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邦刚到县衙门口,就看到萧何和夏候婴正在把东西抬上马车。
此时萧何的脸色有些难看。
夏候婴见状问道:“萧大人,怎么样了?”
萧何脸上怒意骤起,脸色铁黑:“衙门下拨去哙稽郡的差旅钱和干粮只有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恐怕要我们自己掏腰包了……”
“不能呀,我这还要养家糊口,县令大人连这个小钱也要贪?”
夏候婴听了,心里自觉不妙。
“谁说不是呢!县令是一县之主,在沛县,他儿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没人能怎么!”
夏候婴握紧拳头说道:“这狗县令,老天迟早收了他!”
“你小声点。”
随着刘邦的出现,两人顿时地鸦雀无声。
刘邦走了过去,拍拍萧何的肩膀:“你们两个在聊啥呢?”
“哦!刘兄,你来啦!”萧何有些为难地道:“正想跟你说呢,衙门下拨的经费有些不够。”
刘邦看着两人的苦瓜脸,嘿嘿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放心,剩下的我来补吧。”
萧何迷糊了,挠头道:“刘兄,你的奉录也不多……不如我们平摊吧!”
刘邦故作怒道:“什么AA……?萧功槽,你这样说,就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这怎么行呢……?” 萧何还想客气一番。
刘邦打断了他:“哎哎哎,别说了,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夏侯婴:“刘亭长,这……!”
“我们都是兄弟,你一人要养全家老小也不容易。” 刘邦说的很真诚:
“我知道你马车赶得好,项羽他拍马也追不上,以后的救命之恩,这点小恩小惠,就当我提前报答你。”
夏侯婴感动的稀里哗啦,他眼里含着泪花,哪里听得懂刘邦的话:
“刘亭长,您还是说人话吧。”
刘邦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咱俩谁跟谁,你放心,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赵刚道:“可这一趟下来,可不是小数目啊!”
“区区小钱,何足挂齿。”
夏侯婴眼含泪水,抱拳拱手:“天地父母,也没有刘亭长待我的恩情,从今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您尽管吩咐……”
“什么刀山火海的,瞧你说的,天色也不早了,是时候出发了。”
“是!刘亭长!”
萧何道:“既然刘兄都这么说,我等也不推辞了,这就马上出发郡守府。”
夏候婴和萧何对刘邦执意自掏腰包,却是感到非常惊异,不过想到他的为人一直都是大方,不拘小节,遂不再感到奇怪。
三人赶车直至黄昏,这才停了下来,起营生火。
突然,听得林里有马的嘶叫。
一阵马蹄声,十几人的马贼,分由前后两边包围了过来。
不一会儿后,马贼终于来到刘邦三人面前,一时间前后全是杀气腾腾的马贼。
萧何,夏候婴首次遇上这种阵势,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心里不自觉的心胆俱寒,
这也太倒霉了吧。
马贼缓缓迫来,气氛紧张。
刘邦则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上去一番大开杀戒。
只见对走出一个长着满脸胡子,脸上还有刺青的壮汉,傲然坐在马背上,下令道: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紧接着,一阵哄动,马贼们立时哄喊了起来,形势混乱。
“我草,这不是九江王英布吗?”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
萧何抬头望去,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刘邦又开始说鸟语了。
刘邦不慌不忙,上前两步,把手无缚鸡之力的萧何护在身后,轻声问道:“萧功曹,在这里杀人是否会被枪毙?”
萧何愕然道:“什么是枪毙?”
刘邦回过神来,以古人的方式再问道:“根据秦律,如果杀了这批马贼,会不会被杀头?”
萧何算是明白了,点头说道:“除了有户籍登记的人除外,像这些流民,马贼,官府根本不会管,杀了就杀了。”
接着颤声问道:“刘兄,你不是要和这么多的马贼拼命吧?他们都有武器,而且都是穷凶极恶!要不然我们把钱和粮食都给他们,以图个平安。”
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果然不讲王法,不讲法律。
刘邦这才放下心事,暗想在这个蠢蠢欲动,风雨飘摇的时代,在法律上,千万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就好。
像目前的情况,没有比武力更能解决的事了,自己有太公剑法傍身,他自然不惧。
一阵剑鸣声响起,刘邦拔剑出鞘。
萧何吓得打着哆嗦,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路,夏侯婴脸色一变,也难免有几分担心。
英布大声喝道:“这臭汉是谁?张三李四上去宰了他!”
听罢,两名大汉往刘邦冲来,举刀分左右猛劈过来,喊叫声不绝于耳。
刘邦冷笑一声喝道:“你丫的……”,剑紧接着身闪电挥出。
只要不是遇上项羽那样的高手就没有什么好怕的,眼前这两人虽是莽夫凶狠之徒,但在刘邦眼中根本就是小瘪三。
这样的小混混,即便赤手空拳都能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更何况自己还有太公兵法加持。
听见“咣当”几声,长剑挥洒,刘邦步抢上前,一剑撩倒其中一人,另外一剑飞刺在另一人下阴处。
瞬间两人应声倒地,不知道死活?
接着刘邦长剑前指,摆出一副战斗到底的姿态,对着英布调侃道:“一起上吧!”
一众马贼紧握大刀,纷纷跃跃欲试,但英布没有发话,始终没有人敢上前与之拼命。
英布暴怒,曾经几何,他何曾受过此等侮辱,仰天长笑道:“兄弟们,给我砍死他……!”
这次马贼得到命令,犹如洪水泛滥般冲了过去,将刘邦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