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见晴初被押着,就要被带走,赶紧起身阻拦。但由于动作过于激烈,本就受伤的身体摇晃了两下。
但说出口的话语却很是坚定:“天女,您确定要从鸿蒙宫带走晴初圣女吗?您就这样不把神君放在眼里?”
“夏木,你别不知好歹!现如今,是这位圣女公然辱骂天帝,还对我大打出手,如此不知规矩,我便让她好好学学。”琋月天女恨恨地道,语气中染上了抹威胁之意,“还是说,你也想去学学?”
夏木并不惧,正欲说什么,却见晴初对他摇了摇头。
晴初听这琋月天女还想要针对夏木,立即做出了反应——她可不能再让夏木因为她受伤。再者,如果他们都被带走了,谁去告诉慕天这一切呢?
她可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夏木自然看懂了晴初的意思,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硬生生看着晴初被带走!
而后,夏木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匆匆朝正殿而去。
但慕天与属下的事务正商量到重要处,侍卫不敢放他进去,他急得只能在门口来来回回。
等到正殿大门打开的时候,夏木已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了,额头上竟都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夏木,为何这般着急?”慕天刚准备去东偏殿看看,步出正殿就看到满面愁容的夏木,不自觉便开口询问。
夏木上前行礼:“神君,圣女被琋月天女带走了。”
“什么?”慕天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夏木将方才在东偏殿发生的事情拣重要的说与慕天。当慕天听到琋月天女故意找晴初的麻烦,还借机将晴初带走,目光一凝,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在夏木等待慕天的时候,琋月天女带着人将晴初押回月华宫。
月华宫——琋月天女的寝殿。
她倒要看看,此刻到了她的地盘,谁还能护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
“去,将父君请过来。”琋月天女对着身旁的贴身侍女吩咐。
因不知她想要做什么,晴初并没有反抗,任由琋月天女的侍从押着她跪着。
方才在鸿蒙宫还气焰嚣张的人,此刻竟如此安静,这倒是引起了琋月天女的注意。她端着一杯茶,缓步走到晴初面前蹲下。
她眼波流转,其中却闪烁着阴冷、轻蔑。她用一根手指挑起晴初的下巴,使晴初与自己的目光相汇,满是嘲讽道:“妖族圣女不是神气得很吗?怎么此刻哑了?”
晴初见不得琋月天女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声冷哼,将头一偏,避开了琋月天女的手。
琋月天女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茶泼了晴初一脸,自己站起身,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手巾,边擦手边恶狠狠地说:“你都被押在我的宫殿中了,还在高傲什么?”
又似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怒意退去,换上的是一副期待的表情:“不过,你也高傲不了多久了,稍后,自有人给你好看。”
晴初看着她片刻就已变换了好几种状态、表情,不禁皱了皱眉——这位天女,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还不待晴初去弄清楚这个问题,方才去请天帝的那位侍女回来了。
“如何?”琋月天女迫不及待地问。
“回天女,婢子照您的吩咐,对天帝说您被妖族圣女打伤,陛下很是担心,稍后便到。”
琋月天女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转头看向晴初,笑得极为灿烂:“能教你规矩的人来了。”
说着,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匕首,她笑着,笑容很是妩媚,但手上的动作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往手臂上割去,她可没因为是自己便手下留情,甚至下了狠手!刹时间血流如注,染红了衣袖,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
琋月天女你朝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便会意放开押着晴初的手,甚至还顺手将晴初拉了起来,还有人大喊:“圣女,您怎可伤了天女!”
与此同时,月华宫的宫门口传来了通报声:“天帝驾到!”
至此,晴初还能不明白这琋月天女想做什么吗?只是,这手段未免上不得台面了些。