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茉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梦里,她和拉法埃尔、伊丽莎白亦或者是其他什么费舍尔的淑女吧,反正她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与她们大打出手,将她们一一打败,全部都赶跑了。
她还记得,那些淑女全部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在现实之中那些以自己的目光看来自己远远不如的女性全部都被自己给毫无悬念地给击败,全部都无奈地看着自己独占费舍尔老师。
“茉莉,你这家伙”
或许在梦中,那些淑女会极其不甘地如此看着自己开口,而茉莉望着那样的眼神,内心之中的恼怒更甚,一句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
“明明是我先来的!”
“.”
那些好像是淑女的影影绰绰便同时闭了口,好像被现在的茉莉给吓到了,低头不敢看她
可是这还不够的,在她的身后,一道平淡的女声倏忽又响起,
“茉莉。”
“.”
茉莉微微一愣转过头去,身后那些代表着淑女们的影子们也同时消散,只将茉莉眼前的那面无表情的美妇人的形象显露出来。
迎着茉莉那有些不可置信的疑问,这位从她出生起就素未谋面的父亲好像微微一愣,随后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向了她身后的某一个方向。
阿加雷斯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有可能,我在考虑要不要寻求她的帮助。上一次她离开王朝之后好像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值得珍视的人,甚至还将追杀那个有补完手册之人的任务交给了那个男人,我就是因为她将死亡符文给了外人才与她产生的争吵.不过艾利欧格看人的眼光的确不错,那个混蛋的确被那个男人给”
“啊,那个当初被拜蒙救下的那个人类。她看那个被别西卜欺骗的人类可怜,就给了他一个统领小恶魔的差事,不仅能当信差还能让那群没脑子增添乱吼乱吠的小恶魔安静一些.只是,怎么他突然就把礼物送出去了,难道是艾利欧格醒了吗?”
“那个.费舍尔老师,你们说的那个基座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也就在费舍尔与艾利欧格的谈话陷入短暂的沉吟的时候,身后躺在床上的茉莉却突然开了口,一下子让他们两个同时看向了她,
“你醒了,茉莉?”
费舍尔看她读着读着便挑了挑眉,不由得问道,
“怎么,上面写了什么?”
“喔喔。”
迎着巴巴托斯的讥讽,阿加雷斯却也不反驳,反而觉得对方说得对。
艾利欧格叹了一口气,随后接着说道,
费舍尔沉吟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说道,
“!”
茉莉愣愣地点了点头,而费舍尔看着要出去的艾利欧格便叫住了她,随后指了指床头处放的那枚宝石与信,说道,
“你的门口有一个曾经与魔神巴尔签订契约的人类,你先前说过他也被夺去了死亡。他拜托我带了一封信过来给你,说是要表达感谢,但我总觉得他是想要请你帮忙做一些什么.”
“他们两个的传送门有多少个?”
茉莉抿了抿唇,但却无法反驳母亲的话语,她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委屈,便解释道,
“可是我真的很尽力了,我尝试了很多办法,明明我已经很早很早之前就抵达了神话大门之前,却怎么样都没办法进入.妈妈,我没有你所拥有的天赋,我找不到方向,我找不到进入神话阶位的办法,但只要我找对方法,我一定能”
巴巴托斯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好像嫌脏一样再用手绢擦拭起了不知道被他擦拭过多少次的大弓,顺带说道,
“不是啦不是!是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爸爸了他说我进入神话阶位的契机就在那里,然后等我看过去的时候梦就结束了,但我却还是能感觉得到那种爸爸所说的契机是什么.就是那个有着猩红色古怪气息的东西,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你们说的基座。”
他也将那信给扔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随后准备与他们一起出发去寻找茉莉所感知到的基座。
但阿加雷斯却懒得再继续和他拌嘴,只是摸了摸下巴呢喃道,
“你每次这样吃自己的一部分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过恶心吗?”
巴巴托斯也被那破土而出的虫子给吸引了注意力,便转过头来看向它缓慢地爬向阿加雷斯的手。
“.也就是说,我们最好先把王朝之内的传送门给关上?”
一想起在过去时他手中那柄亮闪闪的黄金流体剑手术刀,费舍尔便不由得脊背发寒。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是钩吻真的在看,甚至于那个梦都或许并非来源于钩吻?
因为如果真的是钩吻的话,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真的将他的女儿吃干抹净了.
费舍尔毫不怀疑,他肯定会发了疯似的从灵界杀出来要给自己做阉割手术的!
巴巴托斯不由得疑问道,
她默不作声地眨了眨眼,随后看向了身旁,便看见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费舍尔正在与艾利欧格商量着什么
阿加雷斯突然坐正了,皱起了眉头,说道,
“嗯,但我具体说不清楚在哪里,我只是能感觉得到那东西的存在。”
“.真的假的,和费舍尔睡一觉就能感觉得到了嗷?我怎么没这本事,难道是没你们做得多和久吗,还是姿势上.”
但玄参却依旧不为所动,她只是向前一步,猛地朝向她伸出了手,好像在这一刻,眼前玄参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变得不像是那个妈妈,让茉莉突然心生恐惧,好像这样的恐惧是驻扎在她的内心之中的
她恐惧的这个概念。
“妈妈?”
艾利欧格摸了摸下巴,该说不说,她不愧是身为魔神的存在,仅仅是轻而易举地一句话就宛如一辆火车呼啸着驶出,从茉莉的脸上碾过,惹得她小脸也红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也多亏是费舍尔心脏大了,要是换做别人面对这种感觉真是要畏手畏脚的,更别提他还这么勇敢积极地、不要命地与这么多淑女产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