢?
可她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好像永远埋在心底一样让自己捉摸不透。
费舍尔咬着牙,再也忍耐不住地向前投身索取,如同坠入了一片令人迷醉的海洋,直到窒息才会停下。
费舍尔如此想,但话语和动作却十分自然地牵上了她的手掌。
“喏,要不要尝一尝?闻起来很香。”
赫莱尔捂住了嘴巴轻笑起来,她头上不断环绕着王冠的光环一点点缩紧,直到将那王冠彻底缠住,随后,那上方原本死气沉沉的宝石便依次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好像在这一刻,那王冠就变成了她头上的光环了。
眩晕之中,躁动的黑暗里,费舍尔
随着她的话语响起,费舍尔的心脏也一点点加快起来,
“赫”
费舍尔牙间里挤出了声音,但被此时对方顺着月色瀑流滑落下的白色衣袍却是那样轻而易举地令人缄口。
还记得先前费舍尔曾经进入过桃公的结界,在里面他们见识过椿为精灵王上供的“寒酸”贡品——当然,或许对精灵王而言,没有大量奴隶以供续命的贡品都是寒酸的。
一口佳酿饮罢,她微红了脸,微笑着转过头来,看向了费舍尔手中的那顶宝石王冠,
直到那光环如同一个日环一样将王冠环绕起来,在赫莱尔的头上变作了同样微微歪斜的模样,她才大大方方地转过头来让费舍尔打量起了她的美丽来。
她刚才好像找了费舍尔很久,因为回到高塔上时没有看到他和赫莱尔,所以才一路找过来。
费舍尔的喉咙稍稍涌动了片刻,左手端着酒、右手拎着那好看的王冠用脚推开了半遮半掩的房门,露出了其中赫莱尔的背影。
整个国度中散发出的浓浓酒香和数不胜数的醉醺醺的居民无一不表明这其中滴落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耀眼的美丽于此刻绽放,但赫莱尔却依旧大方地低下头来任由他打量。
“在那头骆驼的身上,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我吧,亲爱的。”
拿不定主意的费舍尔尝试地举起了手中的王冠,随后她头上歪歪斜斜的光环也好像感应到了他的动作,绕着圈圈地在赫莱尔的头上盘旋起来。
“.”
她的手指划过的地方,如同触电一样传来丝丝痒意,不知为何,那感觉就这样深入了他的灵魂,在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黑影,与耳边开始响起的呓语作了伴。
椿上供之物中就有一种名为“入木”的美酒,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理想国居民们饮用的这一种。
就在费舍尔探究似的看去时,她却将空出来的左手抬起,对准了费舍尔空出来的右手。
此时此刻好像都无关紧要,唯独那蓝金色的散状瞳孔和一抹好闻的香味要灌入他的灵魂。
费舍尔没再回话,只将眼前唐泽留给他的剩下的食物囫囵吞掉。
赫莱尔没在客厅里,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费舍尔的房间里传来。
只见房间的黑暗中,她微微侧着脸,任由微弱的月光在她美丽的脸上打出阴影的轮廓。
“因为,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啵~”
随着那光环旋转起来,费舍尔陡然感到了一股吸力,于是他便放开了手中的王冠,任由那光环拖着王冠缓慢地悬浮在了她的上方。
此刻的赫莱尔宛如一位圣洁的天使,信仰者的慈母,是东升的晨光,为世界降下神赐的恩惠。
随后都没来得及检查自己吃饱没有,他就站起身子来,要和赫莱尔去先前的房子那里拿给她准备的礼物。
黑暗之中,那王冠的光芒是那样耀眼,虽然他也没什么锻造天赋,就连上面的宝石都是随意投进去的,但正如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作者对自己的作品有所偏爱一样,费舍尔也觉得自己锻造得还行。
“谁规定雌的就不能喜欢可爱的我了?如果费舍尔是女性的话我也会喜欢伱的,因为你很可爱。”
“回去再说吧。”
费舍尔难以忍受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她的控制,但却一直无法突破她的防守。
“要不要牵牵看,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床铺上,她松散的白袍之中露出了一点如玉一样的肌肤,那是她探出的一只玉足,在费舍尔的目光被其拽走的时候,她轻声开了口,
费舍尔的话语还未说完,他的眼前忽而闪过了一道极其柔和的晨光,那晨光暖暖,如一团云雾一样将费舍尔包裹住,拉扯向赫莱尔本人。
“但好在,你戴起来很好看。”
他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