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靠徐常青的记忆知道他的死因呢，但现在，要查清他的死因才能恢复他的记忆，这……
完全就是一个死循环。
不知道凌栀雨心中的想法，顾枝栖看着徐常青，继续问道：“在此期间，你都见过什么人？”
徐常青：“前几个月没见过什么人，自前两天前开始，偶尔会见着一些人。”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能偶尔见着一些人。
只是，那些人都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他触碰不到那些人，那些人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后来，他发现，湖底困着好些亡魂。
那些亡魂能看见他，却只知道夜夜哀嚎，都不与他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停留于此间，只是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而这里，刚好让他很舒适，所以便停留在了这儿。
附近已经有六个月没出现过活人了，直到两天前，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出现。
只是，他们依旧看不见他。
顾枝栖将徐天音的画拿了出来，递给徐常青看：“可见过这个人？”
徐常青闻言，点了点头，“见过，就不久前。”
“她很厉害，方才与林间那四条大蛇打斗，竟然将四条大蛇都杀了。”
“不过，她自己也受了伤，你们来湖边的半个小时前，她跳进水里了，没多久就消失了。”
“应该是被传送出去了。”
这是他这两天才发现的。
只要遇到生命危险，就会被强行传送出去，昨天就有一批人与林子里那四条大蛇打斗，但是没打过，在危急关头被传送走了。
这与几个月前不太一样，要知道几个月以前，一旦有了生命危险，便会真的死。
他还见过好些亡魂呢。
只是，大多数的亡魂一脱离身体，便进入了轮回道。
而少数的亡魂会被吸入湖水中，然后夜夜哀嚎。
而他，像个异类，既没有被吸入湖底，也无法进入轮回道，更无法离开这个小空间。
得知徐天音进传送阵后，顾枝栖与徐常青道了谢，便将二人世界还给了凌栀雨和徐常青，走到一边去了。
“顾小栖，既然那个女人出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去了？”唐亦琛将顾枝栖和徐常青的对话听在耳里，两人一结束对话，便凑到了顾枝栖身旁。
那边，凌栀雨听到唐亦琛的话，神色稍稍变了变，看了看徐常青，又看了看顾枝栖，正欲对着顾枝栖开口，便听见顾枝栖先开口了。
顾枝栖：“不慌，等个人。”
唐亦琛一脸疑惑地看着顾枝栖，“等人？等谁呀？”
顾枝栖：“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唐亦琛：“……”
可是，我想现在就知道。
凌栀雨拉着徐常青，走到了顾枝栖身边，“顾大师，不知道，常青能不能出入试炼境，如果不能，你有办法帮我带常青出试炼境吗？”
听着凌栀雨的话，顾枝栖道了一句，“你想带着他一起出去？”
凌栀雨闻言，点了点头。
顾枝栖：“打算将他一直留在身边？”
凌栀雨又是点了点头。
顾枝栖：“他已是亡魂，应尽早入轮回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