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顾枝栖和苏蕴聆便去了执法堂。
两人抵达暗牢的时候，莫清雪正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臂弯里，身上有不少抓痕，看着很是狼狈，一旁躺着血肉模糊的齐媛媛，暗牢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打了一架，最后莫清雪赢了。
当顾枝栖和苏蕴聆走到暗牢外时，都齐齐默了默。
暗牢门外，站着一个医盟执法堂的人，穿着执法堂的服饰，应该是看牢房的守卫。
守卫的脸色有些难看，瞧着有些焦急。
看到忽然到来的顾枝栖和苏蕴聆，守卫身形僵了僵，尤其是看到苏蕴聆脸上的面具和他身上的制服时，守卫额头上布上了细细密密的汗，“请，请问，二位是？”
苏蕴聆脸上的面具太具有代表性了，虽然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守卫还是试探地问了话。
苏蕴聆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长赢军的。”
听着苏蕴聆的话，守卫身形颤了颤，“抱歉，是我失职了，莫清雪和齐媛媛打起来了，我进不去，也劝不住，所以……”
莫清雪和齐媛媛打起来的时候，守卫就发现了，本来是想进去阻拦的，但是暗牢外布阵，他也进不去。
无法，他只能在外面告诫二人，但是依旧没用。
所以，只能通知上面了。
上面说会和堂主与长赢军联系，看到顾枝栖和苏蕴聆，守卫还以为是长赢军的人来问罪了。
苏蕴聆听着守卫的话，只是摆了摆手，“无碍，我们要进去看看，你去其他地方守着就行。”
只要莫清雪没死，打不打架无所谓。
只是，他没想到，这母女俩竟然能打起来，还打成这副样子。
虽然他不会医术，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齐媛媛就剩一口气了。
守卫听到苏蕴聆的话，眸底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染上喜色，“是。”
说完，以最快地速度离开了。
苏蕴聆挥了挥手，在阵法上开了一道门。
暗牢的门没锁，只是随意地用铁链拴在一起，苏蕴聆取下铁链后，推开门先一步进去了。
顾枝栖紧跟着进去了。
待进了暗牢，顾枝栖侧眸看着苏蕴聆，“你要旁观吗？”
苏蕴聆没回答顾枝栖的问话，而是先问了一句，“方便吗？”
顾枝栖想了想，道了一句，“没有不方便，只是，问话期间不能打断我。”
苏蕴聆：“我不会出声打扰。”
这意思就是要旁观，顾枝栖点了点头，然后走向莫清雪。
早在苏蕴聆和顾枝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莫清雪便抬起头了。
见两人走进来，莫清雪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人身上，眸底染着茫然与警惕。
见顾枝栖走向自己，莫清雪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见顾枝栖离自己越来越近，莫清雪直接炸了，“你，你不要过来！”
声音尖锐，语气里染上惊恐与害怕。
顾枝栖看着她这个样子，眸色微闪，停下了脚步。
莫清雪见她停下脚步，往墙边缩了缩，埋着头，还不忘警惕地偷瞄着顾枝栖，嘴里不断喃喃着，“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