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我?打我吗?”
易冰叹气:“差不多,你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所以,为了避免悲剧再发生,你给我离他远远的。”
“能详细讲讲嘛?”从董毅恒身上,我看不出来暴力的影子。
“哎呀,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反正离他远远的!”
我垂眸转身,难怪两个人有隔阂。
可是想想董毅恒那股吊里吊气的样子,他真的动手,那样子还是有些难以想象。
脑袋有点闷,我起身走向浴室:“我先洗,你待会儿也给我去冲一下,听到没有。”
林木木向后仰去,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啊,不想动啊。”
我果断拿着浴袍进了浴室,水流温柔划过肌肤,整个人被温热的水流包围,那一刻仿佛到了天堂。
狭窄的浴室一片氤氲,“哗哗”的水流声不停,就在我放松的洗头发时,恍惚中好像听到一道男声。
我立刻停下了搓头发的手,满手泡沫又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没有,难道是我幻听了?
不管了,继续洗头。
五分钟后,我裹着浴袍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床前立着两个姿势怪异的人。
“林木木,你快来帮我啊!”易冰眼眶通红,感觉马上要哭了,她右脸被董毅恒狠狠掐住,左耳朵拧的跟麻花一样。
反观董毅恒,也好不了哪里去,他外套被易冰粗鲁拽下,已经滑到肩膀上了,平时打理的精致的发型被易冰死死薅住,易冰还在使劲拽,董毅恒一米九的大高个被拽弯了腰,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恶狠狠盯着易冰,那样子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局势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可惜就是招数都不怎么高明,两人跟村口抓架的泼妇一样,现在还陷入了僵局。
我无语道:“要打出去打,我不管收尸。”
随后我直接绕过他俩,走到梳妆台准备找吹风机吹头发。
“放手!”董毅恒恶狠狠道。
易冰一个女生,跟董毅恒相比显得有些矮小,但依旧如一只雄赳赳的公鸡跟董毅恒对峙着。
“你先放手!”
董毅恒冷笑一声让步:“我数到三”
易冰梗着脖子道:“那来啊!”
“三!”
“呼嗡~嗡~”我的吹风机开始运作了,那边两人掐的更紧了。
呼呼的风声和吹风机运作的声音充斥在我耳道中,其中偶尔夹杂几声俩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最后我在镜子上看着两人滑稽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移动到门口,董毅恒长腿一踹,门开了,两人就这样艰难的移了出去。
我立刻起身,潇洒关门,回头带上耳塞和眼罩躺在了床上。
一夜好梦。
在医院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做了一上午检查,我和易冰两人终于坐上了返程的车,一上车易冰便打开了浏览器,不停在搜索搜度着什么。
望着她紧皱的眉头,我忍不住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无药可救了。”
“你无药可救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但现在搞得我好像比你还有病。”
我笑了:“要不然我们是朋友呢。”
易冰瞥了我一眼:“谁跟你是朋友,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木。”
我歪头:“都差不多嘛。”
车窗外景色不停闪过,耳边忽然传来塑料袋的声音。
“给!记得按时吃药,前面那个路口我就要下车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有问题找我。”
我接过易冰递过来的药,那药的份量属实不算少,这喝不准肯定会噎死吧。
车缓缓停下,随着车门开启,一股凉风袭来,有点冻腿。
车门再次关上,车内就我和司机两人了。
回到家中,我逐一开始清点自己的财产,结果那几行零整整闪瞎我的狗眼。
我在网上买了网课,开始投入研究短视频的运营。
晓晓一群人在我身旁小心翼翼打扫着客厅,生怕会惊扰我。
“晓晓”
晓晓拿着抹布惊恐起身:“我是不是打扰您了。”
我缩在沙发上摇头:“你们平时喜欢看什么短视频啊?”
晓晓愣了一会儿,犹豫下开口:“我平时不看视频,但听说乐音、录书什么的都很火。”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赶快拿起手机,那毛茸茸的粉色又让我膈应了一下,我干脆将手机壳摘了下来。
“小姐,您想干嘛?”晓晓忐忑问道。
“我最近在学习短视频运营,所以想了解一下。”打开手机,却发现那个黑色的标志就在手机桌面上放着。
“原来是这样啊。”晓晓松了一口气。
“那你对这些视频什么的有什么看法吗?”我点开那个软件。
晓晓若有所思道:“都是短视频,差不多,只不过乐音偏年轻化一些,录书偏生活化,几乎都是些叔叔阿姨在玩。”
乐音有点像抖,我点开了“我的”里面有我曾经发布过的视频。
视频不少,足足七十七条,都拉不到底,但是所有视频都只有一张照片。
是各个角度的傅景深。
她镜头里的傅景深或皱眉,或微笑,各种表情,各种姿势,各种场景,唯独没有一条正对着镜头,这应该都是林木木偷拍的。
我被小小震撼了一下,这就是暗恋的卑微吗?里面甚至连两人的合影都没有,少女的心思真的很单纯又很认真。
简介也很简单:喜欢他的第六年。
账号是私密账号,没有人点赞,也没有人评价,但每个视频都点赞了,毋庸置疑,是林木木自己点的。
鬼使神差,我下意识的点开第一条视频。
里面傅景深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坐在地上,发型有点凌乱,却难掩少年的朝气蓬勃,篮球在他指尖转动,看起来少年感十足。
日期是16年7月10日。
我接着继续翻下去,是傅景深在大学发表演讲的照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