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医生忽然注意我醒了,他走到我床前轻声问我:“林小姐您醒了?”
我绝望将下半张脸缩进被子,满脸戒备看着他,因为我确实不认识他,又害怕他再给我来一针。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晓晓也凑过来了,看着我满脸担忧。
我依旧无辜望着她,没有说话。
“林小姐,您还记得她是谁吗?”晓晓眼神关切,指着门口站着的一个女仆忽然开口问我。
这我哪里知道,小说里又没明确说。
我保持沉默,绝望闭上了眼睛,完了完了,玩脱了,真的玩脱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门开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了出去,随后房间再也没了动静。
我不死心,吃力起身,将手机扒拉过来,开始给宋清清打电话,结果对面显示空号。
那一刻我的心沉入了海底,我继续拨号,把我能记起号码的人都打了一遍,然而结果是徒劳的。
我机械的在躺了两天两夜,滴水未沾,任凭他们怎么叫我吃饭,我也不为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整个人陷入了无限焦虑之中。
第二天,当我顶着熊猫眼睁眼时,一张帅出天际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眯了眯眼,怀疑自己出了幻觉。
“醒了?”一道清润的声音传入耳中,瞬间赶走了我的困意。
还真是一个男人啊,我心里一紧,立刻起身惊恐开口:“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说着我还大声向门口呼救:“快来人啊!”
男人表情冷淡,仿佛一块冰山,眼里满是探究,看我这副样子,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到底是谁啊?”我哭唧唧十分狼狈往后躲,心想这小说世界治安都这么差的吗?男人都能凭空出现在身边,可惜我还回不去,以后的日子该咋办呐。
见我这副样子,他仿佛被取悦了,只见他周身的冷漠气息开始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抱住胳膊,一双桃花眼好奇打量着我:“你还真不认识我了?”
门被人慌慌张张推开了,晓晓一脸戒备担忧:“小姐您怎么了?”
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手哆哆嗦嗦指向面前的男人:“这个人,他!在我房间里。”
男人屈膝弯腰,笑的很是宠溺,眼里仿佛有星星,他伸出胳膊,将手放在了我脑袋上,我刚刚好不容易和他拉开的距离,这么看来都是徒劳的。
他和我四目相对,眼里满是温柔和认真,随后一字一句道:“我是你哥,怎么不能在你房间里?”
感受到他揉我脑袋,我呲牙咧嘴痛苦道:“你摸到我包了,疼啊!”
我一边躲,一边求助般看向门口的人,想让她帮我证实。
门口的女人咽了咽口水,开口向我解释:“董毅恒董先生,从小和您一起长大,确实比您大两岁,可以叫哥哥。”
我一脸不敢置信。
晓晓看我这怀疑的样子忍不住又重重点头,示意我信她。
我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面前男人身上,他穿着一袭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毛衣,脖子上戴着银色星星项链。
头发长度恰到好处,打理的很精致,几丝碎发散在额头,为他增加了几分不羁。
“干嘛这样看哥?哥帅吗?”
我一脸嫌弃抽回目光,这丫之前也这么自恋吗?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嫌弃,轻声笑了:“最近吃药了吗?”
我心中一顿,目光阴沉,他居然知道我在吃药。
他仿佛对我的一切都很熟悉,长腿随意走到桌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拉开了抽屉,随后拿出了里面的药。
他垂眸随后晃了晃手中的药,仿佛是在感觉药的分量,随后皱眉问我:“你没吃?”
我警惕看向他:“我没病吃什么药?”
他视线落到我身上,和我眼神碰撞的一瞬忽然笑了,宛如冬日绽放的腊梅:“说的也是,那就不吃了。”
我心中诧异他的随意,我真的可以不吃药了。
“这怎么行呢?”晓晓担忧道。
“木木不想吃那就算了,苦不拉丢的,讨厌死了。”他顺手拿起药毫不在意扔进了垃圾桶。
那洒脱的样子,不像我在吃药,倒像他自己吃的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又来到了我的床前:“药不吃了,饭总得吃吧。”
迎着他真挚的眼神,我缓缓开口:“额……嗯”
他释然一笑:“那就换衣服,我们走。”
趁着换衣服,董毅恒不在,我总算有时间跟晓晓取经。
“这个人怎么动手动脚的,就算是兄妹,终究不是亲的啊?”
晓晓犹豫了一瞬,随后开始解释:“可能是几天没见,有些激动吧。”
我依旧觉得董毅恒的举止轻浮:“多久没见也不能这个样子啊,他跟别人也这样吗?”
晓晓立刻解释:“董先生可不跟别人这样。”
我轻叹一声:“你还挺维护他,看来是很了解。”
晓晓没有否认:“也不是很了解,但我在林家五年了,多少也会有接触,以我在旁观者的角度,他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默默思考着刚刚的对话,随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他是怎么知道我记忆出现问题的?”
我忍不住反问:“是你告诉的?”
晓晓被吓坏了:“不!不是我!董先生把您带回来的,他应该会知道吧。”
“他把我带回来的?”
晓晓手顿住了,她伤心看着我,眼眶忽然红了:“小姐您真的忘了吗?精神病院的电击疗法您也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